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宋迟倾这下可算是明白了,“那你可以跟雅雯进去嘛。”雅雯的钢琴水平也不是开玩笑的,进去坐前几排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嘿嘿。”被点名的常雅雯笑了笑,“其实我们打的主意,是想要时言同学把我们都领进去。”
季时言的钢琴素养达到哪一个地步,他们都是见识过的。虽然当初那场晚会的主力军是宋迟倾,但是,季时言的辅助完全没有被艳压下去。
既然策划着要去了,肯定想要获得头排的位置看个痛快的。
而季时言,是他们唯一一个可以成功的机会。
宋迟倾一听,眼睛顿亮,“时言愿意嘛?”她也好久没有听过他弹钢琴了,但是她相信他是肯定是可以艳压群芳的。
她的样子很期待,眼眸就跟小鹿的眼睛一样清澈漂亮。
他根本没有拒绝的能力,唇角轻扬,“嗯,愿意。”
“谢谢言哥送福利!”邱奕安和常雅雯异口同声。
她现在能彻底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生会主动喊季时言当言哥了,明明他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一点儿也没有那种校霸的架势,但是他却有着他自己的优秀。
他的优秀,还能惠及到他们。
谁靠近他不想喊他一声言哥蹭蹭福利啊?连一直喊他时言同学的常雅雯都改口了。
“谢谢时言送福利!”宋迟倾也跟着闹。
他笑得无奈,垂头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那倾倾也给我送个福利?”
“唔……”她对上他的眼睛,心跳再次加速跳动,回复也是轻轻的,“我有什么福利……?”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是值得他留恋的。
“想亲。”最近没亲过她。
正好给自己讨个福利。
她耳朵里头貌似传出了“轰”的一声,然后她脸带着耳朵都瞬间红了起来,娇嫩的掌心抵住他坚硬的胸口,坚决抵制他的进一步靠近。
“回去、回去才行……”
要回去才可以亲。
他现在可坏了。
宋迟倾都担心她只要一点头同意,他就猛然凑上来对着她的脸颊咬一口,而且还是当着常雅雯他们的面。
他们说悄悄话似的,常雅雯和邱奕安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但是但看着他们的互动就已经足够甜蜜且脑补出来一部剧情了。
默契的牵着手挪开几步去看风景。
“嗯,好。”瞧见了她的害羞,他倒也是懂得卖乖,轻轻捏着她的掌心,“我记得呢。”
好不容易讨来的,他可不能给忘记了。
“唔……”
单是这么简单的想一想,她就觉得自己的唇瓣有点儿发麻了。
翌日。
今天是真正的属于寒假的第一天,宋迟倾醒得很早,因为做噩梦了,在这么美好的开端里做噩梦真的很晦气。
梦中的一些情景也随着她的猛然醒来而惊得模糊了,心脏处不同寻常的加速跳跃,她呼吸都有些困难,额头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她彻底不想睡下去了。
怕那个梦又涌上她的脑海。
现在才早上七点,何秀萍他们早班是在八点,这会儿正坐在饭厅里吃着早餐,见到她起床起得那么早还有些诧异,“有约啊?”
“呜做噩梦了……”她萎靡不振的回了一句,便路过了饭厅进入到洗手间里面洗漱。
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因睡眠不足而低沉的脸庞,用手心勺了些水洗了洗,清醒了些之后才挤出牙膏刷牙。
时言应该起床了吧?他的生物钟都很准时的。
要不要待会儿过去找他玩(学习)?
但是好像今天又没有什么活动,她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可以去玩的地方,猛然之间就被上一世的一些情景给来势汹汹的覆盖过去了。
上一世。
寒假第一天,是他收拾好行李随着崔秀娜他们出国的日子。
她对那一天印象很深刻,尽管当初自己很不喜欢他的靠近和打扰,但是毕竟是十几年的交情,他出国那天她还是没有忍住,打了辆车,偷偷的跟了他们一路。
他的背影很落寞。
不知道崔秀娜和他说了些什么,难得一见的,向来温润如玉的他在那一刻把父母的话都闭耳不闻,阖着眼睛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不想离开的。
直到飞机要起飞了,广播喊乘客上机的信息传了一遍又一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他才被父母强行拉去检票。
她觉得,当时的伯父伯母一直会记恨她的吧?就算他们和她的父母是朋友,但是把他们优秀的儿子搞得如此一蹶不振的人是她啊。
他再一次跟她表白。
她再一次坚决果断狠心的拒绝,季时言就是那种不碰南墙不回头的固执倔强的男生,她知道的,所以拒绝的台词也是不留情面。
然后当天晚上,崔秀娜夫妻两人就回国了,隔日早晨,她就从宋文容口中听到了季时言要出国的消息。
也就是今天。
她好像突然明白自己做噩梦的原因了,在两世之间的压迫下,她的潜意识都是高度紧张的状态。
也得亏如此,她才想起之前的事情。
宋迟倾心里慌得厉害,急匆匆的簌口在洗了把脸,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端着碗筷要进厨房的何秀萍被她这豹子一般的速度吓了一跳,“跑这么快去哪儿呢?”
她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因为她已经冲了出去了,只留下一扇缓缓阖上的大门。
何秀萍:……这急躁躁的性子究竟啊遗传谁的?
她刚这么想完,身后就传来了宋文容的焦虑,“老婆老婆,快快快,把碗放厨房就行了,不然上班就要迟到了啊。”
何秀萍不急不缓的看了看手表,无语凝噎地撇撇嘴,行吧,她现在知道是遗传谁的了。
宋文容:老婆大人您当然不急了,这可是我仅有的可以多存点儿私房钱的机会啊。
老板扣他的工资就等于扣他的私房钱。
因为他每个月上交给何秀萍的工资都是有明确的数目的,不管当月他上班多少天或是拿了多少钱,反正该给的一分都不能少。
有一次上班时长不够,他非但一毛钱的私房钱都没有留下,反而还要用自己的人格担保去找朋友借钱补上上交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