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莫要责备馨儿,她就是小孩子心性,恼我来没给她送信,我这不本想给她个惊喜,哪里知道出了这事,咳咳……”
咳嗽了两声,吕绍元连忙开口帮忙说话,刚说上两句,就又咳嗽上了。
“你别说话了,还受着伤。”孟梓馨见状急了,连忙阻止吕绍元说话。
说着几步上前,将袖笼子装着的药包拿了出来放在了吕绍元的身侧,“安神的,我做的,好好休息。”
这就是原谅的意思了,还不等吕绍元反应,孟梓馨已然转身走去了孟梓楚身侧,将另一个递给了孟梓楚,“大哥,这个给你。”
孟梓楚没说话,却是伸手接了过来。
药包近乎放在了吕绍元的头侧,他单手拿起,里面的药味扑面而来,微垂的眼眸暗了一下,随即抬眸宠溺地看着孟梓馨。
“馨儿真是有心了,有了这个今夜不难眠了。不过馨儿何时学会做这个了?竟是还用上了香柏,这可难得一见。”
就在吕绍元说出这一句的时候,孟梓楚握着安神包的手微微一紧,很细小的动作,除了他自己,谁也没注意到。
孟梓馨就更不提了,还一点都不隐瞒地回答了问题,“跟一个姐姐学的。”
孟梓馨这刚说完,孟梓楚突地开了口,“行了,馨儿你回去吧,别打扰绍元休息,他伤得很重。”
听得这一句,孟梓馨乖乖应了一声,“好的,大哥。”走之前还不忘看向吕绍元,已不见来时的微恼,而是带着担忧,“你好好休息。”
“好。”吕绍元连忙应了一声。
孟梓馨一走,营帐内便又安静了。
“你好好休息,这伤不是开玩笑,待暴雨停了,再回城静养。”
孟梓楚本就要走,孟梓馨这一来才慢了一些,这会儿孟梓馨走了,他自然也没有久留,嘱咐了这么一句,将孟梓馨给的药包放进了怀里,然后便由着明昇推着离开了。
吕绍元是一脸笑意的送着人离开的,然人一走,面色立刻就暗了下去,并将药包放在了鼻翼间细细闻了闻,随后更是打了开来瞧了瞧,确实是香柏,然后恢复了原样,放在了耳侧。
“药包的事记得查。”吩咐了这么一声,吕绍元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伤是真的,所以真的需要好好休息。
“是。”沐风当即领命,随后就那么守在一侧,记得查就是之后寻机会查,而不是现在
。,现在做什么太显眼了。
而离开的孟梓楚,在回到自己的营帐后,对着明昇道:“去找纪允礼,告诉他陆月今日不回去,再告诉他吕绍元来了,另外让他找谢振阔,派他的人盯着吕绍元,莫要打草惊蛇。”
有时候有些事露出破绽往往是一件很小的事。
陆月说过,她会以药包的形式让他名正言顺将克制日日危害他的那味药的药材放在他身上,而这味药便是安神香囊里一般不会用到的香柏。
都说了一般不会用到,一般人又怎么会一下子就知道,更别提还不是大夫的人,除了熟悉至极的人。
他只希望是巧合,而不是他想的那样。
前两次暴雨都是一连下了几日,这一次亦不例外。
一下便整整下了三日,一直下到了第四次比拼考都没有停。
不过比拼考这一日雨势比之前三日小了许多,也算是一种好转,但按照之前两次的经历,怕是这小雨势少不得也要下上几日。
“哎哎哎,你媳妇又不在家,你急着去哪?走走走,醉香楼走一趟,出新菜品了,去吃一波。”cascoo21格格党
要说谢振阔,那是绝对吃货一枚,最爱就是尝个鲜,哪哪出新菜品了,就爱去吃一波。
这新菜品是今儿个一早来的时候路上瞧见醉香楼前挂出的牌子,这不一考完试就迫不及待要去了。
刚刚好瞧见纪允礼闷声离开,那是立刻就追了上去。
而这一句你媳妇又不在家真的是让纪允礼心头堵得慌,本说好的五日,他日日算着,眼瞧着人就要回来了,直接下了暴雨,还一下就三天……
“要壶酒。”纪允礼觉得自己需要喝几杯。
一听这话就是应了的意思,谢振阔那叫一个舒坦,“必须有。”
“能不能算我一个,这一顿我请。”
谢振阔话刚落,一道不属于他和纪允礼的第三道声音横插了进来。
无论是谢振阔还是纪允礼皆停住脚步转眸看了过去,而这人不是他人,正是清高到迂腐的柳正文。
而显然,柳正文是冲着纪允礼来的,不为别的,就为他此时此刻定定看着纪允礼。
所以谢振阔也看向了纪允礼。
纪允礼并没有什么异样表情,就只是看了柳正文两眼,随后说了一句,“你问谢振阔,他出钱。”
落下这一句,纪允礼便继续向前走去,而这一句就等同于同意。
柳正文当即带着几分殷勤
。地看向了谢振阔,这眸光看得谢振阔很不适应,莫名有一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确实就直接抬手搓了搓自己的双臂,“你出钱就你出钱,有人请老子吃饭,老子傻了才拒绝。”
说着,谢振阔就跳着脚朝着纪允礼追了上去。
如此,原地就剩谢振阔的小跟班赵嘉木,以及目的达成欢喜的柳正文。
两人对彼此不熟悉,却是都知道彼此。
也因此赵嘉木也很清楚柳正文之前的模样,因此哪怕慢了谢振阔两步,也跟着不由得搓了搓手臂跑开了,只觉得这个模样的柳正文好不正常。
柳正文完全不在意自己被丢下,就那么带着笑慢步跟了上去。
大州城就是大州城,哪怕阴雨连绵,都阻挡不住一众人对新菜品的热情。
少爷吃饭那必须是要雅间的,哪怕换了人付钱,谢振阔一点也不亏待自己,该要雅间还是雅间,更是一口气直接将几个新菜品都点了,另外还点了几个招牌菜和不太醉人的桂花酿,那是一点替柳正文省钱的意思都没有。
而柳正文既然说了他付钱,自然也不会吝啬,全程任由谢振阔点菜定雅间,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谢振阔全程都在看着柳正文,但凡他蹙一下眉头,今儿个这饭就不用一起吃了。
眼瞧着这人虽迂腐,但也还算上道,谢振阔才算从心底里真的认同柳正文的存在。
纪允礼完全就是置身于事外的样子,耳听着的可以上楼了,便抬脚走在了前面上了二楼。
而这一路走过,少不得要听到一些来自大堂的议论声,其中最多的相关话题莫过于柴家跟王家以及州同知崔典。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精彩至极,前有柴家少爷强抢少妇,后有王家暗地里明着卖花卉植被,实则卖得都是有毒的花草,这博弈真的是热闹极了。
作为两件事曝光的主打者,一路走过,纪允礼就跟没听见一样,倒是谢振阔不由得啧啧了两句,“这叫什么,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以为自己捂得很严实,时候未到罢了。”
话落间,几人刚刚好进了雅间,而就在这时,柳正文来了一句,“我觉得这两件事虽然很合理,但过于来势汹汹,就好似有谁在后面推动一般。”
不得不说这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接让纪允礼和谢振阔都看向了他,还是那种明显审视的冷凛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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