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笑啊?”迟晚晚看着一眼严肃的男人,嘟嘟嘴。
这不好笑吗?她觉得还挺好笑的。
“那我再讲一个吧,”迟晚晚拉来一把椅子,在男人面前坐下,“有一只企鹅啪唧一下摔倒了,然后一只小鸟叽叽喳喳地嘲笑他说,‘你是不是打算趴一辈子鸭?怎么还不起来!’小企鹅气呼呼地说:‘对,不起。’”
她说完,用一只手腕支着下巴,嘴角微翘,期待男人的反应。
这总该听懂了吧?
厉君衍这要是听不懂,就不配坐上总裁这个位置!
“哦。”
良久,男人终于抬头睨了她一眼,随后发出一个单音。
他就,哦……?
迟晚晚将翘起的唇边瘪下,眸子又转了转。
“从前,有一只小鸭子在看书,然后小鸭子的妈妈说,‘要吃饭啦,快把书和好鸭,和好鸭!’”
迟晚晚尾音上扬绵长,刻意强调了“和好”二字。
男人看着电脑屏幕眸子走神了一秒,随后头也没抬的回道,“迟小姐,保卫科24小时在岗。”
她咂咂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不和好就不和好,反正我缠着你。”
他冷淡的吐出两个字,“随意。”
虽然这个男人表面上没理她,但也没打电话叫保卫科。
真是刀子嘴豆腐心,还是舍不得对她下狠手。
只要厉君衍不厌恶她,就有的是机会。
迟晚晚坐在男人对面,掏出手机,这才发现本就电量不足的手机只剩下3%的电了。
“有,充电器吗?”
她将手机界面晾到男人面前,询问道。
“没有。”
他甚至都没有问一问是什么型号,就直接否定了。
迟晚晚笑笑,“好的。”
随后她踏着高跟,出了办公室的门。
这东西,纪黎一定有。
她望着还亮着灯的总秘书办公室。
这厉氏集团得给她开多少钱啊,总裁不下班,秘书就下不了班。
她轻敲了敲门后推开,“纪秘书,晚上好,衣服很合适,谢谢。”
纪黎抬头,揉了揉眉心,将视线落到迟晚晚身上。
“厉总吩咐的事,完成好是应该的。”
她笑了笑,垂眸看向她脚上的那双鞋。
厉总虽然看似不喜欢她,却把之前要送给顾亦乔的鞋都拿了出来。
这个满十八岁的姑娘,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
“怎么了?纪秘书也有一双这鞋吗?”
迟晚晚见她在看自己的鞋,用随意的口吻问道。
“没有,”她嘴角微微扬起,“这双鞋是我帮厉总置办的,送给他的前任女友,可惜没有送出去。”
迟晚晚眉眼暗了暗,果然是前女友的。
“哦?厉总还有前任女友?我怎么都没听厉总提起过?”
“厉总不跟迟小姐说,自然有他的理由,我不便多嘴。”
迟晚晚舔舔唇,压下心底那份快要溢出来的八卦。
这厉君衍的前女友的事这么多人都知道,那怎么什么都查不出来。
而且一旦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个顾亦乔,他就一副要砍人的样子。
这两人究竟有什么生死情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她现在已经不是吃醋了,而是极度的想吃瓜。
可是这知道的人没一个是站她这边的。
不敢轻易问啊。
“倒是我看迟小姐,跟她似乎有些神似。”纪黎又补了一刀。
姐姐不需要你说!
姐姐知道自己是替身!
迟晚晚压住心底的怒气,微笑着将话题转移,“对了,我来问问纪秘书有没有充电器,我手机没电了。”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没想到迟小姐的鞋码跟cup,也与她一样。”
纪黎一副“今天这个贱我一定要犯的模样”。
迟晚晚:再忍我是狗!
她朝前假摔了一下,顺手将她桌上的那杯咖啡打翻,洒得一键盘都是。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好像是鞋子有些大了,我没站稳。”
她故作吃惊捂住嘴巴,急忙扯桌上的纸巾帮她暴力擦拭。
“还有啊,刚刚是说外衣合身,这内衣还是有些小了,我是c+。”
她将白色西装外套撩起,朝着女人挺了挺胸。
纪黎像是早有准备,冷静说道,“没关系,电脑每五分钟会自动上传到公司的云端。”
“你是要充电器是吗?”她拉开抽屉,直接递了一个充电宝给迟晚晚,“给。”
“谢了。”
迟晚晚扫她一眼,接过女人手中的充电宝。
她拿着充电宝回到厉君衍办公室门口,大门紧闭,男人已经把她的东西放在了门口。
纸袋,鞋,药,还有她的包,一样不落。
她本来就是准备进去跟他say bye的。
既然他闭门不见,那她就直接走咯。
她对着大门露出一个微笑,小声嘟囔,“放心厉君衍,我明天还会来的。”
她提起自己的东西,将那个充电宝放回到会客厅的桌子上,离开厉氏大厦。
这款高跟鞋又磨脚又不稳,她实在想不通顾亦乔为什么喜欢这个牌子。
她走进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随意买了一双丑萌丑萌的拖鞋换上。
问店员要了个口袋,将那双华伦天奴和她湿掉的鞋子一起塞进袋子里。
厉君衍送她的第一双鞋,虽然本来不是送给她的。
也留着吧,日后好拿出来让他感动感动。
她点了几串关东煮,又借了个充电宝,坐在店里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吃热乎乎的关东煮。
这纪黎到底是个什么人。
怎么奇奇怪怪的,按理说她不会这么明显的用话来激怒我。
可她怎么好像故意的一样,是瞬间被降智了吗?
怎么变得跟江姝予一个级别了。
她一口一个萝卜,坐在玻璃窗面前,仔细复盘。
还有那充电宝,只要她一插上,手机里的资料就会被全部窃取。
这人怎么还暗地里玩阴招呢?
而且她窃取自己的资料有什么用?
她不就是个快要破产的贫穷女大学生,纪黎不该把她看得那么重。
迟晚晚摆摆头,这厉君衍身边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离谱。
“小姑娘,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东西呀?”
几个油腻男从店外走了进来,围到迟晚晚的身边。
堂堂法治社会下,怎么还有这么恶心的油腻男敢深夜骚扰女性。
“我刚从牢里出来,吃点东西怎么了?你要惹我啊?好啊,一起去牢里再坐个五年八年啊!”
她将竹签插进装关东煮的桶里,一脸不屑的对着几个油腻男放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