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天山有长老入城,恐是我俩的事,你今日准时下值可好?我们一起去山水居。”
两人都不知道,这玉衡好奇心太重去了天山别院休整后,直接就去了余宅。
等两人到了山水居才知道,朱掌事老早就得到消息,准备礼物今日前往余宅。
蔓蔓看着子鱼浑身冒冷气,好笑的拍了拍,“没事,肯定是遥叔叔老早就得到了消息,让他们有意瞒着你呢。”
调皮打了个响指,“竟然遥叔叔让这个玉衡长老直接去我家,那说明肯定是好消息!”
“玉衡居士,”李氏屈膝笑望对方,“寒舍简陋,还望不要嫌弃。”
落座看着对方直奔主题,“不知居士此次前来可是因小女和子鱼之事?”
“是呀。”玉衡稀奇望着屋子上面吊的风扇,七月的天气正是炎热,虽然武艺在身,但自己比常人体温高,望着敞亮透风的大堂,这比天山的别院都舒适多了。
抬着胖胖的手指对着头顶的风扇,“夫人真是谦逊,这屋子虽然外表平平无奇,没想到内里如此多门道呀!”
“这可是余姑娘做的?屋顶也不见机关枢纽,”好奇的抬着脑袋,“它是怎么转动起来的?”
李氏之前听姜子遥说天上长老很是死板无趣,今日一见也不全是如此呀,望着对方胖乎乎的身形。
神情带笑,宛如弥勒佛一般,知道自己着急探听两个小孩的事,还有心的顾左右而言他,笑着低头端茶打太极。
“居士过誉,这些都是小女不忍家人暑热,特意安装的电扇,只要有电就可以转动。”
两人你来我往,余长斯都回来了却还没得到一个准确消息,等余长斯换好衣裳出来,板着脸一副当家人神情负手走入大堂。
“据说天山长老来访,家里田地太多离不开人,请恕余某慢待。”
“哪里哪里,李夫人很是客气,”玉衡举了举手里茶盏,“这茶都不是凡品,老夫很是有口福。”
“诶~”余长斯不以为然挥手,“这都是苗氏硬塞给我闺女的,听说有好几斤,我们家人都不爱喝。”
回头落座,端着茶杯牛饮一般闷了一口,“不过遥兄喜欢,如今也没剩多少了,不然余某一定给居士包上,让其好好品茗。”
李氏对于自己相公吹牛的本事,从见第三次面就深有体会,望着一本正经的余长斯起身让贤,福身向玉衡告辞。
“长斯你好好招待客人,我去安排夕食。”笑望玉衡几人,“子鱼很是想念居士,请务必留下用饭则个。”
想念?看来这个李夫人也很风趣嘛,玉衡摸着肚子,神情不着痕迹僵硬了下,腆着肚子起身向李氏行礼,“呵呵那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夫人。”
不过半刻钟等蔓蔓两人回来时,余长斯和玉衡已经肩并肩称兄道弟了,蔓蔓迈着优雅的步子进院看到使徒,但是不见天山长老,扭头疑惑的望着子鱼。
“阿姐,阿姐。”小赫趴在书房窗边,看到蔓蔓赶紧招手,站在书桌前椅子上给蔓蔓挤眉弄眼张牙舞爪。
蔓蔓心领神会的比了个ok的手势,其实让大福探查也可以,只是很容易被子鱼和长老发现,扭头递了个眼色给子鱼,“在后院~”
姜子鱼才不管这么多,看着恭敬行礼的使徒,“去告诉玉衡长老,我回来了。”
“圣子万安,圣子~老夫好想您呀,圣子你伤好了没?”
李氏进来看着犹如小孩的玉衡,忍着颤抖的表情,矜持守礼,“子鱼让客人入座吧,饭菜已经差不多了。”
“好的,玉婶。”
姜子鱼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着玉衡,见对方自觉坐在下方,“上门拜访怎么不提前递帖子!身为俗事掌管者,这一点礼节都忘了?”
玉衡望着一脸冰霜的圣子,赶紧起身讨好行礼,“圣子恕罪,一入城就来拜访余宅,是宫主特意交待的。”
“他说不能让余家众人久等,勒令属下千里疾驰赶来,属下为示尊重只是前往别院换了身衣裳就过来了,您可明鉴,属下马不停蹄、夜以继日、废寝...”
见自家圣子眼眸中冰冷的寒光,“呵呵呵呵,是宫主不让提前说的,真不怪属下。”
“拿来。”
玉衡不敢再出幺蛾子,赶紧从袖带里抽出文册双手奉上,“师兄要说的话,还有您和余姑娘俩人的推演结果都在里面。”
蔓蔓抿嘴忍笑,见子鱼拿到想要的,赶紧上前温柔的望着玉衡,“居士快请上座,让你千里迢迢送来可是辛苦了,小女子在书院当值,回来晚了还望海涵。”
“不不不,”玉衡余光瞟了眼自家圣子,晃着手站在下方,“您是未来圣女,属下不能逾矩,您坐您坐。”
天山的尊卑只对人,不对家族亲友,刚才玉衡虽然客气但是绝对和恭敬谦卑几字无关,但是对属于自己主子的人,那是百般忠心和推崇。
“嘿!你个玉衡兄弟,”余长斯拿着酒水杯盏放在桌上,故作生气的望着玉衡,“刚才我那样问你,都不说,没想到这么轻易就不打自招了!”
“嘿嘿,那个主子们不在,属下的确不好说呀,”拱手抱拳讨好的望着余长斯,“斯老弟原谅则个,原谅则个。”
余长斯爽朗的拉着玉衡坐下,脸上的笑容就跟花似的,“既然我闺女是你们未来圣女,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这么久余长斯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望着子鱼洋洋得意,“以后这就是我半个儿子了,不是我说,我闺女的眼光真是没得说,当然啦,子鱼眼光也不错。”
一人倒上一杯年前酿的果子酒,粗糙的大手开心举起玻璃杯,“子鱼等等再看,今日高兴,来来来,同庆一杯。”
余文赫也高兴的左顾右盼,见一旁摆放的果饮,抱起瓶子也给自己满上,小手捧起杯盏。
“举杯举杯,那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叫子鱼哥哥姐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