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在哪儿?你把孤的瑶瑶藏到哪去了?”南宫钰赤红着眼睛,像盯生死仇人般,死死瞪着萧娆。
自从发现瑶瑶是诈死,他已经派人遍寻京城周边数十地,甚至连江南,苏洲那等适合女子生存的地方,都派人查寻了,却是一无所获。
遥遥孤身一人,能跑到哪里去?还是萧娆这贱人帮她!
“你这个妒妇,你该死!”
南宫钰咬牙切齿。
萧娆半跪地毯上里,脸颊通红的咳嗽着,她仰头看着南宫钰,“殿下,您贵为储君,天下倾慕你的女子,不知几凡,何苦行逼迫之事,你骗婚宋姑娘,强抢她入宫为妾。”
“此举无耻!”
“孤乃储君,未来的大凉君王,天下女子,孤想要就要,哪里有‘骗抢’之说!萧娆,你敢辱骂与孤,你是要造反吗?”南宫钰高声。
萧娆咬唇,脸庞闪过丝畏惧。
南宫钰敏感察觉到了,镇国公历代忠良,以忠君压她,会比威胁更有效!
“萧娆,萧国柱为国尽忠三十余年,镇国公府更是大凉脊背,护国两百余年,你身为萧家女,难道要让萧家的清名毁在你身上吗?”他大声喝道,“你对得起萧家列祖列宗?”
【草
,这话,他怎么说得出口啊?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不是你这个骗婚,绑架,强奸小姑娘,杀妻灭子,祸害帝国的傻X吗?】9527咧嘴骂。
萧娆也没说什么,反而沉默了,她半跪在地上,静静看着南宫钰,片刻……
“殿下让我想想!”
“你现在愿意承认,知道瑶瑶的下落了?”南宫钰咬牙,恨得眼睛发蓝,“恶毒妇人,蛇蝎心肠,瑶瑶就是被你欺骗,才会离开孤的身边!”
“她在哪儿?”
他疾言厉色。
萧娆依然垂头,默默道:“让我想想……”
女将军自然是知道宋瑶瑶的下落,人是她亲自送出宫的,但,前世,不管南宫钰怎么逼迫,她始终没有开口,今生,萧娆当然不打算违背她的意思。
她就是敷衍一下南宫钰,让他别碍事,耽误自己罢了。
于是,不管南宫钰是威胁,还是利诱,萧娆始终只有一句‘让我想想’,偏偏,比起前几日的态度,她已经算是松口了,南宫钰也不敢逼她太过,怕她玉石俱焚,便只能恶狠狠地骂她几句。
随后,让许公公把她压回天牢。
“你一天不说,我就关你一天,你一年不说,我就关你一年,萧
娆,你别忘了,你还有儿子在我手里捏着,你再不说,孤就把他送到李良娣处养着……”
李良娣膝下有东宫唯二的男嗣,惯来视太孙为眼中钉。
【草!你真不是人,太孙不是你儿子啊!】
9527气的直跳脚。
倒是萧娆,经过短暂的相处,已经彻底明白眼前这个傻子,早就无可救药,心里无怒无恼,她只是控制着脸颊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
南宫钰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浮出抹满意。
很好,看来这贱人还是在乎儿子性命的?想来很快就会妥协。
"带走,她什么时候愿意招了?什么时候让她出来!"
“是,殿下。”
许公公恭敬应声,转身小声,“娘娘,您请吧。”
萧娆无声站起身,踉跄着的出门。
如来时般,一行人很快回到天牢之内,萧娆回到牢房,铁栅‘咣’的一声关闭。
许公公和侍卫们都离开了。
牢里,只剩下萧娆和南宫镇。
“皇嫂,皇嫂你怎么样?你没事吧?”南宫镇听见动静,艰难地支起身子,关切朝这边看过来。
“我没事,就是想歇歇。”萧娆轻咳一句。
监牢对面,南宫镇听见,乖乖地趴回
地上,老实道:“那皇嫂你好好休息,臣弟不打扰你。”
随后,就没有动静了。
【哦,好听话哟。】
9527啧啧有声。
萧娆透过铁栏看了他两眼,就见他脸色潮红,呼吸急促,背后带着点点血迹,很明显是挨过打后发烧了。
【看来,我们速度要更快了!
虽然前世,南宫镇没发生什么事,还能逃出大凉,出海称霸,八十多岁归来复国,眼下发烧是烧不死他的。
但……
一想他的结局,萧娆也舍不得他受苦了。
【小9,咱们走!】
她扬声。
【哎!】9527脆生生的应,光团向下扑,直接抱起黑胖胖,飞出天牢。
萧娆也闭上眼睛,用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坐在牢狱墙壁上,她运起‘鬼仙’级别的鬼力。
她的灵魂破体而出,跟随着9527和黑胖胖,一路从京城飞出去,直奔边关。
灵魂嘛,鬼仙嘛,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京城和边关相隔的那两千多里地,他们就用了几秒钟不到了。
一人、一统、一喵站在德成帝的皇账上空,居高临下地四处乱飞,了解情况。
边关的局面很乐观。
德成帝是个马上君主,萧
国柱打匈奴的经验丰富,两两加成,虽然目前匈奴没退兵,却也让挂了免战牌,按萧娆以往古代世界的掌权经验来说,最多两个月,匈奴就会被拖得自行退兵。
打都不用打。
【赢面最少有九成,结果……】想想宋瑶瑶记忆里,边关被破,生灵涂炭的模样,萧娆狠不住爆了声粗口,【南宫钰个大傻X!】
【怎么不原地暴毙呢!】
她恨声,随后,带着黑胖胖和9527飘到了匈奴大账那边,听了听新狼王和属下交谈,发现他们果然想退兵,甚至,他们的骑兵已经撤退了六成。
几人回到边城。
【行,我们的计划,不会影响到边关的战事~~德成帝和边军们,很有时间来‘观赏’~~】
萧娆玩味的笑笑,伸出手来,拍了拍9527的小脑袋,【小9,咱们准备开始了!】
【好哒!】
9527脆生生的应着,随后,身形飞到半空中,明亮的光团迅速膨胀分裂,幻化出成千上万的分身,各分身飞到了大凉各地,漂浮在一州一县,乡镇村庄的上方。
无数百姓从田间,地头,房里,街道……他们看见了这一幕,俱都吓的魂飞魄散,慌慌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