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在庄子里,有个极贴心的奶娘,是照顾她长大的,她当半个亲娘看待。
可惜,奶娘年岁大了,在她九岁时就去世,文姑姑则是奶娘的女儿,比她大十岁,一直陪伴着她出嫁、做王妃、当贵妃,也是她害萧琼华时的帮手。
后来,那事被清菊戳破,文姑姑让暴怒的容渊给赐死了。
原身的愿望里虽然没有提她,但观其记忆,此人也算重要,把她救回来,应该能得不少印象分。
萧娆决定‘捞一捞’。
“朕会令人将她送回。”容渊沉声。
他不太在意。
不过也不妨碍愿意用释放犯宫规的婢女,来显示对萧娆的‘偏爱’。
他应下声来,径自离开。
萧娆,给他生了大儿子的原配老婆。
容珂,刚刚出生的,他的长子。
这两位,都没有得到他一个动容的眼神。
【这个魔念,跟以前的有点不一样啊!】萧娆垂眸,若有所思。
她和神魂、魔念算是相处已久,这么多世轮回下来,彼此熟的不能再熟,说句大话,不管是哪个世界,所有的神念,只要看她一眼,就能感觉到灵魂上的吸引,从而瞬间对她一见钟情。
但……
【容渊怎么会没有呢?】
他甚
至是厌恶。
【娆姐,这是高级任务的魔念啊,他跟你以前遇到的那些不一样,魔魂特别厚实,不会轻易受你影响的。】9527戳着主系统的回信,【高级任务都是这样的!】
【这个还算好的呢!】
【虽然不喜欢你,但主观意识上,是没想过要杀你的,以后,我们可能会遇见,跟你有真正深仇大恨,想要杀你的魔念呢!】
【娆姐,怎么办?好像不太好搞啊!】
她咧着嘴,一脸为难。
原本知道皇帝是魔念,是自家大腿的男人时,9527都想躺平了,娆姐的男人爱她,那不是天经地义吗?
原身的支线任务,分分钟就完成了。
毕竟,原身希望容渊爱她。
这简单了。
主线完成,皇帝钟情到死,保住孩子,让他继位做太后什么的,那就是顺理成章,这个任务,她都觉得可以翘着脚旁观,自家娆姐花式虐待魔念,然而……
就这?
就这?
魔念居然不被娆姐吸引,竟然不爱她!
【嘤嘤嘤,娆姐,怎么办?】9527哭了。
黑胖胖也跳过来,多少带着些紧张。
萧娆默默看着容渊离开的方向,沉默不语,许久,许久,她说了句,【不着急,
我们在观察观察。】
【小9,你跟着容渊,我要看他去哪了?做了什么?】
【以及,他对萧琼华的感情,究竟深到什么程度。】
【好!】9527一抹眼泪,连连应声,转身飘出窗外。
——
景宜宫里,万岁和皇后离开,金莱小心翼翼的跑回来。
宫里原被贤妃借走的宫女和太监们也都回来了。
原身是宸贵妃,宫里足足有三十多人。
其中心腹不多,也有三、五个。
一等大宫女夏霜抽泣着禀报,“娘娘,奴婢们被贤妃唤去后,就一直被关在抱夏里,根本不让奴婢们出来。”
“直到今晨,才有皇后娘娘宫里的人来喝斥了贤妃,放奴婢们归宫!”
萧娆听着,也没觉得奇怪。
原身本就是后宫里的‘万人怼’,又‘深受帝宠’,又没有依靠,本身还是个庶出,连娘家都不向着她。
萧家的资源,全都给了萧琼华。
原身连个屁都没有,像是金莱、夏霜、冬凉几个贴心的,还是在做庄王妃时提携出来,一块带进宫的。
“回来就好,莫要多提了。”她轻声安抚。
随后,直至正午的时候,文姑姑回来了。
她是个三十多岁,面色严肃的女子,身
形很削瘦,相貌很是凌厉,看着萧娆的眼神,却带着心疼和关切。
“我的娘娘啊,这回真是吃了苦了!”
“萧琼华!”
“贤妃!”
“你们等,等,大皇子长大的!”
自家娘娘和她,呃,都是弱鸡,没什么本事,只能等着小皇子长大给撑腰了。
文姑姑边忍着想哭的情绪,边指使着夏霜、金莱等人替萧娆和容珂收拾……
昨日,宫里就金莱一个人,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能干什么啊?
萧娆到现在还包着尿布呢!
唉,刚生完孩子的女人啊,身体真是太虚弱了。
文姑姑忙前忙后,根本不顾自已头上了那个血淋淋的大包,那是她翻墙出去的时候,被侍卫给打的。
是的!
“娘娘,我根本不像萧琼华说的那样,翻墙时磕碰了,我刚刚出时,明明是清醒的,但是往前走了两步,就有人从身后把我打昏了,再次醒来,就在慎刑司内的监牢内,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怎么喊,都没人理会。”
“我喊了一夜,直到刚刚,万岁派人把我送回来。”
文姑姑声音沙哑着回禀。
萧娆:……
毫不惊讶,也没有什么感觉。
话说,原身在这种四面是敌的情况
下,居然能成功活到身居继后之位,想来……
咳咳咳,后面黑化的很严重嘛。
她这般想着,默默的接受着文姑姑一众的照顾。
染血的旧被褥和衣裳被换下,用烫手的毛巾擦拭身体,又喝了些热的汤水,萧娆感觉终于活回来。
也有心情想想容渊的事儿。
太医来了!
轮番诊脉,发现宸贵妃娘娘的状态好的吓人,就连大皇子也很肥壮,便开了些补身的药,告退离开。
萧娆用过午膳,也躺下休息了。
文姑姑见状,唤着宫婢们离开。
殿内恢复平静。
直到两个时辰后,容渊的小朝会结束,直奔萧琼华的宫殿,跟她并肩用餐时,9527叫醒了萧娆。
【娆姐,娆姐,快醒醒,那两王八蛋开始说话了!】
她声音响亮。
萧娆朦胧着睁开眼睛,抬头,就看见了20积分/小时的监控视频开着。
里面,雕梁画栋的凤兮宫。
萧琼华绝美面容梨花带雨,她哽咽着,纤纤玉指牵着容渊的龙袍,“万岁,渊郎,你不是说过,不会让我们的儿子失了大义吗?”
“你许诺过我,说我们的孩子,会是你的‘第一子’!”
“又为何?为何会给妹妹的孩子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