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司欢还是要学习足疗知识,这东西一般没什么课本上的东西,你说是课本学习吧,老师傅们会笑话你矫情。
知识要点都记在脑海里,只要是学会了就不会忘。
司欢坐在小板凳上跟着按,脸上还是戴着口罩,这个洗脚坊目前还是正常营业,只是导演更加注意司欢的安全,她学习的时候,就没有摄影在场,最多安排助理在旁边等着。
司欢为了观察大多数技工,就跟着师傅走,但是按摩的还是女性的脚。
昨天是认识的,今天是老板的亲戚,因为剧组里的,都不好意思让司欢按。
开啥玩笑呢,人家是演员又不是搓脚工,咋能真让人按。
但不想让司欢不自在,也不想让客人不自在,老板也没给亲戚说是做什么的,那亲戚觉得可以免费洗脚,一洗完躺在那,司欢坐过去。
那女人约莫三十多岁,看着司欢也挺热情,问她是哪里人,问她怎么想起干这个。
司欢不太爱聊天,但是一旦被代入到这种角色中就很难拔出,她现在已经是洗脚妹,而不是大明星。
她一个个回答问题,那女人还挺满意的,按完一顿以后出去给老板唠嗑,“那小姑娘技术不行啊,就是长得还行,在这该不会是靠脸皮吃饭的吧。”
老板让她赶紧别说了,她叨叨个没完,老板还是把她拉了下去,司欢沉默着继续等客人,就在这时房间进来了两个男人。
一个躺在她师傅面前,一个走到司欢面前,在司欢面前那床上躺了下来。
“哟,你们这来了新人啊,还戴个口罩,怎么没穿丝袜呢?穿着个长裤干啥。”
那男人显然是这里的老顾客了,对于这里的技工都了如指掌,笑道,“今天给我来个全身按,再给我加个钟,按完带我去单间。”
老板站在门口有点为难,“李哥,我去给你找个其他的来,这位小姑娘是不按的。”
说完就朝着司欢使了个眼色,司欢往后退了几步,也准备端着盆子离开,那个叫李哥的明显不耐烦了,“什么玩意儿?有啥不行的,我就要她来按,你们都别给我瞎比比。”
他已经躺下来,“快点啊,不要让我不高兴,去换个裙子来,这长裤谁稀罕啊,我要加点加钟,强子啊,你这店能开,还得靠我呢,现在这么快就忘了我的好了,这咋行呢?”
他嘟囔道,“快点去,别浪费我时间,磨磨蹭蹭的。”
司欢就算之前没在这里干,但昨天来了一天,之前又了解过,大概知道那个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里因为拍摄需要,老板就对客人和技工都要求提高了很多,但是很多时候,他们都会擦一些底线。
为了给技工挣一些外快,也为了生意更好。
基本上都会这样。
她们的衣服都是短款的制服,一坐下来连大腿都遮不住,更不要说上去跨坐着给人按了。
但是在这里,这种店也不止是这一家,很多家都会有。
他们顶多是灰色的,也不触及更深的层次,但是司欢知道,这就已经打破很多常人的认知了。
司欢往外退了退,没打算给那个男人按,那个男人以为她是去换衣服,满心欢喜等着。
司欢给剧组说了一下这事儿,导演也去交涉了,但是老板还挺为难的。那个李哥也不是什么一般人,确实算是这里的地头蛇,一般的都不敢惹他。
他去哪里洗脚什么的,没谁敢找他要钱。
今天也是运气差,不知道他怎么就来了,老板说这人一个月会来五六次。
并不是每天都会来。
整个滇城的洗脚城都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要是真的惹了他,这一行生意不好做,不能得罪。
导演一看这情况不行,只能亲自去赔礼道歉,让人换人来了。
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能这么过了,没想到那人竟然还嚣张起来,“哟,是拍戏的?是个小明星?我特么这辈子还没让明星给我按过脚,让她来给我按按!”
导演也怒了,和工作人员都觉得他这是不讲道理,不行就报警。
那位笑呵呵道,“报警有什么用,在这,我说了算,要是你还想让这个洗脚城开下去,就让她来,我不为难她,好好按个脚就走,要是不行,你们在这滇城,可别想好好拍,我见你们拍一次,就能砸你们的机子一次,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就这不要脸的样子,仿佛所有人都应该听他的。
似乎这地方就是由他掌控。
司欢觉得这事儿怪老板。
既然知道里面有不是这的工作人员,那就不应该带着那位到她的房间,但是现在僵持不下,她也是不愿意给这位按脚的。
她练习都是找的女人,为了拍戏就做到这份上了,之后正式拍摄还会按男人,但那些都是演员。
不会像这个男人一样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
司欢沉默看向岑夏,岑夏早就给封厉商打了电话,看到司欢这眼神,岑夏示意她没事,她把司欢护在身后。
那男人看向岑夏,笑了,“这妞儿也不错,让她来给我按!”
他是看僵持不下,所以要换个要求,司欢一听立马拒绝,“不行!”
“好啊。”
这下岑夏倒是没犹豫,笑着点头,“我来。”
司欢目瞪口呆不知道这傻孩子怎么要答应,然后就听到岑夏道,“不过,我要单独给你按,小包厢,别人都不能进来。”
那个男人没想到岑夏这么野,明明看着跟个假小子似的。
“行啊,你也不错,比那些扭扭捏捏的好多了!”
老板也慌了,没想到岑夏真的会答应。
岑夏一脸风轻云淡,“没事,他要按摩,我就给他按按。”
岑夏跟着那个男人进了包厢。
司欢放心不下,想一起进去,但那男人不让,门都让人锁着,没几下,她贴着门听到那个男人猥琐的笑,几乎是在同一刻,她听到了男人的惨叫。
司欢忍不住笑出声。
接下来,包厢里的惨叫太过激烈,老板想开门,结果发现门被锁死了。
等了二十几分钟。
门终于开了。
岑夏云淡风轻转了转受伤还没好的手腕,笑容如春风,“对不住啊,力气有点大,也不知道你满不满意?”
那个男人趴在床上,半边身子掉在地上,脸被揍的鼻青脸肿,胳膊腿也断了。
“你,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