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娘家没用,生你爹之前可是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受了委屈也没有人帮忙出头。”王氏摸着蔓蔓脑袋,“不过你阿奶我眼光好,挑了你爷爷,没有什么公婆磋磨,家里也没啥腌臜事。”
蔓蔓搂着王氏,“我奶可是有大福气的人,外曾祖母她们对你不好,还有我呀,还有阿爷他们呢,以后我阿奶可是要做老夫人的!”
王氏喜爱的回搂蔓蔓,“哎哟,我孙女真遭人喜欢。”
姜子鱼看着对面两孙女从上一辈讨论到这一辈,从家庭伦理讨论到婚姻大事,盯着面前的空碗听着聊的火热的人几次想要开口告辞都插不上话。
王氏指了指制作房的儿子,“以后找另一半就照着你爹就好了,你爹除了胆子大爱瞎折腾外没啥大毛病,孝顺又疼媳妇。”
王氏本来还想孙女找读书人的,毕竟当今的观念就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自己孙女才华相配也是绰绰有余,但是自从去过府县见识了哪些读书人,再加上村里读书的有点成绩后就狂妄自大、王氏见到哪些高高在上的酸秀才就改变了想法。
王氏突然想到什么,扭头热情的拉着子鱼,“对了子鱼,我一直想问你,你们那个帮派可以娶妻吗?”
蔓蔓一听双眼锃亮,“对呀,子鱼你能娶媳妇吗?”
掰着白嫩的手指细数姜子鱼的优点,“子鱼长得好看,还温柔、善良、有礼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蔓蔓把碗推到一旁,激动的趴在桌子上看着姜子鱼,“这比阿奶说的如意郎君胜过千倍万倍呀!”
“子鱼你要不就做我相公吧!我做你妻子!”
姜子鱼见蔓蔓兴奋直视自己的清澈双眸,突然慌乱起来,耳后根红的跟滴血一样,强装镇定的看着王氏摇了摇头,“长老没说,但是师父和师祖都未成过亲。”
李氏看着自家一老一少把人家都快欺负的钻地上了,端着挑好的豆子往桌上一放,捏了捏闺女的脸蛋,“姑娘家家的也不害臊,子鱼你别理她们,她俩是话赶话想一出一出,你们还小呢,你一天又要练功又要读书,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蔓蔓嘟嘴,失落的收起碗去洗,“如果子鱼可以娶妻就好了,子鱼做我相公,那我生的娃娃肯定漂亮!”
李氏一听不知道是气还是笑,轻轻拍了下闺女的后脑勺,“想什么你,人家子鱼能娶妻也不要你这种的,你看看你一天跟个泥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一点都不端庄贤淑。”
月光若隐若现,制造房光线不好,余长斯几人见此只好收工,还没进门呢就听见自己媳妇数落闺女,“我闺女哪里不端庄贤淑了,今天咱闺女可是赞者呢,你看看蔓宝一打扮起来!”
余长斯不管看多少遍,对自己闺女都竖着大拇指“啧啧”出声,“亭亭玉立小娇娥,大家闺秀也不过如此。”
洗个手坐在一旁活动筋骨,看着家里的人得意的仰头,“今天还有人打听咱家闺女呢。”
王氏兴奋又好奇,回头望着自己儿子,“谁呀,是不是要给咱们蔓蔓说媒?”
“我当时就拒绝了。”余长斯得意是有人看上自己闺女,但是不代表开心呀,“我家蔓宝才多大,咋就说亲了!不行不行!”余长斯一想到自己姑娘会出门就从头到尾的不愿意。
王氏瘪嘴,“可以先看着嘛,从小看到老,咱们不得好好把把关呀。”
余长斯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太小了,万一被臭小子骗了怎么办。”
窗外看着洗锅刷碗的闺女,赶紧进屋,“我来,我来,闺女你还小呢,最近这么辛苦去歇着吧。”
李氏对着自己婆婆无奈的摊手,看着一旁不知想什么的子鱼,“你看看被惯成这样,谁敢要呀。”
姜子鱼看着玉婶嫌弃的表情,吞吞吐吐的看了眼灶房的两父子,“如果我可以娶妻的话,那我就娶蔓蔓吧,”玉白的脸庞出现可疑的粉色,“蔓蔓挺好的,”说完匆匆起身离开,“玉婶我先回去了。”
李氏与王氏惊喜的对视,“有戏!”
王氏看着少年匆忙的背影,也掩盖不了的卓越气质,“这必须可以!”
扭头对着自己媳妇,“要是真成了我孙女婿,老婆子我怕谁睡着都能笑醒。”
李氏也开心,坐下听到灶房两父子打闹的声音,“我家这傻丫头还没开窍呢。”
“那怕啥,身边有个这样的儿郎。”王氏自信撇嘴,“还能看上其他臭小子。”骄傲的看着媳妇,“我孙女可聪明着呢。”
王氏凑到自己儿媳妇耳边,“下次蔓蔓给那个小承写信的时候,你偷偷问下,萧夫人她们想找个啥儿媳妇。”
“这不好吧,咱们是女方得矜持。”李氏听着婆婆出的主意犹豫摇头。
王氏拍桌子,“这么好的儿郎,可不得早点下手,你就说你当这个岳母满不满意!”
“当然满意呀,你是知道的,我特别喜欢子鱼这个孩子,蔓蔓要嫁给他,那我肯定得烧香拜佛,吃素我都愿意。”李氏一脸自己闺女赚大了的表情。
见婆婆一脸,那你还矜持啥的表情,也不犹豫了,“行!”为了女儿幸福,我下次看到蔓蔓写信,一定让她加上。”
老余家的两个女主人秘而不宣对视而笑,低声悄悄做好对未来亲家,全方位渗透的战略方针。
姜子鱼望着外面的月色踌躇不定,还是在功课中写道:“既然圣山脱离俗世,为何又要入世?历代宫主为何不能从圣山选出?而要靠天命抉择;
如果宫主中途陨落,圣山传承又该如何延续?我见世俗都依靠子嗣延续生命,圣山为何不见幼儿?”
蔓蔓虽然还未开窍,但是也认为子鱼如果做自己相公哪里都好,隔三岔五都跑到子鱼身边追问,“子鱼,你问子遥叔叔了吗?可不可以?”
“子鱼,长老们回信了吗?可不可以?”
姜子鱼刚开始还会窘迫,到了后来脸皮也被蔓蔓锻炼出来了,云淡风轻的看着又扒在自己身上的蔓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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