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在找借口,这是真当我是老糊涂了!”墨胤伸出手指,一道幽蓝色的光便闪了过去,像刀一般划破了虚浮的手臂,猩红的血染透了衣衫,滴落在地上,渐渐汇成一片。
“魔尊饶命!魔尊饶命!小的岂敢?!小的岂敢?!”虚浮不知是流血过多还是害怕的紧,脸色苍白一脸惊恐。
“本想着浔儿可以替我完成统一六界的夙愿,如果有了妖界的相助,简直就是如虎添翼!无论如何不能让那凡间女子坏了大事!我听闻说那天织在那最南端的祁衣国出没,这个是支走浔儿最好的机会。”无论如何,以后墨浔怪他也好,恨他也罢,他都要让这女子灰飞烟灭,不要绊了浔儿的前程。
“你去把浔儿宣来,浔儿一走,事情该怎么办就不用我说了吧。”墨胤冷冷的看着虚浮,要不是身边没有合适的人选,他早就把虚浮关入牢狱了。
“是!小的这就去办!”虚浮踉跄的起身出了万寿宫,便派手下去棋安宫宣了墨浔,自己去了夏时那看伤去了。
“浔儿拜见父王。”墨浔行了礼,看到墨胤那疲惫的神态不免有些忧心。“父王可有不适,我这就去找夏时前来给父王瞧瞧。”
“无碍,浔儿不必担心,今日宣你前来是想告诉你巫祝为你们选了吉日,就在这二月十九,不知你意下如何?”墨胤看着面露喜色的墨浔,心中更是气闷,看来墨浔这个消息告诉灵汐还是执迷不悟。
“谢父王成全!”墨浔连忙下跪给墨胤跪拜,他恨不得立马把这消息告诉灵汐,再过十几天灵汐就成为他的妻了。
“只是......唉!”墨胤重重的叹了口气。
“父王,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之事浔儿愿替父分担。”墨浔看着墨胤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问道。
“唉,我这几日听闻天织在那祁衣国境里休养生息,它被天界重创隐了起来,此时收服它定是一个好时机,只是你大婚在即,而坤儿怕不是那天织的对手,这天织生性奸诈,还不知它如果逃走,下一次会藏到哪里。唉!”墨胤又一次重重的叹了口气。
“父王无须担心,今日是二月初五,还有几天才到吉日,儿臣立马前去收服。”墨浔拱手请命。
“好!这事就交给你了!”墨胤看着墨浔已经按计划准备外出,心中松了口气。
“那儿臣先行告退。”墨浔欣喜的退了下来,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回到棋安宫,看到灵汐似乎正在摆弄着什么。
“汐儿,你在做什么?”墨浔轻轻走到灵汐一旁,看她正在往一院中的花坛中埋入一颗紫红色的种子。
“这是我从那山谷中我采的的天珠花的种子,我看那花甚是好看,就想要是你的宫中也可看到如此美景该有多好,便想着种上看看可否如愿。”灵汐便拿起水舀细细浇水。
“一定会花开满园的!汐儿,父王刚刚召我前去,告诉我巫祝为我们选好了吉日,正是这二月十九!屈指算算就还有十几天,真是太好了!”墨浔忍不住抱住了灵汐,看的夜冥退了下去。
“会不会太快了些?!”灵汐听到这个消息显然是吃了一惊,这也太快了,自己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
“快?!哪里快了?!我恨不得马上娶了你,免得日长梦多。”墨浔心中也隐隐不太踏实,不管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会让事情出现变故。“不过,这几日听闻天织隐匿在祁衣国,我要前去收服,这几日只能让你一人在家,你可不要乱跑,知道吗?”
“又要外出啊?我跟你一起可行?”灵汐抬头看着墨浔,也十分不舍。
“不可,那天织生性狡猾,喜食凡人,你跟我前去着实危险。放心,夜冥会保护好你的,乖乖等我回来成亲,知道吗?”墨浔温柔的说到,灵汐刚要张口,又被墨浔堵住了双唇。
天界星素宫内,御焱正坐在殿内发呆。这段时日,天后涟倾派了些人日夜都步步跟紧了他,还有那月桐时时伴在身边,他竟连这仙果林也去不得了,实在太无趣了。
“呜呜呜......呜呜呜......”一阵低低的哭泣声传入了御焱的耳中,一个身着白衫的小仙娥正蹲坐着掩面哭泣。
“是何原因让你如此伤心?”御焱忍不住走上前去问询。
“小的该死,竟惊扰了二殿下,请殿下责罚!”那仙娥抬起头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便跪下请罪。
“这个无碍,你为何哭的如此伤心?”也许是这段时间养伤实在乏味,御焱此时竟来了兴致。
“启禀殿下,小女本是凡间青崖山上一道观里的白鹤,因长时间浸染在各种道法咒语中,竟然慢慢通了灵性,自己悟起了法术,日积月累下,竟羽化成仙来到了天界。这成仙乃是天大的好事,我已知足,只是……”那仙娥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御焱不禁好奇起来。
“在那道观,有一经常去观里上香的男童对我颇好,经常喂我吃食,还与那经常欺我之人争辩,甚是护我,以至十数年。自我羽化成仙后,便不知那人近况,隐隐担忧,便找了太上仙人,跪拜了七天七夜,他终应了我的要求,用玄卜铜镜看到了他的近况,没想到他家境中落,竟让奸人陷害而身陷囹圄身亡,所以才忍不住伤起心来,扰了殿下清休,请殿下责罚。”那仙娥刚说完,眼泪又簌簌而下。
“既然那人已逝,生死有命,你也不要伤心了。”御焱听完也只是说了几句安慰话便要走开。
“殿下,请留步!”那仙娥突然扑倒在地上,挡住了御焱的去路。
“怎么?你还有何事?”御焱往后退了一步,不解的看着跪地的仙娥。
“殿下,小女有一个不情之请,望殿下成全,事成后小的就算当牛做马粉身碎骨也愿意!”那仙娥抬起头坚定的说到。
“哦?什么请求?”御焱这下有了些兴致,该是个什么请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