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慕思雨话说完,见安亦珩的眼里闪过失望,接着说道:“不过我可以设计一款。”
“真的?”安亦珩问。
“当然,不过你要告诉我是男子用还是女子用,他的身高如何,我好为他量身打造。”
“她……”
安亦珩刚要说,见夏琨背着一名女子进门,在看见那女子的容貌时,眼里闪过急色。
“小妹,你怎么了?”
夏琨背上的少女听见熟悉的声音,原本紧张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哥。”
慕思雨好奇地打量着几人,视线停留在夏琨的身上。
“还不放这位姑娘下来?”
夏琨这才反应过来,把人放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慕思雨问。
“她腿受伤了。”夏琨没有多余的话。
慕思雨认出这位少女,那不是她当初差点撞到的姑娘吗?再听她叫安亦珩‘哥’,不难猜出安亦珩说要找的导盲杖与她有关了。
世界这么大,圈子却很小,不管往左转还是往右转,遇见的都是这些人。
“你腿怎么受伤了?”安亦珩扶住她。
“我不小心摔的。”安钰不好意思地‘看’向安亦珩的方向。“哥哥,你别担心,我摔下去的时候后背落地,不疼的。”
安亦珩满眼都是心疼,摸着她的头发:“好,我们小妹最勇敢了!”
说完看向夏琨:“这位兄台,你怎么会跟我妹妹在一起?”
“哥,这位大哥是好人,我腿受伤了,他背我去看了大夫。本来他想送我回家的,但是想着还没有告诉东家一声,所以才来找他的东家。”
安亦珩看了一眼安钰的腿,受伤的地方的确有包扎的痕迹。
“这是我的随从。”慕思雨对安亦珩说道:“别的不说,人品是信得过的。他身手不凡,要是想对一个弱女子不利,大可不必这样。”
她想告诉安亦珩,不用这样疑神疑鬼。
“多谢这位兄台。”
“嗯。”
慕思雨对安钰说道:“我们见过,不知道安姑娘还记不记得我?上次我赶马车差点撞着你。”
“我知道,是你呀,姐姐。”安钰笑起来像迎春花似的,娇美可人。“哥哥,上次我头有点晕,差点惊扰着这位姐姐,这位姐姐还一路送我回家。”
安亦珩谢了慕思雨对安钰的帮助,再帮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
夏琨的视线停留在安钰的身上。
安钰受伤,慕思雨便让夏琨驾马车送他们回家。
“夏兄,多谢了。”安亦珩扶着安钰下了马车,向夏琨道谢。
夏琨朝他点点头,再次看了安钰一眼,调转马头走了。
安家除了安亦珩兄妹俩,还有一位老母亲钟氏。
钟氏身子骨不好,除了每日在家里绣花做手工,足不出户。
这里是沪北城里的贫民区,在这里住的都是家境一般的人。马车的声音出现时,许多户人家探出头来看。
“安钰,刚才那小子不是经常送你回家的那个吗?”隔壁大婶八卦地说道。“孟婶,你在胡说什么?”安亦珩冷着脸。
“亦珩,你是不知道,你妹妹有时候从外面回来有人偷偷跟着她,就是刚才那个赶马车的小子。以前那小子蓬头垢面的,现在是发财了吗?居然还有马车了。”孟氏说道。
安亦珩脸色难看。
安钰拉住安亦珩的衣袖:“哥,夏大哥不是坏人。”
“进去再说。”安亦珩拉着安钰走了进去。
门合上后,孟氏与另一个妇人还在谈‘夏琨’经常送安钰回家的事情。
“以前瞧着是个乞丐,现在倒是穿得人模人样了。”
“是不是看错了?”
“怎么可能看错?那高个子,如狼的眼睛,咱们这城里还有第二个?反正我是没有见着。”
安亦珩看向旁边的安钰。
她的眼睛没有焦距,无法传达什么情绪。可是从她忐忑不安的小动作看得出来,此时的她必是紧张的。
“我不知道夏大哥跟着我。”
“哥哥相信你。”
“可是我觉得夏大哥对我没有恶意。”安钰抓住安亦珩的衣袖:“有好几次我不是撞着就是摔倒,总觉得有人在帮我,我看不见,不知道是谁帮我,只当每次出门都会遇见好心人。”
安亦珩听了安钰的话,神色缓和了些。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夏琨的确是没有恶意的。
以安钰的情况,他要是想对她做什么,她不会像现在这样好好的。再说慕思雨说过此人身手不错,所以想做什么没人阻止得了他。
钟氏拉开门走出来,一双严厉的眼睛停留在安钰的身上。
“我托人买了房子,过几天便搬过去。”
“娘,为什么要搬家?”安亦珩皱眉。
“我和安钰搬到乡下去,你好生在这里读书,别整天忧心我们。”钟氏说完,锐利地看向安钰:“搬到乡下去,你也不用整天出门乱逛。我教给你的盲绣总是没有进步,指不定换个环境便进步了。”
“可是……”
钟氏根本不等安亦珩说完,砰的一下把门合上了。
夏琨回到梦想家居之后,慕思雨指使他送货。毕竟嘛,物尽其用,银子总不能白花对不对?
“你与那位安小姐不是第一次见面吧?”慕思雨看着伙计们装货,打趣像木头人似的站在那里的夏琨:“我瞧你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夏琨回头看她一眼:“你知道现在外面都在传什么吗?”
“传什么?”
“陆主簿的夫人在李家做工,被李家公子占了便宜,第二日陆主簿冲冠一怒为红颜,把李家公子抓进了大牢……”
慕思雨瞪着夏琨。
夏琨淡道:“我只是在提醒你,这件事情要是再演变下去,不仅你名声尽失,陆羿的官位怕是保不住。”
“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谣言?”
“今日我出去的时候见有人神神秘秘的,竖耳听了一下,便是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夏琨说道:“我本想找陆羿,可是他今日不在县衙。”
“有人想害他。”
“他树敌不少,很正常。”
慕思雨满脸的担忧。
“这是男人之间的对决,你不过是他们对决的棋子,想这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