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爷怒喝一声,直接朝着最前面的一个黑衣人冲了过去,浑身的气势陡然爆发了出来,一道冰刃从他掌中传出,朝着那人狠狠的刺了过去。
而此时,那黑衣人反应也不慢,顺势抬起手中的长剑抵挡。
冰刃跟长剑相撞迸射出剧烈的火花,整个上善庄上空一片光芒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
与此同时,地下室里。
一道火光猛地朝着周二爷砸了过去,周二爷拖着疲惫的身躯已然来不及躲闪,被火球狠狠地砸中了胸口,整个人朝后仰去。
“噗——”
一口鲜血从周二爷口中喷了出来,他倒在地上意识逐渐开始模糊了起来。
“父亲,你这是何必呢?”
周瑾仁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问道,他努力了这么多年想要得到的东西,如今终于要得到了。
这一切,不是周二爷给的,都是他自己争取来的。
但凡这老头子平时多给他几个好脸色,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周二爷靠在墙壁上,浑身颤抖着,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外姓人,果然不可信。”
当初就是因为一个外姓人,上善庄差点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原本的村民在原来的基础上人数减少了一半。
没想到几十年之后,同样的事情,竟然又在他的手下上演了。
而这个人,还是自己当成儿子养育了几十年的人。
可惜了,是个白眼狼。
“不是外姓人不可信,是你不信我罢了,我看你对周言就相信的很呢。”周瑾仁冷笑着说道。
周二爷冷笑一声:“废什么话?不是要杀了我吗?来啊!”
周瑾仁看着他摇了摇头:“父亲,你怎么那么傻?我若是杀了你,他们怎么会听我的话?”
“怎么?怕自己抢来的东西握不住?怕他们不服你?”周二爷看着周瑾仁问道,周瑾仁脸上的表情逐渐疯狂,跟他平时看到的那个懦弱的男人根本无法重叠在一起。
“对啊。”周瑾仁大大方方的承认道:“若不是你亲手给我的,他们怎么会认?”
“呸!”周二爷往地上啐了一口:“想让我堂堂正正的把上善庄交给你?做梦!”
“父亲,话别说的太绝了。”周瑾仁淡淡一笑,看着周二爷问道:“你难道忘了你的女儿?还有你的孙子?”
“周瑾仁!你个畜生!你不许碰他们!”周二爷紧咬着牙关说道。
这个周瑾仁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想着拿他们来威胁自己。
“父亲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在祠堂里正大光明的将上善庄交给我执掌,我保证不碰他们一根手指,至于您,也可以在这宅子里安享晚年。”周瑾仁看着周二爷笑着说道。
“王八蛋!”周二爷的眼睛里都快迸射出火星子了,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当初为什么要一时心软让他活下来?
若是听老三他们的话,直接将这个外姓人处决了,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老子当初留下你一条狗命,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还是只想做条狗。”周二爷看着周瑾仁冷冷的说道。
周瑾仁不怒反笑:“父亲,是人是狗,你说了不算。”
“好!很好!”周二爷忽然大笑了起来,看着周瑾仁冷冷的问道:“这次的事情,是丁少波帮你策划的吧?这些人里,也有他的人吧?”
“是又怎么样?”周瑾仁冷笑着说道:“丁叔帮了我,我不会亏待他的。”
“亏待?”周二爷冷笑一声:“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
“至少,比你好!”周瑾仁毫不犹豫的说道。
外面打斗的动静越来越大,周瑾仁不耐烦的看了周二爷一眼:“就算你不为你女儿和孙子着想,也得想着庄子里的人啊,你要是再不大答应的话,我不保证手底下的人会不会把他们打死。”
听到这话,周二爷猛地攥紧了拳头,单手撑地顺势跃起,一拳狠狠地朝着周瑾仁砸了过去。
周瑾仁抬起修长的腿,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不自量力!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反抗的余地吗?”
周二爷摔在墙壁上,重重的跌落了下来。
“咳咳!”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周二爷再次喷出一口血来。
“老不死的,我劝你识相点,别逼我!”周瑾仁冷冷的说道。
随即朝着手下人挥了挥手,很快,两个人被带了上来。
正是周岚和周浩,二人此时都被五花大绑着,根本动弹不得。
“父亲!”
“爷爷!”
看见被打的起不来的周二爷,两人同时喊道,眼里还流出了泪水。
“大哥!”周岚怒喝一声:“你这是在干什么?”
周瑾仁猛地转过身看着周岚:“大哥?谁是你大哥?这么多年,你们当我是周家人了吗?我一个外姓人,哪里受得起这一声大哥?”
周岚的眼底闪过一抹冷光,她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周瑾仁这段时间太疯狂了,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周瑾仁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大伯,你再干什么?赶紧放开我们!”周浩一边说着就要挣脱束缚朝着周二爷奔去。
身后,黑衣人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腹,周浩瞬间蜷缩了下去,剧烈的疼痛让他的额头布满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老头,老子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再不答应,我就先杀了你女儿,再杀了你孙子!”周瑾仁说着伸出了一只手,一名暗卫赶紧递过去一把长剑。
周瑾仁接过长剑,顺势架在了周岚的脖子上。
周岚眼中没有半分畏惧,她只是不能理解,大哥究竟是在干什么?上善庄,不迟早都是他的吗?
周二爷此时恨不得将这个畜生扒皮抽筋,但自己女儿的命还在他手中。
周二爷看向周岚,眼中满是怜惜,这个二女儿从小乖巧懂事,出落的亭亭玉立,安安稳稳地跟人结婚生子,从未做过一件出格的事情,是周家儿女的典范。
正是因为如此,周二爷从未真正的关心过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