江户川乱步没有异能还能什么都看穿,他没有乱说的话,岂不是证明他拥有超乎常人的智商?
乱步似乎是看羽宫澈表达出一点不相信,就能当场戴眼镜。
如果是真的,羽宫澈暂时还不想把身份彻底捅出来。
普通afia确认了不是杀人如麻的那中还能相处,首领可不行,他会被直接扔出去的吧。
队友还没着落呢。
羽宫澈刚想说些什么,乱步的肚子突然“咕噜”叫了一声。
两个人默默对视一眼。
“干、干嘛那个眼神,我只是为了等福泽先生做的饭没吃零食而已,”乱步反抗性的对羽宫澈吼道,“他可是为了救你才回来晚了的啊,要不然我早就吃完晚饭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乱步大人。”羽宫澈笑着叹了口气,举了举自己的手,“其实我是个好人来着,这么绑着不太舒服,不如你帮我解开我还能考虑给咱们俩都弄点吃的,我也饿了。”
羽宫澈用真诚的眼神看着乱步。
乱步果断的摇摇头:“不行,福泽先生叮嘱过。”
羽宫澈刚想换个说法,乱步抱着头,道:“都不用戴眼镜我就知道,你能做饭的机会很少,我才不信你。”
从外地回到横滨的这三年,拥有一定地位的羽宫澈的确是不需要自己做饭了,但是羽宫澈觉得他一定要为没回来前的自己讨个说法。
还没等他开口,乱步转身回到椅子那里:“你一看就是那中把包装袋叫人吃了也会有人感恩戴德的家伙,我是不知道你具体人品怎么样,不过我只要听福泽先生的,离你远点,看好你就好。”
羽宫澈:“……”
首领确实是会这样被讨好的存在,不过他可不会那么干啊!
乱步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已经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了。
他缺一些这样的部下,可惜乱步好像已经是家猫了……
那连着大的一起想办法带走?
羽宫澈觉得或许可行。
能把让乱步对他的话这么听,还敢从混乱的地方捡个afia回来,不可能是什么普通人。
羽宫澈发现了绑他手的绳子还剩下一截。
羽宫澈看向也有点无聊的在扒棒棒糖的乱步,扬起那截绳子:“要不要玩游戏?”
羽宫澈的手腕被绑着虽然行动有些困难,但是并不妨碍手掌灵活,不过乱步似乎也很擅长翻花绳这中。
羽宫澈坐在床上,乱步得意的坐在羽宫澈身边甩着绳子:“我小时候可是经常和爸妈玩这游戏的!”
羽宫澈故作不经意道:“是吗?那你现在怎么住到这位福泽先生家里了?”
乱步愣了一下,整个人忽然有点发蔫。
他挠了挠头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我爸妈过世了,是福泽先生收留了我。”
“……”羽宫澈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他伸出手摸了摸乱步的头,“抱歉。”
乱步甩了甩头发:“乱步大人可没有脆弱到需要你安慰,我现在都有福泽先生了,不对不对,我怎么突然离你这么近了!”
乱步猛地站起身,后腿了好几步警惕的看着他:“你可不要想讨好我,没有用的,你既然醒了,等福泽先生回来就赶快离开!”
羽宫澈笑了笑:“你开心就好。”
他话音刚落,屋外突然传来了开门声。
“福泽先生!”乱步顿时面露喜色的冲了出去,话比面对羽宫澈的时候翻了好几倍,“你买了什么?哇都是我喜欢吃的!”
羽宫澈听到一个沉稳的男声道:“乱步,那个人醒了吗?”
“醒了,我看他健康的很!”乱步的语气像是在守卫自己领地的小老虎一样。
那位救了羽宫澈的福泽先生推门而入。
对方是一个目测三十左右,有着银色头发穿墨绿色和服的男人,人如其声面目英俊但显得很严肃,蓝色的眼睛尤其锐利。
满脸都写着“不是普通人”。
乱步跟在他身后探出头:“福泽先生你看吧,他活蹦乱跳的。”
羽宫澈和福泽谕吉对视一眼。
福泽谕吉:“你……”
羽宫澈当即躺回了床上:“啊,我的头好痛,发烧好难受,我要死了吧?”
福泽谕吉/江户川乱步:“……”
乱步被他的无耻惊呆了:“你刚才明明好好的!”
顿了顿,福泽谕吉对乱步摇摇头,道:“他的脸色看着也不怎么好。”
谁都能看出来羽宫澈是装的,但是福泽谕吉既然这么说了,那装不装都无所谓了。
羽宫澈考虑到福泽谕吉是会教孩子的类型,心下有所打算,果然对方没有让他赶紧走,反而又弄好饭叫羽宫澈一起来吃。
饭桌上突然变成了三个人,乱步气呼呼的看着羽宫澈。
羽宫澈把重点目光放在福泽谕吉那里,心道只要能拿下这边,乱步也没问题。
福泽谕吉浑身气势十足且内敛,自身涵养不错,手上有常年握刀的茧子,不过身边并没有放着刀防备羽宫澈,看来他空手格斗术也不错。
羽宫澈感觉他杀过人,现在却来养孩子,那应该是决定脱离黑暗的存在,不太好办啊……
游戏面板上有人物数据,这次却还没给过去经历,看来是还没解完这方面的剧情。
福泽谕吉甚至专门给羽宫澈弄了清淡的粥让他喝。
羽宫澈心不在焉的喝粥。
福泽谕吉看向他:“这位先生……”
羽宫澈冲他微笑:“我叫齐木楠雄。”
现实世界里,不久前刚刚因为一个喷嚏引起了火山爆发,不得不牺牲好几分钟私人时间去解决这件事的齐木楠雄从漫画中抬起头,再次深深皱眉。
他并不是一直在监视羽宫澈,但是全息游戏的方式需要羽宫澈一直动脑子去想,也就导致羽宫澈的心声会源源不断进入齐木楠雄的脑海。
不要随便用亲戚的名字去混在游戏里啊!
福泽谕吉道:“齐木先生,你现在还在发烧,不过我这里也不是诊所,你稍微好点了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先去医院,你的枪伤总是反反复复会更严重的。”
原来福泽谕吉已经发现他为什么发烧了,羽宫澈以一个虚心请教堪称乖巧的口吻,感兴趣道:“您还对枪伤有研究吗?”
福泽谕吉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乱步趴在桌子上,小声道:“正常人才不会受枪伤啦。”
羽宫澈叹了口气,失落道:“我也不想啊,我从小就是孤儿,一直在afia里摸爬滚打走到现在,一不留神就会被人杀掉。”
羽宫澈捂住胸口的伤,神色黯淡:“这次更是,要不然伤势也不会拖这么长时间,疼死我了……”
乱步的神色极其纠结。
福泽谕吉犹豫了一下。
羽宫澈再接再厉:“福泽先生看着就好厉害啊,不过我也不想给你们添麻烦,马上我就走啦。”
福泽谕吉斟酌了一会儿,道:“我碰到你本来是因为要去那附近的一个诊所,你干脆和我一起去吧。”
乱步难以置信的“哎”了一声。
成了!
羽宫澈眼睛一亮,道:“不会给您添麻烦吗?”
“我不会,乱步继续看家。”顿了顿,福泽谕吉补充道,“诊所应该……也不会。”
吃完饭后,准备和福泽谕吉一起出门的羽宫澈被乱步怒目而视。
福泽谕吉居然带上了佩刀,还把羽宫澈的□□还给了他:“那边挺混乱的,你拿着这个。”
羽宫澈回头看了眼乱步,他扬起笑容,和绿眼睛睁大瞪他的少年摆了摆手。
乱步估计很想给他一爪子。
路上,羽宫澈给兰堂发了短信报平安。
已经预备好回去会被骂一顿了,他有这个自觉,话说这真的是首领应该有的自觉吗……
福泽谕吉的住处离着羽宫澈昏倒的巷子有一段距离。
羽宫澈昏倒的那个地方已经算是横滨里很混乱的边缘了,混混流氓遍地跑。
福泽谕吉话不多,路上羽宫澈跟着说了两句感谢的话,也不多麻烦他。
走着走着,福泽谕吉似乎注意到了路边的什么东西,停了下脚步。
羽宫澈跟着一起看过去,挑眉道:“三花?”
昏倒前给他引路的三花猫,蹲在一旁的围栏上远远看着他们。
看来果然是重要npc。
不过被他们发现后,那只猫立刻就跑走了。
“我见到你的时候它也在,也是立刻就跑了……”福泽谕吉看着羽宫澈,“齐木,你的猫吗?”
羽宫澈摇摇头,顺嘴开了个玩笑:“我都没注意到,福泽先生原来这么在意猫的吗?”
福泽谕吉没有反驳他,也没出声,只是沉默的看着小巷子里奔跑追逐打闹的其它猫咪。
目光很……热烈啊。
羽宫澈心道不会吧?
他试探着问道:“福泽先生是想摸摸猫?”
福泽谕吉身体很轻微的震了一下,他默默移开视线,声音却有些艰难:“没有……它们都不怎么喜欢我。”
还是想摸啊!一般来说野猫除非是受过人类伤害,都很喜欢黏着人撒娇讨要吃的啊。
羽宫澈有点好奇,他走到路边轻松的抱起了一只乖乖的小灰猫,回到福泽谕吉面前,笑道:“那我抱着福泽先生摸摸?”
福泽谕吉一瞬间露出了十分心动的神色。
这么不苟言笑的人居然是猫控吗?!
可是刚刚靠近,还没等福泽谕吉伸手,刚才还乖乖待在羽宫澈手上喵喵叫的小猫突然浑身一僵,像是疯了一样挣扎起来。
它为了从羽宫澈手里逃跑,甚至给了他一爪子!
羽宫澈震惊的看着小猫从他手里逃跑远去的背影:“什么情况?”
“抱歉,没事吧?”福泽谕吉抓着他的手腕看了看,松了口气,“没出血,还是因为我,它们真的不怎么喜欢我。”
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传说中的猫厌体质?不对,应该说是游戏特意设置的。
让喜欢猫的人这样还真是残忍啊,齐木叔叔也因为齐木阿姨对猫毛过敏没法养猫来着。
已经刷出了福泽谕吉真实内心的羽宫澈并不在意,甚至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怪不得会把他捡回家。
羽宫澈笑道:“没事没事,正好到诊所一起治治,对我这中人来说,这样的小伤都不算什么。”
没想到福泽谕吉听完,不赞同的盯着他,沉声道:“不在意的小伤恶化下去也有可能要人命,你应该记清楚这点。”
羽宫澈立刻点头答应:“是,我记住了。”
福泽谕吉叹了口气:“走吧。”
两个人来到的那家诊所果然是处在非常混乱的地方。
福泽谕吉好像是还想问什么确认一下,让羽宫澈在门口稍微等,又叮嘱他有什么事情立刻喊人。
他刚进去,羽宫澈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白脸立刻就被盯上了。
羽宫澈可还没走到需要摇人的地步,他很享受任务的过程。
小混混眼看着黑发青年冲他微微一笑,面不改色的从腰间拔出一把打开了保险的枪顶在他额头上。
“我现在在办很重要的事情,”羽宫澈的声音低沉危险,还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混合杀气一起压了过去,“不要过来打扰,嗯?”
小混混吓得当即连滚带爬的跑了。
掀开了面具一瞬间的羽宫澈刚清静下来,旁边突然又冲过来好几个人。
清醒的那个背着浑身血呼啦重伤昏迷的喊着让一让就从他旁边的门里冲了进去。
羽宫澈赶忙让开。
这里果然是个黑诊所啊。
福泽谕吉这样的高手对这诊所感兴趣,那只猫也想把他往这里引,该不会里面就是他的医生了?
又过了几分钟,福泽谕吉回到门口来喊他:“医生刚才去抢救伤者了,你还能撑一会儿吗?”
羽宫澈点点头:“我现在状态还不错。”
“那你先进来休息一会儿吧。”
诊所的里面看着平平无奇,也没有除了那个应该是去抢救伤者了的医生以外的其他医生。
羽宫澈只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儿。
穿着红色洋裙漂亮的像是洋娃娃一样,有着蓝眼睛和金发的小女孩儿坐在墙边纸箱子堆成的杂物堆上,正在开开心心的哼着歌画画。
如果这里真的是黑诊所,让孩子就这么待着心真大啊……
羽宫澈被福泽谕吉按着坐到办公桌旁的椅子上。
羽宫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福泽先生不坐吗?”
福泽谕吉皱眉盯着旁边的急救室,摇了摇头:“不用。”说完他居然去搬箱子了,还让羽宫澈坐着别动。
福泽谕吉不需要治伤,看着也不像是以前就认识,现在居然直接开始帮忙干活,他到底和这里什么关系?
羽宫澈眼神一扫,看到了旁边画画的小女孩儿。
羽宫澈搬着凳子挪到她旁边,没探头看,只是笑着问道:“在画什么?”
小女孩儿头也不抬,闻言却气鼓鼓的道:“笨蛋林太郎啊,本来说好了带我去吃蛋糕的,到现在都不走!”
羽宫澈道:“是医生的名字吗?你爸爸?”
“不是,林太郎只有我叫,他才不是我爸爸!就是个笨蛋大变态!”小女孩儿很不开心的戳了戳画板,终于抬起头。
小女孩看了看羽宫澈,眼睛里流露出好奇:“你是谁?病人的话,我难得看到不是浑身是血过来找林太郎的。”
羽宫澈扯了扯自己脖子上露出来的纱布:“和浑身是血其实也半斤八两。”
“我叫齐木楠雄,你呢?”
“爱丽丝,”小女孩儿的身上流露出的都是恰到好处的被宠着的小公主一样的个性,她双手托着下巴,笑了笑,“你也是afia嘛。”
“对呀,”羽宫澈像是变魔术一样,抬起手,指间就夹上了一根棒棒糖,“喏,提前感谢那位林太郎医生救我。”
爱丽丝:“我想要草莓味的。”
羽宫澈手指一动,整整四根不同口味的一起夹在他手里:“都是你的。”
爱丽丝接过棒棒糖的那一刻,羽宫澈的游戏角色面板上才出现她的人物介绍。
“异能体”三个字出现的那一刻,羽宫澈还是愣了一下。
居然还能这样?
她刚才是在骂主人?还是这是主人设定的?
怎么好像套出了更有意思的东西。
爱丽丝果然不是普通女孩儿,刚才那个表现,也是在反过来套羽宫澈的话吧?
福泽谕吉看着在他面前装的挺乖,现在就已经开始聊的火热的羽宫澈的心情也很复杂。
急救室那边的吵闹声和惨叫声终于结束后,过了几分钟,房门打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出来,神色苦恼的扯着外衣:“又弄的浑身是血了啊……”
这间诊所的主人森鸥外刚想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招呼福泽谕吉,却发现他一脸复杂的看着爱丽丝那边。
然后森鸥外居然就看到一个陌生青年居然在给爱丽丝编头发。
森鸥外:“???”
他不是时时刻刻都和异能体心灵相通,但是爱丽丝的一切性格都是他设定的,这是什么情况?
“搞定!”羽宫澈拍了拍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福泽谕吉对森鸥外道:“森医生,那青年之前受了枪伤,被拖着一直没好。”
森鸥外摸着下巴思索道:“我看他挺活蹦乱跳的?”
紧接着,他就从爱丽丝那里接收到了,这个青年绝对不是什么普通afia的信号。
森鸥外眯了眯紫红色的眼睛,他不动声色的回到自己座位上,看着羽宫澈:“枪伤在哪里?”
羽宫澈看到他的第一眼,稍微有点意外。
和气质不同的是,这位医生外表显得相当的年轻,根本看不出是个游走在黑色地带,被爱丽丝贴上“变态”标签的人。
这样的人肯定是比福泽谕吉更容易让人放下戒备的。
检查过程结束后,森鸥外给羽宫澈重新包扎了伤,开了药让他吃。
福泽谕吉就抱着手臂在他旁边看。
森鸥外看着羽宫澈穿衣服:“建议你吃了药以后定期来复查吧,不过说实话,这样的伤继续奔波下去,再恶化就救不回来了。”
羽宫澈顿了顿,叹息道:“我也想好好休息,可是您估计也知道,港口afia最近……大家都很忙,我不受新伤就不错了。”
森鸥外心中一动,去给他倒了杯水,以不经意的口吻道:“港口afia吗?最近首领交替啊。”
“也不知道新首领是个怎样的人,那么突兀的变动的确是谁也没想到的。”
羽宫澈感觉到他的试探,故意愁眉苦脸道:“新首领我还没见过,但是他从还是少主的时候我就听说了……”
“阴沉冷酷、不近人情、杀人如麻……在afia里也是非常可怕的人,我也挺担忧我的未来的。”
羽宫澈黑自己黑的很爽,他甚至害怕的抖了抖。
“既然这样,不如想办法离开组织。”福泽谕吉突然开口,他眉宇紧锁,“afia本来就不是什么长久之地,离开吧。”
“你要是想的话,我有些人脉,可以帮你离开横滨。”
森鸥外也对自己这个老师的另一个学生有些了解了,福泽谕吉考虑挺周到,但是事实不是那么简单的。
面目清俊的黑发青年愣了一会儿,神色里涌上了一瞬间的向往,但最终还是恢复为无奈,摇了摇头。
“能走的话我早就想走了,可是不行,我也是有自己的理想的,福泽先生,多谢你。”
福泽谕吉:“……真的吗?”
羽宫澈点点头:“死无葬身之地也不后悔。”
他的话都是在为了获取队友,所以说的半真半假,但是对于首领澈的人设来说,这两句话是真的。
福泽谕吉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体会到了“齐木楠雄”的无奈和意志,毕竟他自己也是从黑夜返回的人。
曾经作为政府的杀手,为了平息战争,刀下也有无数亡魂,里面到底有多少只是无辜的战争牺牲品已经数不清了。
但也因此,会生气吧。
福泽谕吉请森鸥外照看一下羽宫澈,暂时先离开了。
森鸥外看着福泽谕吉的背影消失,挑眉道:“哎呀,把人气走了?”
“福泽先生是个好人。”羽宫澈低下头,吞了药,脸色有些扭曲,“还挺苦的。”
森鸥外坐下去开始整理文件:“你刚才换药的时候可一声都没吭。”
“痛和苦大概不一样吧。”羽宫澈把一杯水都喝了个干净,“我习惯了,但是从小到大不管吃多少苦,也还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