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诸葛孔明语录记载:义兵者王,兵义者胜。
人很多时候就是一个复杂的结合体,即便穷凶极恶的坏人,也时刻不忘以道德粉饰行为。名分和道义虽然很虚,虚得领人看不见、摸不着,但人们就是在很多时候都离不开他们,而且这些东西,往往比真刀真枪更具力量。
遥想,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篡汉者曹丕;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篡魏者司马炎。以他两人的权势,难道不能称帝,可为何不做?陈群等劝曹操称帝,曹操说:“若天命在吾,吾为周文王矣。”
甘做周文王,不做周武王,又为什么?孙权曾上书称臣,也劝曹操称帝,曹操说:“是儿欲据吾著炉火上邪?”从这句话中,可以约略见着一点根底,非不欲也,时不到也。
只有占据了名分、大义的制高点,师出有名,才能气势如虹、无往不利。
这也是为什么古往今来,凡有战事,必有檄文。檄文的作用,抬高自己,贬抑对方,叫天下人都知道,什么叫该死之人必担该死之罪,千夫所指,陈琳的檄文治了曹操头风;骆宾王的檄文令武则天拍案色变。这是文字的力量么?
错!这是道义与名分的力量。
历史上,任何一次可歌可泣的战役,无不是占据两者的高点,有着一个必须悲壮的理由,如今他们这一支散兵弱旅,若想要书写可歌可泣的历史,那必然要三军齐心,如此,方可谈战事。
雨棚中。
三人这个时候已经别无他想,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和吐白,宋青与梁坤两人都认可的陈玉案的智慧,他们相信,就算是魏十三处于清醒之时,听到这些言论,心中也应该会感叹捡到宝了。
陈玉案展开地图,他思忖了一阵,觉得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如今,既然赵继祖已死,那我们第一时间,可将他的死讯设法传入赵福之的耳中,如此,他们心中的念想便会完全破灭,一直军队,如果失去了目标和主心骨,那最后的下场必然是失败的。”
“而且,俱探兵所报,他们如今应该在这个方位,还正好挡在我们与陈颙部义军之间,他们的战力,我就不多说的,若能叫他们跟陈营军队打第一战,两位觉得如何?”
宋青皱眉道:“计是良计,可我们并未割下那赵继祖的头颅,就怕死讯一旦传出,他们要立即动身回去求证,如何让这支赵营义军正面与陈营义军对碰都是一个问题。”
陈玉案笑道:“若要让那姓赵的,主动回头去找陈营的义军,这的确不现实,可若是让陈营义军认为,那一支是魏统领所率领的军队呢?”
宋青闻言愣了一下,脑子急转惊道:“你是说……让人给陈营之人报信么?”
陈玉案继续笑道:“不错,到时候让我军藏身山野之中,若是他们在我们面前上演周瑜打黄盖的戏码,那等到他们将敌人引入我们的埋伏之地后,我们可打一次围剿。”
梁坤闻言,觉得有戏,当即道:“我现在便去安排。”
陈玉案伸手拦住他,道:“不用,这一方面的人,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顺便将几人埋在陈营之中,若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或许我们还有机会利用一番。”
话音只不过才刚落下,便有布条裹了马蹄的两骑奔驰而出,不过小半个时辰的事件,更有一队七八个人组成的队伍,个个都是逃荒散兵模样,奔窜之时,正是“无意”间遇上了往山内突进的陈营义军,然后便被尽数擒入军中。
陈营义军的领兵者,自认重围之下,必有逃兵,第一时间并未疑其他,经过一番严格的询问之后,自有这些人很快便将“真实”的情报战战兢兢奉上,更是将赵福之如今位置,说成了魏十三与赵营残军作战修整的战场,惹得那领兵者心动不已。
前者见到那几个兵卒力求一生,很多说话都已经说得语无伦次,觉得可信机会甚大,实则上也真是如此,于是乎,他当下便下了一道命令。
“全军改变方向,改往冒岭一带的敌人位置开拔而去。”
一切似乎都在按照陈玉案所推断的事情脉络发展,第一计成之后,“这样我们便相当于无须再去担心这支走得最快的陈营义军威胁到我们的问题,接下来便是第二计。”
陈玉案仗着油灯微弱的灯火,在地图上来回指着有理的地形蚊子,“据梁将军先前传回的探报,他们分了三队往山里行军进来,赵福之能为我们分担的是正面的压力,
剩下南北两侧的兵力,想来以他们作战的阵仗,应该很难将这两批的人马吸引过去,我们应该另外针对他们,设计对应的伏击。”
“这里,我们进来之时曾经经过的一片山区,全是山高林密的山地,我们需要注意,伏击我们应该连着打,也就是不应只设计一处,
我们在人数处于完全弱势,那就在这一路上,设计多处的埋伏,主要以器械石头为主,一旦交战,立即撤退,请君入瓮,敌人再追,我们再请,如此三五轮下来,他们的先锋军便胆气尽失了,这会大大拖延他们寻找决战时刻。”
“这一处你可有安排了?”梁坤闻言点头问道。
陈玉案笑道:“还没有,但我有最佳的选择人选,这处的战争,需要勇气尚佳之人,绝不可在敌军面前软了腿,我觉得将军可以考轮让余将军和我那位兄弟杨虎领兵前往。”
到了这个时候,梁坤哪里还不懂对方心思,自顾道:“既然如此,想必其他的人,也应该在你后面的计划中了,便就按你所说的那样安排吧,这样下来,我们只需分作两队,集中对付敌人,压力的确减少了很多。”
“往北这一路,多为平缓之地,并无险据守,也无有利地形设伏,我们只能与敌军迂回,可对方却是有着城墙上玩的骑兵,我们速度上没有优势,只能利用我们对于地形的熟悉,引他们......”
他话还未说完,忽地外面又传来了一阵急促脚步声,又有兵卒急忙忙地跑了上来,施礼禀报道:“报告副统领,情况不妙,有一先前从北边战场出逃后,迷失了方向的兵卒刚回到营中,他说看到了大批的官军,傍晚时分,便已经大举挥师南下了。”
“来得好!”陈玉案闻言大笑。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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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章 绝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