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白家的时候,夕阳早已散尽余晖,天边只余夜幕来临前的最后一丝光亮。
一路上,夫妻俩并没有多言什么。
回到家之后天色刚刚好擦黑,柳飞星亦刚刚好做好晚饭。
三人共食后,便各自进行了洗漱,然后入了各自的屋子。
如今的纪允礼已然不需要日日药浴,而是两日药浴一次,秋夜寒凉倒也不用日日进行沐浴,简单洗漱了一下,纪允礼便入了屋。
陆月倒是今儿个好好沐浴了一番,主要是因为她捯饬了两盆扶桑花回来,少不得要自己动手弄上一番。
刚洗好入了内屋,纪允礼便拿了干的大布巾上前裹住了她的湿发,然后让她坐在椅子上,他就那么站在她身后替她擦拭。
直到这会儿,陆月才问出了一直想要问的话。
“你今日和白公子都说了些什么?”
“白佑想查王家,没查到东西,让我出主意。”陆月一问,纪允礼就答了,完全就没有隐瞒的意思。
而这话让陆月很是不解,“你和白佑很熟吗?他为何要你出主意?”明明今儿个她瞧着两人看上去好似不是很熟的样子,难道是她意会错了?
“没有很熟,只是知道彼此,他找我只是因为我们目
。标一致。”
这话疑惑得陆月转眸微仰首看向了纪允礼,“什么意思?”
见陆月转过了身,纪允礼索性就那么与她正对着,手绕到她后面给她擦头发。
“垂玲花,王家。”
一听这两个词,陆月瞬间懂了,只是,“他怎么知道你……”
说到这陆月顿住了,她突然想起来,她第一天救了人的时候就直接坦诚了。
“我什么?”
“你……”陆月回神要答话,却猛一对上纪允礼不知何时靠近的脸,下意识吓得往后退了一下,这一退直接后背磕上了后面的梳妆台,也好在有梳妆台,不然得落地。
纪允礼没想到陆月反应这么大,见对方磕到了后背,直接将给她揉头发的手下滑落到了后背那处,轻揉了起来,“躲什么?磕得疼不疼?”
纪允礼这一动作让他近乎与陆月相贴在一起。
陆月被困得躲无可躲,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由得紧紧攥住了衣摆,头亦微微偏开,躲避着纪允礼靠近的视线和呼吸。
“才没有躲,你突然靠近吓到我了。”陆月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躲什么,但不管是为什么,反正不要让对方知道。
泛红的耳尖近在咫尺,信了她的话纪允礼才是犯傻。
。不过到底是没错,而是揉了几下她的后背之后,微微退开了几分空隙,然后给她继续擦头发,也继续说事。
“王家的事还得你帮个忙。”纪允礼没继续刚刚的话,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说到了正事,还是有些让她好奇的事,陆月一下子散了情绪,重新转过了视线与纪允礼对视,带着疑惑,“我能帮什么忙?”
“帮忙列出一些花卉植被相似却截然不同的例子,白佑寻着垂玲花这条线索查王家并没有查出什么东西来。对方漏了底,自然会在这个上面小心翼翼。但王家若是真的私底下以此来经商,定不会只此一条道。王家再警觉定也想不到我们会从其他地方查,而这查那些得你来写。”
纪允礼这么一说,陆月就懂了,轻点了一下头,“好。”
“要我帮忙写吗?”纪允礼没见过陆月写字,下意识询问。
“不用,我自己可以。我明日里写,写好后下午去白府的时候直接带上。”
陆月说会写字,纪允礼没觉得有什么意外,只是,“阿月能不能先给我写几个字?”
他都没见过她写字,凭甚让别人先瞧见。
“……”这属实是个奇怪的要求了,不过,“要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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