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落当时听了没当回事儿,也没放在心上。
凤影拥有她的一部分记忆,自然记起了此事。
当天晚上雪尘便带着她一起回雪山谷了。
凤影离开凤鸣居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将臣也离开了凤鸣居。
他是朝着古安山深处去的。
戮野在院子里看到将臣的离去,皱了皱眉头,终究没有追过去。
他觉得将臣现在的性格还算温柔一些,如果自己跟着过去了,怕他会生气自己不信任他,再做出一些极端的事。
只要将臣和两个孩子之间的感情还在,应该就不会背叛凤落的!
所以,戮野决定静观其变。
雪山谷已经平静了有一段时间,打从六大门派覆灭之后,雪山谷就只有少数人来过几次。
之后也有不少修士打着捡漏的想法过来转转。
却什么都没发现。
因为早在雪山谷出事的第2天,雪尘就已经回到雪山谷,将同门的尸体埋葬。
把他们身上的法宝都一起埋了,稍微贵重一些的都被他拿了过来。
并不是因为他贪财,拿过来的这些也被他放在了师门的宝藏里。
主要想着,若是他们身上带着宝贝,肯定会被人挖坟掘墓的!
更何况他们的这些宝贝将来对师门的扩建也有一定的作用。
没错,那个时候开始,雪尘就已经打了想要重建雪山谷的主意。
尽管师父把他抛弃,并且赶出了师门,但他却一直都以雪山谷的弟子自居,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凤落到了雪山谷山门前时四处看了看,对这里的一切并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
但跟着雪尘进入雪山谷,看到那座雕像的时候,她就愣住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雪帝要让她到这来看一看了。
没错,这雕像和她很酷似。
凤落走到近前仔细的看了看,微微拧着眉头。
如果雕像的模样很酷似也就罢了,让凤落震惊的是,这雕像身上穿着的衣服正是她们凤家的战袍。
凤家的这件战袍中间其实经过了改动的,从凤家祖籍的记载上得知:最原始的时候,其实这战袍是长裤长袍。
类似于古代女子穿的那种衣服,但为了打仗的时候更加轻松一些,凤家的战袍被经过改良。
裤腿变成了酷似男人穿的裤子一般的,裤腿是紧的,这样在打起来的时候不至于会走光。
后面大约是在凤家第4代的时候,因为一场战斗,凤家的战袍被打碎了。
之后凤家的家主有很多很厉害的朋友,聘请了天下的名将过来把战袍又重新打造了出来。
具体是如何将战袍打造出来的,祖籍上并没有记载!
但是那一次打造的战袍从裤子变成了长裙,不会像过去那样,裤腿变得很紧致。
好在凤家的那些功法大多数都不需要翻转腾挪跳跃的。
只要站在那里掐手诀就行了。
像凤落这样喜欢拎着桃木剑冲上去打的,只有少数的几个凤家女子才喜欢!
而之前的凤家女子,通常都不会选用这样的方式。
但之后,因为战袍几次受过损伤,加之凤家女人的性格越来越泼辣。
每一次战袍受损后,她们也懒得去修复便将战袍剪下去一圈。
一直传到凤落这里时,她索性将战袍变成了短裙。
桃木剑那个时候就曾经嘲讽过:“你要是再来这么几回,估计你能把凤家战袍变成裤衩。”
凤落闻言也不放在心上,甚至还自嘲的说道:
“那有什么,其实变成裤衩更轻松,打起来也更爽。”
“尤其是踢人的时候,没有任何的阻碍,踢出去那才叫爆爽呢!”
桃木剑闻言咧嘴。就觉得凤落估计是凤家祖代里最泼辣的一个了,倒很像先祖的样子。
遗憾的是桃木剑那个时候刚刚跟着凤家的女子,并没有太多的记忆。
因为那个时候他初初形成剑灵,剑灵最初只是一个懵懵懂懂的意念,也没有太多的记忆。
是从凤家第3代祖师的时候,才慢慢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学会了说话!
然后跟着一代代传下来的,变成了现在的桃木剑。
也因此,桃木剑对于第1代祖师的记忆非常少,只是偶尔会有几个念头,那也是他在意念当中偶尔下来的东西了。
面前广场上的这个雕像,身上穿着的这一件战袍却是和凤落身上穿的差不多的。
那小裙子短的就差没变成了裤衩了!
难怪凤影会觉得震惊和奇怪了。
雪尘在师门里转了一圈,又上宝藏库找了找,再转回头时看见凤影站在雕像前呆呆的发愣。
雪尘走过来低声问道:
“怎么样,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对你有啥作用?”
凤影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他:“你弄完了吗?”
雪尘摇头说道:“没有,我还想上大殿那边去转转。”
凤影点头:“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去吧。”
雪尘还是有些担忧,但凤影似乎没有要跟着自己的意思,转头又看着那雕像发呆。
无奈,雪尘只能转头离去!
在雪尘走了以后,凤影迟疑了一下,缓缓向前走到了雕像附近,伸手触摸雕像。
就在她手掌触摸雕像的刹那,好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凤影睁开眼皱了皱眉头,下一刻她将浩然正气运转到掌心慢慢摸向了雕像。
这雕像在接触到浩然正气的刹那,忽然泛起了一道金光,似乎一下子活过来一般!
随即凤影的脑子里便浮现出了一副一副的画面。
画面的最初是这雕像被带回来的时候,雕像所用的石头并不是大陆普通的石头。
据说是来自于冰川,在冰川下面深埋了上万年的。
这石头极其的坚硬,就算是用仙剑都劈不开!
但却有一双手用一把古怪的刀子一点一点的刻出了雕像。
那把刀子形状很独特,看形状倒像是一块骨头做成的。
刀子的作用不是很大,很多时候刻下去一刀,拔出来时,原本的刻痕很快便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无奈,那双手只好划破了自己的手掌,将掌心的血抹在刀刃上,然后再去雕刻。
这雕像初具雏形的时候,雕刻的那双手已经变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