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沈栖听了有点诧异,他家到这里的路程可谓是一南一北。
“之前我们还没搬家的时候就住在这附近,离这不远。”景深看出了她的不解,慢慢的说道。
“每次周末或者放学之后,我就喜欢在这里待着。”那个时候家里忙生意场上的事情,家里经常就是他和阿姨两个人在,听孤独的。
不过这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
“以前这么有情趣?”
沈栖小时候沉迷游戏,根本不想出去玩,当然了,现在也是网瘾少女。
他又带了沈栖到了另一个地方。
“看到那个地方了吗?”景深说到这里,眼里全是怀念。
沈栖看了一眼他,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是一个小露台,上面还放着一个星空的投影仪。
就挺破旧的,没什么好好新奇。
“那里怎么了。”沈栖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我以前经常来的地方,那个时候来这里的人还少,工作人员见我每天都来也都认识我。
他们说可以让我躺在那个小露台上看着上面的天空,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景深说起来依旧觉得感动,这个小小的投影仪现在看来确实没什么。
但那个时候他躺下去的时候,小小的心灵被震撼到了,“躺下看的是整片的星空,觉得很神奇。”
其实他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的原因,有的时候是因为无聊,或者是不知道该去哪,或者是被班里的同学欺负了,景深就喜欢来这里。
在那个小地方一躺,什么烦恼都没了。
“有次我还在那睡着了,工作人员找到我的时候吓了一跳。”景深说起这个来,自己都觉得搞笑。
“当时我爸妈着急的要死,以为我不见了,幸亏这里的工作人员联系了他们,不然他们就该去报警了。”
“看不出来你以前这么好玩。”
沈栖听他说小时候的故事,觉得很奇妙。
“从那以后我来这里,工作人员基本上都会和我父母打个招呼,让他们知道我人在这里。”
“因为常来,这里很多员工也都认识我,经常和我玩。”说起从前,总有说不完的话。
还是沈栖第一次听他讲小时候的故事,之前那个小小的景深和现在眼前的人,怎么都重叠不到一起。
“别看你现在很成熟,冷漠,还有不少喜欢你的人,原来小时候也是个淘气包。”
沈栖打趣着他。
上次听阿姨说他小时候也比较胖,又不太爱说话,这个性格反倒给他带来了很多不好的影响。
那个时候她听了都觉得没什么,现在听了景深这样讲才知道,原来不是每个人的童年都过得很开心。
“你以前这么可爱的吗。”
说着沈栖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在表达什么。他常来这里的原因,沈栖也能猜到一二。
于是故意忽略他话语里说的那些不好的事情,因为她知道景深不是想让自己安慰他,才把这些说给她听。
纯粹就是分享他小时候的生活,分享她以前不知道的,没有参与过的他的人生。
“难道就以前可爱吗?”
“……”
“现在呢?”景深就要听她说出来。
“现在也可爱。”沈栖被他缠的没办法。
“那不可。”
沈栖听了这话满头黑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没发烧啊,怎么尽说些糊涂话。”
这人都要骄傲到天上去了。
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沈栖算是彻底的了解景深的本性,这人也就看着外表冷酷。
其实就是个粘人精,而且还很爱撒娇,她的确没想到景深还有这一面。
知道的时候也是蛮奇妙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沈栖在和他的相处中,感觉好像两个人性别互换了一下。
景深好像才是那个需要哄着的女朋友,而自己是那个无时无刻需要包容他,夸奖他的男朋友。
这种感觉还挺妙的,难道这就是和弟弟谈恋爱的感觉吗?
沈栖在之前的恋爱关系种一直都处在理性的位置上,并不会撒娇和无理取闹。
每次遇到事情也是自己去解决,之前有人说过她太冷静太理性,这不是恋爱种该有的样子。
从头到尾沈栖在恋爱种只做自己,伴侣这种关系,对她来说和助理没什么两样。
可是现在的她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开始慢慢的接纳和包容对方,偶尔还会无意识的撒娇。
恋爱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吧。
“小景?”
就在他俩腻歪的时候,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景深下意识回头一看,原来是以前的馆长。
毕竟会这么叫他的,只有馆长。
“我就说看着背影,有点像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变化这么大。”
馆长看到他也很惊喜,自从景深搬家之后就没怎么来过这里,新家离这里可远了。
他都以为不会在见到的时候没想到又遇到了。
“现在一切身体可好啊。”
景深见了院长,眼里都温柔了几分,十分熟悉的打了个招呼还带着点恭敬。
沈栖看着面前的人也恭敬地说了句,“馆长好。”
“好好好,哎呀,没想到一转眼你们都长这么大了,小景都找到女朋友了。”
馆长看着他们满脸欣慰,突然想感叹这个世界多么奇妙,过去这么久了,即使样子景深开了。
那种熟悉的感觉和眉眼间的几分相似,还是让他们认了出来。
两人一起到了院长办公室里叙叙旧院长,倒是说了许多景深以前在这里发生了趣事。
“要搬家的那一天知道要走了,那天早上还特地跑过来这里,那个是才一点点大,”馆长比划了一下,也就猜到他大腿这里。
“那么小一个人儿,抱着我的,哭说以后不能经常来这里了,让我们不要忘记他,你是不知道那个时候他有多可爱。”
院长说起这个了,整个人都陷入了回忆里,滔滔不绝地说着那天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哭的那叫惨,眼泪鼻涕都哭出来了,一个劲的往我衣服上蹭,脏东西全蹭我身上来了。”馆长记得可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