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
黑夜中,不远处密密麻麻、绿油油的眼睛看得人心生恐怖,蓬勃且带着杀意的孩子气息将一行人全部包围在其中。
是虎纹炎音蟾。
夜幕降临,再加上没有七灵镜的镇压,它们自然倾巢而出,对于它们来说,七灵镜是压制也是宝贝。
所以感受到七灵镜的气息后,它们就一窝堆的赶了过来。
“啊!”
虎纹炎音蟾长长的舌头伸出来,很快便将一个人卷到嘴里的嘴边,一口吞了下去。
躺在地上,身负重伤的老者大惊,随即他便在手中结了一个印,红色的气息将他整个人围绕在其中,胸口处的伤口竟然奇迹般的开始愈合。
虎纹炎音蟾格外的难缠,必须赶快拿到七灵镜离开,老者睁开眼,内心恨毒了云清雪,目光落在那些虎纹炎音蟾,霎时间,浑身杀戮之气格外的凝重。
成百上千只虎纹炎音蟾已经向他们发起攻击,老者不得不先解决眼前的困境。
将七灵镜和骷髅头都收进芥子空间中,云清雪将戒指带上,朝着玄风城的方向去。
……
“苏姑娘,山下有人找你。”一个外门学员来到苏灵儿几个人修炼的小院。
苏灵儿眉头微皱,蓦然,好似想到什么,她起身,迫不及待的就跟着外门学员来到了山脚下。
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苏灵儿并不熟悉。
“苏姑娘,学院的规矩你应该知道,我在那边等你们。”
试炼还没有结束,他们并不能离开珈蓝学院。
“你是谁?”
元旱转过头,目光落在苏灵儿的身上,之前在赤云国,他便见过苏灵儿一面。
苏灵儿眸子中掠过一抹警惕之色,她竟然看不穿这人面具之下的容颜。
“玄风城有人托我来取一样东西。”元旱并没有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他直属于云清雪的命令。
苏灵儿眸子中情绪变化莫测,玄风城,蓦然,苏灵儿眼中迸发出一道惊异的光芒。
“可是……”
“苏姑娘,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看到元旱眸子中的警告之意,苏灵儿恍然回过神,将眼中的情绪掩盖住。
“这是自然。”
说着,苏灵儿便从自己的戒指空间中将一枚银色的手镯取了出来,递交给元旱。
“那再下便不再打扰!”
拿着手镯,元旱将其收进自己的空间里面,运转灵力,很快便消失在原地。
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苏灵儿将脖颈处挂着的冰晶拿了出来,她就知道,大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苏灵儿内心迫切,她想知道自家大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最近她从别人的口中才了解到罚恶峰下面到底是怎样的恐怖。
她很担心自家大姐。
但是试炼没有结束,如果大姐知道她放弃了试炼,一定会不开心的。
所以她只能压抑着内心的冲动,等过了试炼没有过了试炼,她就可以去找大姐了。
“灵儿姐,什么人找你?”沈悦也御剑飞行,下了山,看到门口站着沉默不语的人时,好奇的开口。
“我父亲来找我。”
沈悦点头,目光中闪过什么,刚才的背影,她看得清楚,两个人交流时,那人带着面具,只一双眼睛,两人之间并没有父女之间熟络。
苏灵儿也不愿意多说什么,折返回了小院,就开始引天地之灵力修炼。
沈悦抿着唇瓣,她总感觉苏灵儿隐瞒了她很多的事,难道,她信不过自己?
想着,沈悦心中竟然有一丝丝不甘心的情绪,凭什么!她宁愿相信一个曾经将自己灵蕴打碎的人也不愿意相信她。
……
云清雪一路上兜兜转转,追杀的人一直都有,若非是她精神力强大,恐怕早就被那些人发现。
倚靠在树上,她一身黑色的衣服,这东西是江允熠芥子空间中的。
闭上眸子修养片刻,这么多天,她的伤一直都没有好,不过是拖着一口气去玄风城等待元旱而已。
只是现在,整个虚无森林全都被人包围了起来,天空中还有灵兽在巡视,只要她敢露面,随时死无葬身之地。
云清雪嘴角微勾,就算是天罗地网,只要她还活着,一切都皆有可能。
“家主,你说人会不会已经逃出去了?”
“不可能,她身上有我的灵魂印记,她一定还在虚无森林,你们给我仔细找!”
老者面容多了几分枯槁。
云清雪那一招,将老者的修为根基破坏了个彻底,如果不尽快找到七灵镜,他这副身体怕是要化作尘土。
这也是老者格外急切的原因。
附近小镇,客栈被冲冲包围,守卫之人的气势汹汹,原本想靠近看热闹的人都被那样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怵。
经过几天调息,江允熠和诚风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床上,江允熠睁眼,一身白衣飘飘的他,又恢复了以往的翩翩公子的形象。
江允熠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眸子中光芒流转,他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他竟然无法再进阶半分!
脸色蓦然变得难看几分,仅仅只是一个念头,屋子中的东西被他全部毁掉。
听到动静,诚风连忙推开门,就看到了浑身蔓延着黑气的江允熠。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诚风大惊,顾不得其他,连忙用自己的灵力强行将人唤醒过来。
“噗!”
暗红色的血落在地板上,妖冶而又刺眼。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生出心魔?”刚才那股气息,很明显就是产生了心魔。
江允熠面容多了几分憔悴,看着手心,自嘲一笑,“我江允熠虽不曾自诩天才,内心却早已经把自己划分成了天才。”
“五岁便是九级召唤师,七岁便是九星灵士,九岁九星灵师,十二岁九星尊,十七岁九星灵王,现如今,本殿下二十岁,已经是五星灵圣。这样的等级放在一个三流的世家,本殿下就已是一家之主,一宗之主。”
“呵,我却连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人都打不过,这些年,我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笑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