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跟我走,我二哥还在那边看着马呢,别让我二哥久等了,不然我二哥生气了,下次可就不带我玩了。”说着孟梓馨转身就走。
蒋慧珠如何甘心就这么走了,但不走就是做事做一半,且明显孟梓楚来是有事的,她就这么缠着倒显得不懂事了,权衡一番,最后蒋慧珠一咬牙一跺脚,“那梓楚哥哥你忙,我去学马去了。”
说着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蒋慧珠你走快点行不行?我二哥要生气不理我了。”看蒋慧珠那样,孟梓馨不耐地催促着。
蒋慧珠没办法只能转头快速离去。
眼瞧着人走了,孟梓楚对着明昇抬了一下手,下一刻明昇便推着他跟着领路的士兵离去。
找到孟秉章的时候,他刚从练兵场上下来,才酣畅淋漓一番,那叫个身心舒畅,以至于难得露出了笑脸。
“怎么来了?有事?”
孟梓楚觉得自己挑得这时候真的是刚刚好。
“爹,把下面三场比拼考的奖励换一换。”
孟梓楚那是半点也不带拐弯的,上来就是这么一句。
“咳咳咳……”孟秉章刚喝进一口茶,直接就被这一句给呛着了,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养了几个什么玩意,一个个尽给他找事。
“你又要干什么,这奖励都贴出去了,哪有反悔的道理。”
“没让爹反悔,就是让爹改得更精进一点,比如去药园参观加上一个我带路,爹觉得如何?”
一听这话,孟秉章眯起了眼,更是直接站起身围着孟梓楚转了几圈,他可不记得他这个儿子是个多有闲心的人,早几年去皓镧书院任职还是他说服了很久才同意去,他也不是真的要他去教什么,只是那个时候他太颓废,他给他找点事做做。
“怎么突然有这么个想法,在打什么主意?”知子莫若父,这一看就不是闲的。
“我心血来潮。”
“……”他看着很傻吗?“把你爹当傻子是不是?”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所以说这儿子生了干什么,“说实话。”
“固定的人员和奖励难以激发人的潜力,固然放在那的奖励可以激励人,但稳坐前排的那些人呢?而那些才是书院的鼎力柱,爹不觉得激一激才能激发人的潜力?”
“……”竟是觉得好有道理,但,“还是觉得你提得太突然。”
“我说了我心血来潮,你不信。”
“……”
“爹既然同意了,那么过两天的第三场就把三十名的奖励改成二十名,下次就是前十五名,再下次就是前十名。至于奖励,与其散开不如集中,这样才更有竞争力。顺便第三场比拼考之后把之前的那些个承诺奖励兑现一下,这样也更有动力。”
“我什么时候说同意了?”
“爹没否认就是同意了。”
“孟梓楚,你皮痒了是不是?别以为你坐着老子就不揍你。”说着,孟秉章一副要找鞭子的架势。
孟梓楚却半点不以为意,“那下面我们就探讨一下这具体奖励,我刚刚说的那个由我带着逛药园子,你看安排个前五名有这个待遇如何?你儿子我这点分量还是有的,我们再看看这六到十名……”
孟秉章看着在找鞭子,耳朵却是竖起来在听孟梓楚的话,而孟梓楚也知道自己爹就是做做样子,真揍他哪里还用说,便很淡定地说着自己一早想好的安排,整个营帐里弥漫着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温馨。
“将军,将军出事了,将军,蒋家小姐出事了,蒋家小姐从马上摔了下来流血不止。”
士兵焦急匆忙的禀报声就这么突兀地横插了进来,将这温馨瞬间击碎,气氛更是一瞬间降到了零点,父子两同时冷了面色。
而这会儿小兵也到了跟前。
“怎么回事?”孟秉章冷言质问出声。
“人在哪?前面带路,边走边说。”孟梓楚一下子想起来蒋慧珠是跟着他妹妹和弟弟来的,不管怎么出的事,他弟弟妹妹都逃不了干系,所以人得先保住。
孟梓楚这一出言,孟秉章也意识到了,“走,边走边说。”
小兵连忙一边领路一边说明情况,“小姐本来给蒋小姐挑了一匹温和的马儿,本来那蒋小姐骑得好好的,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就非要骑小姐的马,小姐自然是不肯,然后那蒋小姐就趁小姐不注意偷上了马,紧接着就被摔了下来,本来摔一下应该不会太大问题,但那蒋小姐不知道为何血流不止,衣摆一下子就红了。”
小兵快速地讲述了一下事发缘由和经过,明显可见这是蒋慧珠自作自受,但就算是这样,蒋慧珠绝不能出事,一旦出事,孟梓里和孟梓馨都脱不了干系。
几人的脚程很快,就小兵这讲述的功夫,几人已经走出了很远,更是已然听到了嘈杂声。
其中最鲜明尖锐的就是那蒋慧珠的喊叫声,“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看不要看,看了我还怎么嫁人,我还要嫁给梓楚哥哥,我要嫁给梓楚哥哥……”
听到这喊声,孟秉章就蹙起了眉头,莫名就想到上一次,真觉得这蒋家的丫头烦透了,那么多事。
“蒋慧珠,这个时候你还闹什么闹?你不配合军医你还想不想要活命了?你脑子里装得是草吗?命都要没了,还惦记我大哥,你再惦记我大哥也不会娶你。”
孟秉章这边心里烦,人群里孟梓里已然成了孟秉章的嘴替,直接说出了口。
这会儿人群里有人看到孟秉章和孟梓楚来到了这里,纷纷让开了路并行礼。
这一让里面的场景瞬间入了孟秉章和孟梓楚的眼底,别看蒋慧珠喊得那么大力,眸色却已然开始迷离,这明显是失血过多的样子,这样子下去是要出事的。
孟秉章当机立断,冷斥出声,“孟梓里,你闭嘴,闯了祸不知悔改还在这里乱言,来人,给本将军杖责十军杖。”
一听孟梓里要被打军棍,孟梓馨脸色一白,下一刻立刻辩解,“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