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老套路、充满了盗版嫌疑的剧本。
孟飞感觉要俗套到要呕吐了。
“不好意思,哥不玩了!”
他往黑暗不可见的地面上吐了一口唾沫。
“我们确实不能按这个游戏的套路继续玩下去。”
李获比他和安盛都要更冷静一点。
“我们在游戏中完全是在被人摆布。即便能通关,也是被他们特意安排的。通关的后果肯定是对他们有利。”
“对,至尊个鸟!既然这里是游戏世界,那就是说,老子干什么都可以罗?”
安盛在黑暗中露出淫邪的笑容,激起全身异能,化为钢筋铁骨,轰地一声砸在了墙上。
听声音,这墙是铁板。
安盛一拳相当于轮起大锤猛砸了一锤。刚好有一条不那么结实有点缝隙的焊缝,被他给锤开了。一丝光透了进来。
借着微光,孟飞看到的是一条狭小的通道,锈迹斑斑的铁墙,还有通道顶上密布的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粗大的管道。
“这是……”
李获看了半天,动用了他脑中所有的知识。
“我猜这是船舱底层最深处?”
因为游戏的背景已经介绍了这是在幽灵船上。所以他能联想到,这里肯定不是甲板之上。
“管他什么幽灵船不幽灵船呢?我先拆了这破船,看这该死的游戏到底会怎么样?”
暴躁的安盛一边不顾一切地说,一边直接手撕铁板,让被他锤开的缝隙越来越大。
如果是理性状态下的孟飞,肯定会阻止安盛的破罐子破摔的行为。
但现在他已经反复被这个游戏折腾失去了耐心,所以他觉得任由安盛撒泼一会也没问题。
一定得给这游戏一点颜色看看!
这时候蓝色的对话框中出现了新的问题:
“请注意,任务介绍还没有结束。
“本关游戏的结局将直接牵涉到现实,因此请玩家格外注意!”
牵涉现实?
孟飞心中猛然一震。就连正打算大干一场的安盛也看到了同样的内容,所以停了下来。
他们之所以在这里,就是为了调查樊步所说的,游戏变成了现实的事件!
在前两关中,根本没有出现过任何游戏和现实牵扯的内容。樊老板更是连个影子都不见。
而这一次,游戏居然直接声称结局会牵扯现实?
“以下内容其他玩家所见不同,唯本人可见。
“在游戏中这么久了,你最想念谁?
“梧桐市慕恩堂……千万不要以为那里戒备森严,万无一失哦。
“如果你不能掌控这艘船尽快返回梧桐市,那么,谁知道你还能不能再见到你最想念的人呢?
“有很多方法可以攻破那里的重重防御啊。
“隐形的蝠鲼战略轰炸机直接从蒲公英群岛起飞,悄无声息地穿越海岸防线,在梧桐市上空误投一枚“炸弹之母”,炸平了慕恩堂,只是因为拿的地图太旧……”
孟飞顿时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汗毛根根竖立了起来。
因为他立刻就想到了还在慕恩堂的艾婷。必须立刻通知她转移!
心如火燎之中他去摸手机,但他立刻意识到,这是在游戏里,所以不管手机在不在都是没意义的!他们居然想对艾婷下手?
动谁也不能动我老婆!
我老婆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下半辈子什么也不干,不把你们千刀万剐誓不罢休!
这次他没有像**威胁的时候跳起来怒骂“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强烈的愤怒和无法与外界通信的纠结困境反而让他更冷静了。
他越是表现得狂怒,对方便越是能以此威胁他。在目前的状况下,装作若无其事反而更好。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慕恩堂?”
如果这是个游戏,那么他们根本没有理由知道他和慕恩堂之间的关系。
因为他是匿名登录的,从未提供过实名信息。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更多哦。好好游戏吧。如果游戏失败,你怎么会再有机会和我对话吖?”
这果然不是只是一个游戏,而是某个组织专门针对他们的阴谋。
不但他沉默了下来,就连李获、安盛也都默然无声。
他们显然也看到了专门针对他们的威胁的内容。
从缝隙中透出的微光照在安盛的脸上,他满脸汗珠,肌肉紧崩,愤怒得发抖,却不说一句话。
……
在许多奇怪情绪强烈刺激之下,孟飞终于纠结着醒了过来。
他醒来首先闻到的是一股女人特有的香味。强行将眼睛睁开,映入眼帘的是离自己很近,犹如明月般皎洁、玉雕般完美的朱雀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
孟飞心中一慌,暗想不会是昨晚喝多了,和朱雀做了什么对不起艾婷的事吧?
还好朱雀看起来还挺正常,妆容完好,服装完整,不像是刚做完什么的样子。
她穿了一件非常职业的白色衬衫,外面套着稍微有点儿显大深棕色的女士西服,下身是修长紧身的西裤。
明显打理过的长长的睫毛之上,是玫红色的眼影。两腮也抹上了淡淡的桃红。
其实以她的本色根本不用化妆,但她就是喜欢多此一举。
“你怎么进来的?”
“感觉你睡得不太安稳,所以到一旁看看你会不会出什么事而已。”
朱雀出入别人的房间根本不需要开门。化成火焰之后,哪怕有一条小小的门缝也能钻进来。
“你看你看,你额头上居然有汗呢。”
她手指抓着自己的衣袖,在孟飞的额头上给他擦了擦汗,还顺便把他头上睡乱了的头发理了理。
然后她双手温柔地按揉着孟飞的太阳穴,和他四目相对。
“做噩梦了吧。”
被朱雀这么一问,孟飞的确感觉有点儿心慌。
“最近确实常做噩梦。可能是被那他们那该死的杀人游戏给吓得。”
“你梦见什么了?”
朱雀问。
孟飞挠了挠头,好不容易被朱雀理清的头发又乱了。
“刚醒来的时候好像还记得一点。但被你这一吓,我又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吓你?吓鬼呀吓。”
朱雀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拎着他的后领把他从床上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