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炎离开医院。
一路打车赶往蓝城的普兰大街。
蓝城的普兰大街,一处著名的旅游景点。
这里地处市中心,周围景色迷人,到处鸟语花香。
在普兰大街的两旁,到处数不清的奢侈品商店,远处的高楼,全都是豪华的办公间。
此时一身职业套裙的顾彩曼,正笑眯眯的坐在百瑞咖啡馆靠窗的一个位置。
炫目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照在她的身上,让她看起来美艳的如同画中人一般。
“这个混蛋……”
“呵呵,还挺有趣的。”
“唐氏集团的人吗?”
“入狱三年?”
“咦,霸总监狱,西区……头号恶棍?”
迷人的小嘴儿露出惊讶的微笑,顾彩曼端起咖啡,聚精会神的看着面前有关方炎的资料。
身为顾天集团的大小姐,顾彩国际的执行董事长,她用人不得不小心。
方炎的资料,引起了顾彩曼浓厚的兴趣。
一个曾经的职业赛车手,竟然因为打了唐氏集团二少爷一个耳光,而被陷害锒铛入狱。
在狱中短短三年,竟然称霸了整个西区。
这在顾彩曼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要知道蓝城
的霸总监狱,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监狱能比的。
那是全省关押重刑犯和死刑犯的指定监狱。
在整个海清省来说,这样的监狱总共只有三个。
而蓝城的霸总监狱,是其中最出名的。
因为这里关押的不仅是死刑犯,杀人放火的重犯,还关押着许许多多神秘人物,以及一些消失许久的江湖大佬。
一个普通的囚犯,能被关进这样的监狱,已经让顾彩曼感到十分意外。
而更意外的是,这个普通的囚犯,竟然还能在这座监狱里混的风生水起,这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
“三年……”
“这个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顾彩曼想着,美目流转,看向窗外。
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找对人了。
一个能在霸总监狱生存下去的家伙,而且还能称霸西区,这样的人物,绝对是个猛男!
“混蛋,怎么还没出现?”
“难道你以为我真不敢告你?”
顾彩曼皱着眉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百达翡丽。
这时,一张大脸毫无征兆,笑嘻嘻的趴在了她面前的玻璃窗上。
“嘿嘿,不好意思顾小姐。”
“刚刚堵车,那个……我没迟到吧?”
方炎笑嘻嘻的说着,顾彩曼又看了一眼价值600万的手表。
迟到两分钟……
顾彩曼摇头,不耐烦的说道:“这次算你走运,下次注意点!”
说完,顾彩曼已经鸡贼的收起了咖啡桌上的资料,她可不想让方炎看到。
方炎进入咖啡厅。
此时整个咖啡厅里,坐满了闲情惬意的小资们。
这些人都是各个公司的职员,甚至还有各大公司的高管。
他们是认识顾彩们的,很惊讶顾彩曼会和方炎对话。
此时方炎的打扮,简直与这些人格格不入。
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上身土掉渣的短袖T恤衫。
尤其是那双阿迪萨斯的贝壳鞋,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古董,鞋底都裂纹了。
就这么一副乞丐般的模样,这人怎么敢进入以“上流小资聚集地”著称的法国百瑞咖啡馆?
人们惊讶的想着,一个个西装革履,全都好奇的向着方炎看去。
对于这些人惊讶的目光,方炎毫不在意,小跑着来到了顾彩曼的面前。
“顾小姐,嘿嘿,那个,谢谢你!”
“谢谢你帮我父亲交了医药费,谢谢你给了老秦五十万!”
方炎大大咧咧的说着,一屁股坐到了顾彩
曼的对面。
顾彩曼有些尴尬,好看的又皱起了眉头。
她感受着周围人看方炎的目光,忍不住脸红,小声说道:“我说混蛋,你是不是脸都没洗?你就没有点像样的衣服吗?你怎么这幅打扮?”
“我的打扮……怎么了?”
方炎好尴尬,直接被顾彩曼三个暴击问晕了。
看看自己的衣衫,方炎很疑惑:“顾小姐,我觉得我的打扮挺好的呀,你看,短袖,牛仔裤,贝壳鞋,这不是很普遍吗?”
方炎说完,顾彩曼顿时感觉头大了。
刚刚还对这个家伙抱有神秘的幻想,如今看来,他还是那晚那个无知的混蛋。
“行了,给你看个文件,没问题就签了吧。”
顾彩曼不想废话了,甚至有些后悔约方炎在百瑞咖啡馆见面。
方炎说的没错,也许在普通人的世界里,他的穿着很普遍,可是在上流社会里,这样的穿着,会到处遭受人们的白眼。
接过顾彩曼手里递来的文件,方炎顿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来一百三十万不是那么好骗的……
这个女人也不是那么好蒙混过关的……
方炎想着,呲牙咧嘴。
打开手里的文件一看,只见上面醒目的几个大字。
【私人助理雇佣合约】
咦,这霸道女总什么意思?
私人助理?
雇佣合约?
方炎一脸发懵,愣头愣脑的接着往下看。
只见合同上的第一页写着:
我,顾彩曼,真诚雇佣方炎先生成为我的私人助理,兼保镖,兼司机,兼商务陪同,兼一切所需职务。
月薪十万,年终奖看表现。
另根据方炎先生家庭的特殊性,经过友好协商,我顾彩曼本人,同意提前预支方炎先生十三个月的薪水,总计一百三十万。
预支薪水将以月薪形式偿还。
在没有还清之前,方炎先生的一切时间(公有、私有),都将归我顾彩曼个人所有。
如有异议,可以按合约第三条第十二小项条款处理,方炎先生将以三倍代价偿还,双方法庭上见!
看完手里的合同。
方炎汗流满面。
我去!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顾彩曼说那一百三十万是他的钱了!
原来是这样的!
奸商!
万恶的资本!
今天所有的一切,果然都是陷阱!
“顾小姐……这个!!!”
方炎一脸茫然,缓缓抬起了僵硬的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