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左右,四个大活人轮番‘忽悠’,庆安帝意志虽然很坚定,但驾不住是个‘女儿奴’,又很看重亲姐姐替她报了仇!
长公主勒死了宸贵妃。
庆安帝对长公主很纵容,哪怕心知肚明,不该在放任南宫冷情了,却依然控制不住的妥协!
“你啊!”
“真是会给朕惹麻烦,朕在保你一次,记住教训,没有下回了。”
“要是再犯……朕会数罪并罚,懂吗?”
庆安帝郑重说着,眼里满是疼爱。
“懂懂懂,舅舅对我最好了,情儿,情儿都不知道要怎么报答您?”南宫冷情跪在龙椅下面把头挨到庆安帝的膝盖上,贪恋着舅舅的慈爱。
前世,因为舅舅死了,她失去了所有的庇护,才会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今生她要保护舅舅,保护母亲、父亲,保护大靖,保护家园。
南宫冷情心里发誓。
燕太子和南宫驸马也一个劲儿地说好话,最终,庆安帝下的御令!
卫国公加双俸,卫国公夫人加一品诰命夫人,提升昔代卫国公入凌渊殿,至于萧娆……她一个孤女,倒是没有什么明面补偿,只是让南宫皇后赏了她些首饰、布料之类。
这个属于尊荣。
算是抬举,意思是
‘给你面子,你别不要’。
闻之章没有奖励,庆安帝甚至都没提她,毕竟,眼下的风气崇尚夫妻一体,哪怕南宫冷情这个‘妻’很恶心,只要成了亲,她犯了错,就有闻之章一部分责任。
甩都甩不掉啊。
卫国公府,得到了一些,看似很尊耀,但他们根本就不缺的东西。
而南宫冷情的处罚,庆安帝减了她半年的俸禄,然后……
没有了!
他连骂都没舍得骂‘亲爱的外甥女’,反而给南宫冷情派了好几个御医,明里暗里示意,她会推人下水,骂人祖宗,是因为得了‘癔症’!
他可怜的外甥女是无辜的啊,全是因为了生了病,控制不住自己。
而且……
明明,她没出嫁前身体是很健康的,反倒去了卫国公府后,招上了那么多的毛病,想来,也是闻家人对她不好,否则,他好好的孩子,怎么会变成那样呢?
庆安帝暗搓搓的倒打一耙。
卫国公府:……
他们身为臣子,能怎么办呢?
谁敢当着满朝文臣,万岁御前,直接上折,让他严惩亲外甥女?
闻之章到是敢,他是个‘笔直’的青年,但是,卫向阳阻止了他,一个臣子,人家万岁爷都下旨了,你当朝反
驳……
想不想混了?
以后的前程怎么办啊?
你爹在边关,还等着朝廷拔粮食,拔盔甲呢?
庆安帝这边稍微‘使个眼色’,你爹就得挨饿!
闻之章虽然情商很低,说话很直,智商却是没有问题的,都是古代——君主至上思想里长大的,他很明白什么叫‘君命不可违’,否则,也不至于妥协娶南宫冷情!
但!
憋屈啊!
真憋屈啊!
爹娘老子,家族祖宗、弟弟妹妹,全让南宫冷情母女给骂了,结果,人家就罚了点银子,转头,庆安帝又给补上了,甚至……
罚俸的只有南宫冷情。
长公主屁事没有!
要知道,那天湖边,这位也把闻家骂得够呛,尤其是萧娆,几乎算是被指着鼻子羞辱!
闻家人深深觉得委屈了萧娆。
尤其是闻之章,他也是大靖男人,同样讲究夫妻一体,娶都娶了,也退不回去,所以,南宫冷情犯的错,他自觉也有责任。
“萧妹妹,对不住了。”
“都是我的错。”
“我违背了承诺,没能保护你!”
百芳阁,属于萧娆的院子里,闻之章站在榻前,半垂着眸子,面色严肃,如同谪仙般的面容上,布满内疚。
他的声音沙
哑,一副无地自容的语气。
床榻上,萧娆穿得整整齐齐,裹着个被子,靠在床头。
她感冒了!
是的!
原身果然不负记忆……是个‘多愁多病’的身,在湖边跟南宫冷情对峙,用‘真理之石’瞪人家时是真的爽,过后,大苦药喝着,姜汤备着!
依然没跑了!
重感冒加发烧,直接把萧娆‘放倒’在被窝里,一直下不来床,一日三餐,都在床上用!
吃的那叫一个清淡。
关键,她也不敢犟,古代这种环境,原身那样的体质,稍微‘放飞’一下自我,闹不好就感冒出个肺y,然后转成痨病,或者干脆高烧,烧成个傻子……
那得多惨啊。
萧娆只能被迫‘府里蹲’,幸好,她有入梦和阴阳两世镜,每天晚上,她左手永不断网的GPS,右手丘比特的弓箭,偶尔加上鬼嫁衣,冒充一下厉鬼骗人!
当然,萧娆本人修的就是鬼道,灵魂一出窍,妥妥的鬼修,只是,她修的是鬼仙之法,魂相根本不吓人。
哪像鬼嫁衣啊?
自带‘脸色惨白、舌头老长、双眼流血、红衣浸染’的效果。
出场绝对‘惊艳’!
那种‘一惊,直接吓咽气的艳!’
萧娆‘带病工作
’着,只是效果没有那么快,毕竟,她每天能出去的时间很有限,用阴阳两世境灵魂离体,肉体会呈现‘死掉’的状态,而她的内寝,不夸张的说,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
是的。
十二个时辰。
晚上睡觉都有小丫鬟值夜,萧娆只敢半夜三更的时候,让黑胖胖稍微帮着附身一、两个时辰,她带着9527出门!
如果不留胖胖附身,小丫鬟肯定会觉得她死了!
毕竟,因为她病着,值夜的丫鬟需要时刻关注她的情况,每隔一、两刻钟,就要起来摸摸她的额头,试下温度。
想象一下,她灵魂出窍去办事,丫鬟一摸!
哇!
冰凉。
都特么硬了。
那多吓人啊!
所以,庆安帝下旨‘和稀泥’的时候,萧娆依然在收集情报的阶段,没出手阻止什么,也没有任何表现,甚至都没有不满。
这种模样,让卫国公府的人,和闻之章越发的内疚。
“你跟我道什么歉啊?用得着你了吗?”
看着床前,低头不敢看她的闻之章,萧娆突然挑了挑眉,哼声道:“你哪儿对不起我了?还是……”
“你是要替南宫郡主赔不是啊?”
“什么时候?她犯事儿,需要你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