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里除了萧琼华和假货之外还有人。
这个,容渊犬早就知道了。
他毕竟是条狗……
呃。
身体是条狗,又有人的智商和灵魂,哪怕大怒,依然保持着最基本的理智。
密道有人把持。
这里有第四个人的呼吸,只是,听那人的呼吸声,离容渊犬本身的位置很远,他又站在拐角的阴影处,是不可能被看到的。
所以,他才没管。
然而……
他没想到啊!
萧琼华!她跟人偷情时要人看守就算了,居然还舔脸办事时喊人?
简直是,简直是!无耻!下流!淫荡!不要脸!
容渊犬控制着狂吠的冲动,整只犬又羞臊又愤怒,深深吸了两口气,片刻……他才终于回过神来了,想起萧琼华话里的意思?
她今日受得屈辱,要娆娆百倍千倍受着,什么侍卫去景宜宫?
啥意思?
萧琼华受什么屈辱了?
容渊犬就很迷茫。
他完全没把这两人的‘呼哈’,当成屈辱看待,毕竟,萧琼华喊的很畅快。
不过……
容渊犬不懂,清菊却很明白,她从隐身的角落站出来,头儿垂的低低的,脸色也微微带着些酡红,口中却很镇定,“娘娘不必担忧,奴婢已经调开了景
宜宫的守卫,又另派了两人前往!”
“贤妃、德嫔、淑嫔处,奴婢都让人暗示过了,她们肯定会赶去,那时,宸贵妃淫乱后宫之事,谁都捂不住!”
“皇长子不能有个淫荡的生母。”
“老爷会大义灭亲,上书令宸贵妃自尽,您为嫡母,自然就可以把皇长子抱到膝下抚养!”
清菊低声,与其说是跟萧琼华对话,不如说是黄花大闺女看到‘现场’,着实有些不知所措,用说话来缓解尴尬和紧张!
“娘娘,此番,咳咳,如果来得及,您和,和……咳咳,能怀上皇子,那自然千好万好,皇长子可做个备胎之选,若是怀不上,有个淫荡的生母,皇长子身份有瑕,想坐稳皇位,必然要更加尊敬您才行。”
“不,不错……”
萧琼华喘息着,眉梢眼角带着喜悦和痛快。
假货压着她的肩膀,脑海里想着那天看见的,温柔可亲,笑容满面的宸贵妃。
这个贱人要算计她了?
可怜她那样敦和的人品,多情的性子,发现月事来了,羞涩低下头的娇媚……
都没了。
她的亲生父和亲姐姐都要算计她,要她的命,抢她的孩子!
假货心里骤然升起股怒火,便压着萧琼华的脖子,
狠狠冲撞了几下。
“啊!”
萧琼华被顶的眼角流出泪来,声音也从呜咽转为娇媚。
喘息声接着响起。
清菊脸色通红,捂着眼睛,退回角落守着。
容渊犬:……
整只狗有点麻。
怒火、惊恐、骇然、愤怒……无数复杂的情绪,充斥着他小小的胸膛和不大的狗头!
萧琼华要混淆皇家血脉?
她要跟这个假货生个孩子,占他的皇位?
如果生不出来,就要用皇长子顶上。
所以,萧宏图造反了?
还有,还有娆娆,那个侍卫,淫乱后宫,逼她自尽,还要贤嫔、德嫔她们去抓奸?
抓,抓奸?
自尽?
‘汪……’
容渊犬几乎是出自本能的吠了一声。
“什么东西?”萧琼华本来正享受着呢,到是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弹跳起来。
假货脸色一白,闷哼出声。
“娘娘别怕,那是条狗!”清菊忍着羞,探出头来,正看见一道白光从密室里窜出去。
看身型,看大小!
“是景宜宫养的那条!”
她扬声,狠狠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种,相当不好的预感。
不怕,不怕!
不过是条狗而已,就算巧合进了密室,又能如何呢
?
畜生而已。
连人话都不听懂。
不要太敏感了。
清菊安慰自已。
萧琼华也放下心了,喘息抱着假货的膀子,她嘟囔着,“那小畜生,命还挺大的,下回见着,必然要打死他!”
片刻!
密室里,喘息声继续回荡。
——
容渊犬的小狗脑袋瓜,总算反应过来萧娆要有危险了。
瞬间!
他的狗眼睛几乎要瞪脱眶了。
四蹄翻腾,整只狗都是贴地‘起飞’,他用上狗身最快的速度奔出密室,又冲出凤兮宫。
凤兮宫里当然是有人的。
虽然,咳咳,萧琼华和假货私通时,怕被人发现,已经把宫女和太监打发了,但是,萧宏图安排的侍卫,却一直在院子里守着,至于容渊犬跑进来时,为什么没人拦着……
他是狗啊!
一条雪白的,小巧的,可爱的小奶狗。
侍卫们拦它干什么?
满宫抓狗,万一打扰着贵人,他们会被责骂的。
跑进去时没人拦着,跑出来,自然也没人管,容渊犬不管不顾,像条得了狂犬病的狗似的,红着眼眶,吐着舌头,一路飞奔过御花园,穿过三宫,越过宫巷,很快……
他回到了景宜宫门口。
宫里静悄悄的,一点声
音都没有。
空气里弥漫着股非常刺鼻的气味,容渊犬狠狠吸了两口,就感觉脑子有些昏昏的。
坏了!
是迷香!
容渊犬暗自心惊,狠狠咬了下舌头,疼痛让他缓过神来,他迈开脚步,闯进宫院里。
没有人。
如清菊所言,景宜宫的太监和宫女们,果然被调走了,一个都没留下!
娆娆!
娆娆!!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容渊犬惊恐的吠叫着,大步闯进正殿,一头撞到屏风上,磕的头昏眼花,都没能停止的脚步,他翻滚着冲进内寝,狗眼里正看着一个身材高大,长发及腰的男人背着萧娆,握着她的手。
男人靠萧娆很近。
另一只手,似乎要去摸她的腰。
“汪!!”
容渊犬脑袋一晕,都顾不及去想,为什么这个男人穿的不是侍卫服?并且,头发似乎打卷,颜色也不太对,满心满眼想的全是不能让娆娆受到伤害!
他露出犬牙,张开四肢,直接飞扑上去,咬住了男人的手腕,疯狂摆头撕咬着,喉咙里也发出犬类的咆哮,“呜呜,呜呜呜!”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