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用自己的冰系灵力,不是不会,而是舍不得,她的冰系灵力,是三系中修炼得最好的,因为这是大姐对她的期望。
之所以不用,是怕自己想到当初自己做的那些傻事。
“冰封!”
冰冷的雪花从天而降,一点点将地面覆盖,以苏灵儿为中心的位置开始蔓延,携带着无尽的寒意。
苏灵儿目光冰冷。
这一刻,沈悦仿佛在苏灵儿的身上看到了云清雪的身影,那个笑着都温柔,手段却格外残忍的人。
她知道苏灵儿是生气了。
但是这场比赛她一定不能输。
天元阴阳蟒也有些坚持不住了,刚才被四条蛇缠得没办法,也受了不小的伤。
再加上现在苏灵儿的修为暴涨,它和自家主人联手恐怕都没有多少胜算。
沈悦也没有想到,苏灵儿的那一只灵兽竟然能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神色微凝。
冰雪之力,沈悦的火灵力和水灵力都受到影响,再加上她之前本就消耗过多,即使运用了她获得的传承之力,也弥补不了太多。
沈悦却不会就这样轻易认输。
她目光落在云清雪身上,眸子中的情绪格外复杂,她蓦然将脖子上的一块冰晶撤下来。
捏碎,原本透明无色的冰晶在捏碎后,里面竟然慢慢形成了一滴鲜红的血。
血之中带着蓬勃的阴气,一点点慢慢注入沈悦的身体中,枯竭的灵力不仅得到补充,还从二星灵圣变成三星灵圣。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夫看着像心头血,但细细看又不像。”
“嘶!这两个人动起手来,真的是下狠手了!”
“昔日好姐妹,一朝反目成仇,到底是人性的丧失,还是道德得沦丧。”
空气中冷意四散。
沈悦手中剑刃翩翩,携带着火红的色彩,仿佛要将这满天的冰雪融化,冰冷的雪花落在她的剑刃之上,顷刻间就被灼烧殆尽。
森然冰冷的寒意瞬间将两个人覆盖,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肆掠的风雪中,两个人刀光剑影。
而雪花落在沈悦的身上,原本软绵无力的雪花,棱角竟然顷刻间变化成锋利的刃面,沈悦浑身都被划出一个个细小的伤口。
空气中的寒意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一股脑的就往沈悦的身体中涌进去。
冰层覆盖,沈悦只要脚落地,冰霜便会爬满她的全身。
体内寒意越来越多,沈悦唇瓣都在颤抖,睫毛上的冰霜,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宛若即将被冰冻住的雕像。
沈悦飞身而起,宛若流光,手中剑刃势如破竹,而她旁边的天元阴阳蟒,也同一时间出击。
巨大的蛇尾横扫而过,落在地上的雪花瞬间形成一个龙卷风,携带者无数的冰雪之刃朝着苏灵儿的方向攻击而去。
苏灵儿面色平静,手中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球,当即化解天元阴阳蟒的攻击,手中的鞭子隐藏在龙卷风之中。
在雪花散去的那一刻,黑鳞锁魂鞭势如破竹,狠狠抽在沈悦的身上。
她猛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也被击倒在地上,散落在地上鲜血瞬间被冰雪覆盖。
沈悦身上的冰霜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厚。
身上的灵力好似被这一股冰雪锁住,根本施展不得半分。
苏灵儿拖着受伤的身躯,慢慢移动到沈悦的身边,鞭子拖曳在她的身后,她冰冷的目光直直看着沈悦。
当即一鞭子又抽在沈悦的身上,那宛若打在灵魂之上的鞭子,沈悦疼得浑身冒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感觉自己头疼欲裂,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脑袋里面裂开,身上的冰雪也渐渐碎裂。
而沈悦却没有任何在反抗的力量,刚才那一击,天元阴阳蟒早已经被冻成了蛇雕。
“沈悦,你认不认输?”苏灵儿停下,眸子复杂的看着沈悦,她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短,对于她,苏灵儿心中还是有感情的。
沈悦疼得在地上翻滚,却怎么都不肯认输,听到苏灵儿的话,沈悦蓦然抬起头。
眸子中不是认输,不是服软,竟然带着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冰冷和恨意。
“苏灵儿!”
沈悦咬牙切齿说了这样一句,眸子中冒着猩红色的光芒,蓦然,她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
轻轻一挥,苏灵儿眼前已然短暂的失明。
风雪已停,沈悦飞身而起,冰冷的剑刃带着狂暴的火焰,直插入苏灵儿的胸膛。
她还觉得不够,放手,一脚踢在剑柄上,而剑竟然从苏灵儿的胸膛中穿过去。
她冷眼看着这一切,眸子中没有一点情绪,只有无穷无尽的恨意。
苏灵儿宛若没有生命的布偶,重重的摔在地上,地上的冰雪还未曾融化,满天的血飞溅,将那白色的雪花染成血色。
谁都没有想到,原本已经是强撸之末的沈悦竟然能在这个时候爆发出那样的力量。
“灵儿!”看到这一幕,江北瞳孔骤然一缩,狂奔上去,那双眼睛中似乎有血要从里面溢出来。
现如今的情况,苏灵儿恐怕已经是只剩下一口气,结界自动解开,沈悦胜。
风小小瞪大眼睛,转眼一看,原本在她旁边坐着的人,竟然已经达到了台上。
云清雪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只觉得脚步那般的沉重,她蓦然瘫软的坐在苏灵儿的旁边,将人抱在自己的怀中。
“灵儿,为什么不用?”
云清雪沉着声音,神色看似平静,眸子中的心疼似乎要从里面溢出来。
苏灵儿看着云清雪,嘴角还带着一抹笑容,眸子中却是泪水连连。
“大姐,我想给她个机会的,只是我……终归……终归是我太……太心软了。”
“大姐……对……对不起,我……我又再一次……辜……辜负你对我的信任了。”
“别说了,别说了。”
一群人将几个人围住,付老连忙从自己的芥子空间中掏出一颗八品的丹药,放在苏灵儿的嘴里。
“让我来吧,看看还能不能救。”付老叹息一口气,那剑,直接是从胸膛穿过去的,付老心中其实已经做最坏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