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知道那个被欺压的何家是什么人吗?正是出了今年新科状元何侍讲的何家!”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眼神都朝平阳候看了去。
都觉得平阳侯不太聪明,欺负谁不好,欺负到新科状元家门上了,未免过分了吧。
再怎么样也不能如此大胆呀,皇上不要面子的吗?
前脚封了状元,你后脚就去欺负,摆明了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果然,下一秒他们就看到皇上沉了脸色。
语气不是很好的开口,“平阳侯,可有此事?”
平阳侯立马低下了头,“皇上,那王得志只不过是我一个妾室的弟弟而已,他要背着我做什么,我可真是不知道啊,还请皇上息怒。”
“皇上,据微臣所知,全京城没人不知道平阳侯对那个妾室有多么宠爱,可以说是要什么给什么,而她那个弟弟,也常与平阳侯一起聚会。”说他什么都不知道,才怪!
“而且王得志也不是第一次打着侯府的旗号在外四处行恶了。”
平阳侯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这个佟为民,是非要盯着他不可了是嘛!
“佟大人,你说王得志做了那么多事,有证据嘛?可不要随便说!”
他知道那小子一直打着他的旗号在外嚣张,可他也觉得那没什么。
但他没有想到那小子敢去惹新科状元头上,惹也就算了,还闹得这么大!
佟为民冷哼,“下官既然敢说,那一定有证据了,皇上,您可以召户部郎中何安文上殿。”
皇上一听,立马就准许了。
得知自己被皇上传召,何安文心中一惊,等塞了些银子给来传他的公公后,才知道是跟平阳侯有关系。
等他上了殿,皇上便开口问,“何爱卿,佟大人所奏之事,可是真的?”
何安文立马点头,“回皇上,的确有此事,其实微臣也写了奏折,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呈上。”
“胡说八道,你拿出证据来啊!”平阳侯气愤地瞪了一眼的何安文,眼中满是威胁
可是何安文依旧一脸的不为所惧,“下官当然有证据。”说完,他就从袖口中拿出了一
本奏折。
崔公公一看,立马上前将折子拿过,然后呈给了皇上。
这个折子上不仅有写王得志所犯的罪行,还有不少被害之人的签字画押,这就是铁证如山。
皇上看了后,气得扔下了奏折,“哼,平阳侯你自己看看吧,还好意思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王得志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能一点儿都不知道?将所有人,还有朕当傻子吗?”
平阳候一下子就急了,立马跪下了,“皇上息怒,微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微臣,微臣是真的一无所知啊!”
现在除了不承认外,他什么都不能做。
总之,他是打死也不会认的!
“诸位爱卿觉得如何?”皇上眼神看向了底下的那些大臣,微沉的语气问。
佟为民立马开口,“皇上,微臣觉得,王家太过可恶,平阳侯的确有御下不严之责,当罚,不然其他人有样学样,到时候一定会有更多的百姓遭殃!”
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平阳候知道,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参与了,所以他也只能如此说了。
很快,也有些人出来附和,觉得佟为民说得很对。
不过,也有人为平阳侯说话,毕竟他在朝中人脉可不少。
最终,皇上开口了,“平阳侯,你的确有很大的责任,此事无法抵赖,所以朕便罚你闭门思过一年,罚俸一年,外加降为平阳伯!至于王家,由大理寺审理然后交给刑部定刑。”
“联累了,退朝!”说完,他也没给平阳侯开口求情的机会,立马起身离开了。
平阳候看了,有些傻眼,连忙开口,“皇上,皇上息怒,臣,臣冤枉啊!”闭门思过一年,也就表示他一年都不能出门,也意味着他身上的官职也没了,权利也没了啊!
等下了朝,所有人退出朝堂后,何安文急忙追上了佟为民。
“佟大人,佟大人请留步!”
佟为民停住脚步转过头来看向他,一脸严肃和冷漠,“何大人有事?”
何安文立马好奇地问,“佟大人,下官是好奇,您怎么会知道何家的事?”
他折子根本都还没来得及递上去呢。
佟为民轻哼一声,开口说,“本官想参平阳侯已经很久了,所以一直在暗中注意着平阳候府的动静,王得志对你们何家做的事我都知道。”
何安文皱眉点了点头,但他心里依旧怀疑,事情决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
不过他想,再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只好不再多问。
“多谢佟大人了,如果不是您,这件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被皇上知晓。”
佟为民依旧是一脸严肃,淡淡地说,“这是本官的职责,无需多谢。”
“本官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他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何安文一脸的若有所思。
不久后,他就骑马回到了家,不过还没等他说呢,苏芸就先笑着开口了。
“不用说,我都知道了,外面都已经传遍了。”
何安文顿时就笑了,“您的消息挺灵通啊,不对,应该说外面那些人消息够灵通。”
然后他就将当时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但说完后,他又忍不住疑惑,“我总觉得这个佟大人有故意帮我们何家的意思。”
苏芸也赞同的点头,“听完你说的,我也觉得是,可是为什么呢,我们素来没什么交情的,根本不认识。”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的何安遥开口为他们解惑了。
“据我所知,这个佟大人曾经是顾先生的至交好友,如果知道四哥是好友的学生,自然会不遗余力地帮忙了。”
何安文听了,心中大惊不已,“怎么可能,这件事除了我们自家人知道,外人怎么可能会知道!”
“莫非,是先生告诉的佟大人?”除此之外他猜不到别的可能了。
“我想,等会儿我要写封信回去问问先生了。”
“要我说,只降了那个平阳侯,不对,应该说是平阳伯的爵位真的便宜他了!”何玉江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说。
“他是侯爷,而且宫中还有个淳妃呢,皇上怎么样都不可能要他的命。”
“这次降了他的爵位已经算是下了狠心了。”何安文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