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君衍手上动作没停,“如果你来办这件事,会选择用公司的局域网和电脑吗?”
迟晚晚看他一眼,“不会。”
“我会借助工具,想办法把自己的痕迹在互联网上抹掉。”
迟晚晚愣了一下,心跳忽然有些加快,“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只是只替罪羊?”
厉君衍眼底黑沉深邃,他轻轻点了点头后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陈叔,我查到了,是王晓刚。”
“二爷,我刚想跟你汇报,这个人昨天递交了辞职报告,现在已经带着妻儿移民国外了。”
“……”
厉君衍掐断电话,眉心微蹙,动作这么快,看来是钱给的够多,走得倒是够利索。
迟晚晚伸手,与他放在键盘上的手背相触,轻握了握,像是在安抚他的情绪。
“你觉得幕后主使人是谁?”她问。
“厉修乘。”男人回答的毫不犹豫。
迟晚晚愣,不是刚刚还说不是吗?怎么这会又是了。
见她疑惑,男人解释道,“我跟厉修乘很久没见了,这次回来他好像变了,他的目标不再是利益。”
“那是什么?”迟晚晚对之对视。
“是你。”厉君衍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迟晚晚唇微张,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我一个普普通通女大学生,他为什么要针对我。”
厉君衍舔舔唇,抬手调了调位置,将怀中的女人正抱在面前。
“你就是千岁,对吗?”
迟晚晚垂眸躲开他的视线,空气陷入凝滞。
良久,她抬头,“是。”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厉君衍伸手拿起手机,将那副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的画点开。
“上次你在我家画它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虽然你已经极力盖住了自己画风与技巧,但熟悉的感觉,不会骗人。”
迟晚晚眸子转了转,“厉修乘也知道?”
“他不确定,所以才要,逼你就范。”
“为什么?”
“他是a大的教授,苏漾清是a大美术学系的学生,拿到苏漾清的画太容易了,只要是出自一个人之手,不可能所有的画作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所以他怀疑苏漾清不是千岁。”
迟晚晚笑了笑,“所以是我又怎样,只要召开媒体发布会,我当成作一幅画,这局就扳回来了,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只要知道苏漾清不是千岁,苏家的气势就少了几分,他手中跟苏家谈判的筹码就多了一分。”
“谈什么?人造肾脏的事吗?”迟晚晚问。
“是,他许诺要给苏家一块地皮,让苏家同意进行人工肾脏的手术,可苏家狮子大开口,直接要了这个数。”
厉君衍伸出一个巴掌摆在迟晚晚眼前。
“五块地皮?苏家这贪的不是一星半点啊。”迟晚晚感叹道。
“那他的目标不应该是苏漾清吗?你为什么说是我?”对于这个问题迟晚晚还是不懂。
厉君衍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果然,只男人才懂男人在想什么。
“也许,他喜欢你。”
靠北啊!!迟晚晚真的会谢谢他。
“不可能,你瞎说,绝对不可能,肯定是你喜欢我。”迟晚晚据理力争,连连摆头,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当着她的面说另外一个男人喜欢她!!!
厉君衍将手滑到她下巴处,眼底噙着点轻佻的笑意,“我自然是喜欢你的。”
话语落下的同时,男人霸道而缠绵的吻也随之落下。
他吻的很重,似乎在发泄压抑在心底那番莫名涌起的醋意。
迟晚晚被男人吻的有些招架不住,呼吸一顿混乱,差点在吻中窒息。
“呼——呼——呼”
厉君衍放过她一秒,随后急促呼吸了几下的迟晚晚再次被封住了唇。
这一次,比任何一次的接吻都来的猛烈。
良久,她终于从热吻中被放过。
“呼——你,你正事还没处理完呢。”迟晚晚红着脸,语气带着些许责备。
“阿晚。”男人身子微微前倾,与她的额头相抵。
“嗯?”迟晚晚正在调整自己的呼吸。
“我一想厉修乘对你有想法,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占有你。”厉君衍环住她的腰,轻轻的掐着。
“没有,他对我没有想法,阿衍你不要想的那么多。”迟晚晚将他抱住,轻轻拍了拍男人的后背。
这话的确是为了安抚厉君衍的情绪,因为她也不确定厉修乘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无论厉修乘是不是喜欢自己,她都已经被盯上了。
无论是想将她当做一块跳板,还是想要她这个人,对于迟晚晚来说,都不是好事。
“阿晚,我们去床上好吗?”
虽然看上去是在询问迟晚晚的意见,但她还没开口,男人就已经抱着她的身子,朝着卧房走去。
“我还没说好不好呢?”迟晚晚在他身上晃了晃,像是撒娇。
“容不得你拒绝。”厉君衍声音低沉,像是一头饿了许久的狼。
迟晚晚故意逗她,“我们会不会太频繁了?你身体还吃得消?”
男人与她对视一眼,“你把心放肚子里。”
“可这样我每天真的很累诶!”迟晚晚嘟着嘴抱怨。
厉君衍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没让你动。”
迟晚晚一阵脸红害羞,她的确每次都没怎么动。
可是内部消耗了好吗?
她真的很累,不是装的!!!
下次她要带个运动手表,看看一次能消耗多少大卡。
随后,卧房灯亮,灯灭。
迟晚晚指尖用力绷紧,陷入手心里。
——
江边别墅内。
厉修乘站在落地窗前,点了一根事后烟,“selina,你是跟我最合拍的partner。”
纪黎轻笑一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句话。
“厉君衍查不到你身上来,但他一定知道人是我收买的。”厉修乘轻吸了一口烟,对着窗户吐出一个个烟圈。
“他查不查得到,无所谓,我在乎的又不是能不能在他身边当秘书。”
纪黎起身,走到衣架旁拿起一条睡袍披在身上。
厉修乘转身回头,挑了挑眉,“哦?那我们selina在乎的是什么?”
“厉修乘,你不要装,”纪黎走到他面前,将男人环抱住,“我在乎的从来都是你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