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乔装得相当不错,牢头儿完全没有认出他来,只把他当成普通找刺激的富商,直接放他进来,于是,他戴着帽兜,一言不发地打开牢门,伸手狠狠拽住吕春枫的胳膊,把她往外拖。
吕春枫一个弱女子,还带着手铐脚镣,怎么可能敌得过他?被拽的踉跄,直接摔倒在地,她被拖拽着往外走。
“你,你是谁?你想做什么?救命,救命啊!”
她大声尖叫。
顾清沉默,粗鲁地把她拽到监狱尽头,那里有上回牢头儿提过的小房间,是方便‘来客’行事的,他直接把门踹开,揪着吕春枫的头发,把她扔进去,踹倒在地,就像每个来办事的嫖客般暴虐粗鲁,他俯身上去。
“啊啊啊啊!”
吕春枫被摔得头昏眼花,她放声尖叫,手踢脚踹地拼命厮打,顾清沉默无声,呼吸粗重,他好像被激怒了,口中发生‘咔咔’的响声,一手撕扯她的衣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拼命收紧!
“嗄嗄!”
吕春枫翻着白眼,喘不过气来了。
顾清的手越收越紧。
吕春枫的挣扎渐弱,她的发丝散乱,衣襟散开,肌肤有抓挠的痕迹,青紫一片。
很明显……顾清想要造成一个嫖客失控,令女犯致死的场面。
只是,他想得挺好,却低估的吕春枫的战斗力,这位是穿书而来的中二少女,不是古代娇滴滴的小姑娘,不会因为被男人压着,就羞愤的失去反抗欲望,她求生欲相当强,哪怕处在这样不利的环境里,缺氧得直翻白眼了,但依然拼命踢踹着。
她的手,无意抓住了顾清的帽兜,划拉了两下,直接将其拽下来。
顾清那张经过修饰的脸庞,直接出现在吕春枫的面前。
按理来说,虽然不如亚州四大邪术来得震撼,但顾清的乔装是相当不错的,一般情况下,哪怕是跟他相处颇久的人,都不可能直接认出他,他甚至在衣服里塞了棉花来改变体型,但……
吕春枫是谁啊?
她把顾清当做真男神,像饭圈少女追爱豆一样,把他有几根睫毛都数清楚了,于是,他一露脸儿,吕春枫一下就把他认出来了。
“顾,顾清!”
她沙哑着嗓音嚎叫。
顾清心里一慌,连忙去捂她的嘴,怕她的声音传到外面被牢头儿听见。
然而,吕春枫直接咬了他的手,用劲全身力气,直接给他咬了个深可见骨。
“啊!”
顾清疼得眼冒金星,不受控制地松开了掐吕春枫脖子的手。
“咳咳咳!”
吕春枫得了自由,抬腿将他踹下床,捂着脖子拼命咳嗽。
顾清疼得直咧嘴。
“你,你……咳咳,顾清,你疯了?你,你敢杀我?你居然要杀我,我,我对你那么好,我那么爱你,你,你凭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做?”
“你居然敢杀我!!”
吕春枫两眼通红,恶狠狠地说。
顾清捂着鲜血淋漓的手,半跪在地上,英俊面庞狼狈而冷漠,他几乎有些想嗤笑,“吕春枫,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当初,你威胁我的时候,就该有我会杀你灭口的觉悟啊。”
“你身犯命案,冤鬼锁命,又被洛阳府承接,偏偏让我救你……这根本是我做不到的事情,你非要为难,我自然得处理了你!”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我凭什么不敢?
为什么不能?”
“别说什么你爱我?我们根本就没相处过,娆儿死之前,我们独自相处的次数,都没有一巴掌之数,你爱我?爱什么啊?”
“简直是可笑。”
顾清冷声,眼看瞒不住身份,就干脆撕破脸,揉了下手上伤口,他满面狠色,一步一步走向吕春枫,就想当场掐死这个蠢货。
“你,你……”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顾清,你算个什么东西啊?你敢这样说我?”
吕春枫瞪圆眼睛,羞恼和愤怒涌上心头,甚至有些被冒犯的感觉,她猛然站起来,脱口而出,“你,你就是个纸片人而已,你的一生在我看来,只是个供人赏玩的故事罢了,我是看客,我,我高你一等!”
“我愿意喜欢你,愿意让你做我的爱人,你就该感恩戴德地跪下磕头了,你怎么敢反抗呢?”
“还有萧娆,还有柳烈和萧府,他们就是NPC,我知道她们的命运,看过她们所有的脏污内心,明德帝四十多岁会坠马而已,柳烈当了一辈子的忠臣,被下任帝王顾忌杀死,百年后才能平反,萧娆是个愚蠢的女人,被你骗了你一辈子,根本不知道,你是害她哥哥早逝,让她父母遗憾而死的人……”
“而你!”
她指着凝眉不解的顾清,大声咆哮道:“你辅助三朝帝王,差点造反成功!”
“我是来帮你的啊,我明明想帮你避开所有的祸事,然后让你做皇帝,你怎么能背叛我呢?”
“我帮杀萧娆那个无用的女人,她,她怎么敢不死?”
“柳烈,一个被下任皇帝砍头,满门抄斩的家伙,他竟然能把我逼到这样狼狈的地步,还有,还有那个什么城隍爷,呜呜呜,一本小说的世界而已,怎么会有神?”
“书里明明没写过的啊!”
吕春枫放声大叫。
顾清听得云里雾里,没太明白,却隐隐觉得真相一定十分可怕,让他不敢深究,于是,他只是深深吸了口气,惶恐地骂了一句,“疯子,听不懂你说什么!”
随后,便上前按住她的四肢,去掐她的脖子。
吕春枫骂骂咧咧地反抗,两人打成一团。
这时……
小房间的门突然开了,一声冷漠严厉的声音传来,“书里?纸片人?我们的一生都是故事……”
“这是什么意思?吕姑娘,你能跟本官解释一下吧!”
翻滚中两人的动作突然僵硬了,他们停了下来,慢吞吞地往向看。
就见房门口,柳烈带着一班衙役,足足十几个人,面色铁青的看着他们,而萧娆则飘在半空中,表情似笑非笑,眼底却满是冷漠。
他们一步一步地走进来,转瞬间就把小小房间给挤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