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纪晚看到这个的时候真觉得很感谢他,虽然这人说话的时候嘴欠,但是她知道这是怕自己伤心,才故意逗自己的。
“谢什么,真的要谢我就给我画副画,然后拿去拍卖。”顾方许说的一脸认真,“对了。你的画能卖多少钱,要是行情好能不能多给几幅,我都给买了,这下就能发财了。”
“......”
纪晚内心的那点小感动被他的话冲刷的一点都不见了,恨不得找块抹布堵住他的嘴。
“你还是闭嘴吧。”纪晚无奈扶额,感觉自己和这个人真的不能正常交流。
“大早上的吵死了。”
景深下来就听见他们在这里拌嘴,大早上的还和斗鸡一样,真有精神啊。
顾方许和纪晚没说话了,老老实实的坐在餐厅里等吃,毕竟这才是家的主人,要是被扔出去那就惨了。
“她呢。”
纪晚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气场太强了,三个人坐在桌子上吃饭,总感觉哪哪都不对,还是得沈栖来才正常点。
“在睡觉。”
“哦。”
纪晚觉得这人是不是酒醒了,怎么和昨天那个样子完全不同,今天这么冷漠,惜字如金。
想到这里纪晚用胳膊撞了一下身边的人,顾方许纳闷的看着她,他好像没惹到她吧。
碍于景深在,两人也不敢又大的动作,只敢有些眼神交流。
“姑奶奶,又怎么了。”顾方许哀怨的看着她。
“你朋友是不是欲求不满,大早上的脾气这么冲。”纪晚撇了一眼对面的人,然后又看向顾方许。
“你问我,我问谁。”顾方许怎么知道他们的事情,昨天自己都这么忙,哪有时间去听墙角,他可不是那样的人。
“要不我去把沈栖叫下来吧,这画面太诡异了。”
“勇士,你去吧。”
“你们俩要是没事干,就出去。”真当景深看不见他们的小动作,在自己眼皮底下玩这套。
“没有,就算是再说阿姨做的饭真香,想学。”
顾方许脸不红心不跳的跑火车,脸皮厚这点在坐的各位没人比的过他。
“既然这么想,就去学一学。”转手就叫了阿姨过来,“他想和您学这么手艺。”
阿姨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还忐忑了半天,没想到这个,马上喜笑颜开,“顾小少爷,这个很简单,想学也很快的。”
“不用这......”
然后顾方许就被热情的阿姨带进了厨房,容不得他有任何反抗。
纪晚看着顾方许求助的眼神,默默地低下了头吃起了自己面前的东西,心里还在默念,“别扯我,不关我事啊。”就当做看不见。
“......”顾方许哪会看不出来这人就是故意的,心里的怨恨无处发泄,只能对着盆里的面团使劲用力。
他这副样子在阿姨面前就是在非常主动和卖力的学东西,一看就是真的想学,阿姨是打心眼的高兴,“没想到现在还有年轻人愿意学这个,真好。”阿姨觉得他学的很卖力,教的就更加用心了,顾方许看着阿姨这么认真的样子,觉得不学仔细点心有愧疚,还真让他给学会了。
纪晚想起这件事觉得有点后悔,当时的她就应该拉他一把,不至于接下来的半个月的早餐都是一样的,都出自顾方许之手。
“这是我特意为你学的,真的不吃点吗。”
只要纪晚不想动筷子,这人就立马过来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然后手一个劲的扒拉他,让纪晚不能走,搞得她只能坐下心怀怨恨的吃完。
一边吃心里留下了悔恨的泪水,这就是她当时不帮顾方许的报复,导致纪晚很长一段时间见到面团之类的东西就想吐,那段时间她倒是瘦了不少......
算是心里唯一的一点安慰吧。
现在饭桌上只剩她和景深了,这气氛就更加的压抑,纪晚不想和面前的这个人有多余的来往,对着自己碗里的东西一顿猛干,迅速逃离餐厅。
沈栖下来的时候就看到景深在吃饭,纪晚在客厅玩手机,顾方许在厨房和面粉作斗争,脸都白了不少。
“他在干嘛。”
沈栖看着再厨房忙碌的顾方许,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居然能看到这么离谱的一幕。
“他说想学,阿姨就带着他学艺。”
景深这话说的轻飘飘,好像他不是罪魁祸首一般。
沈栖走过来的时候景深给她拉开凳子,阿姨真好把早餐端出来,还是热的。
“有这么勤奋?”
“谁知道他,可能抽风了吧。”景深把牛奶放在她旁边,见她伸手要接,又拿远了一点,“先吃几口再喝。”空腹不太好。
“哦,好吧。”
纪晚在一边偷偷的看着他们,啧啧称奇,这就是男人吗,对女朋友温柔备至,对其他人不为所动,想到景深刚才看自己眼神,纪晚都觉得浑身发凉,“还得是沈栖啊。”她可拿捏不住这样的人。
还是觉得顾方许可爱。
吃完饭之后自然是各回各回家,景深送沈栖回去。
“今天有什么活动吗。”帮她系安全带的时候问了一句,毕竟过年也没有那么轻松,总有人会来拜年的。
沈栖想了一下昨的话,好像有谁要过来,她不想见那些不熟的人,“有,但是不想去。”
“既然不想去,那带你去个地方吧。”景深给她系好之后试了一下出风口的温度,然后往上抬了一点。
这些动作这么自然又这么的温馨,沈栖倒是没注意到,只是觉得有点累,昨天没怎么睡好。
“嗯。”
去哪里都行,只要不回家应付那些人就好,她现在真没精神搭理他们。
“很累吗。”
景深见她没什么兴致,手抚着她的眉头,顺到了太阳穴,给她按了几下,沈栖才感觉好了一点,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是谁昨晚这么能折腾。”今天她这样不都是拜他所赐吗。
“我怎么觉得是你太弱。”
景深面对她的控诉,脸上的笑意不减,他感觉还好,昨天他挺克制啊,怎么就能怪到自己头上。
沈栖无语哽咽,觉得这人不能处了,越来越放纵,拍掉他的手,“开你的车。”转头没看他。
“嗯,不逗你了。”景深发现着人就是逗不得,这才几句话这人的耳朵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