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嗣,主上吩咐了你什么事?”门外的殳从霜将殷嗣的去处拦住,询问道。
殷嗣眉头微皱,平淡道:“从霜,你应该知道,你问了我我也不会说。”
“殷嗣,主上是不是又要去玄灵大陆。”
看着殳从霜,殷嗣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光芒参杂着冷意。
她是怎么知道的。
“幽冥界和归墟的动静我听下面的人说了,他们去的都是一个地方,那便是玄灵大陆。”
“一个小小,不足为人道的大陆,竟会引得这些势力纷纷前往,除了那个人,恐怕没有第二个了吧!”
说这句话是,殳从霜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声音也多了几分落寞。
他果真是去找那个女人。
“从霜,既然你知道,那就就应该知道,主上贪玩些什么,所以我劝你管好自己的嘴,不然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从小到大的交情,殷嗣怎么可能看不出殳从霜对自家主上的心思。
“从霜,主上的为人你应该了解,所以,你心中那些不切实际想法,最好别被主上看出来。”到底是过命的交情,殷嗣忍不住提醒了几句。
殳从霜嘴角挂着一抹苦笑之色,道:“殷嗣,我自知自己配不上主上,你放心,当初是主上救了我的命,我就算背叛自己,我也不会背叛他。”
“那就好。”
说完殷嗣准备离开,又听到殳从霜道:“我要和主上一起去玄灵大陆。”
“殳从霜,你是疯了吗!以我们的修为,若是强行破开去下界的阵法,轻则折损修为,重则元神俱散。”
殷嗣觉得一个个的都彻彻底底的疯了。
“我知道,但是幽冥界和归墟已经有人去了,主上一个人,孤立无援,有我在,至少能够牵制一二。”
这一去,殳从霜不仅仅是想保护林御,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她倒是要看看那个女人。
玄灵大陆?
一个不入流的大陆。
曾经的天之骄子,万众瞩目的存在,在这样的地方,恐怕已经没有了曾经的辉煌。
若是……
想着,殳从霜低着头,睫毛遮挡住的要的闪着杀意。
“殳从霜,你的修为不及主上三分之一,你拿什么保护主上,你若是执意要去,那你便去,我不会拦你。”
说着,殷嗣转身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殳从霜。
当真以为,去下界那么容易吗?
……
“砰!”
云清雪被冰蛟吐出的冰锥打在对面的悬崖峭壁上,巨大的冲击力,崖壁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洞穴。
纷纷扬扬的碎石尘土。
还有那杀意十足够的冰锥,云清雪即使已经躲避过去,但冰锥还是将她的小腿的位置贯穿。
白色的冰锥染成鲜红色,一点点在血液浸润下,画成血水。
铺天盖地的冰锥犹如成千上万只锋利的剑刃,气势汹汹,让人不由得心生害怕。
云清雪仰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鲜血顺着嘴角滑落下来,她伸手,毫不犹豫的将小腿处的冰锥拔出来。
留下了婴儿手腕大小的洞,冰锥是从骨头上穿过去的,骨髓混合着鲜血。
来不及感受任何的疼痛,她快速从崖壁中爬出来,将那密集的冰锥躲过去。
一条腿已经快要使不上劲,所以她的速度也随之慢了下来,冰锥划过她的脸颊,深深的痕迹就这样留在了脸上,血流不止。
“轰隆!”
蛟龙一阵吼声,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悬崖峭壁就这样应声错位,巨大的阴影将云清雪笼罩住。
“呵呵呵,吾看你今日往哪儿跑!”
冰锥源源不断,身后的大山更是倾斜下来。
云清雪仰头,已经彻底看不到天空。
只听到轰隆的一声,整座山峰轰然倒塌,云清雪避无可避,最后被山峰就这样掩盖住。
冰蛟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的光芒,无知的人类,竟然也敢妄想和他抢东西。
那属于人类的气息已经渐渐消失,空气中又恢复了以往安静,冰蛟这才安心的潜入寒潭之下。
它在这里守了这么多年,目的就是为了这阴之灵蕊,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将其抢走。
最多再有一年,等阴之灵蕊盛开,吃下花蕊,它就能够完全褪去全身的蛇皮还有身上的鳞片,彻彻底底的成为一条血脉纯正的龙。
那个时候,谁还会是它的对手。
冰蛟已经钻下寒潭之中,它并没有发现,一只手从那只碎石堆中缓慢的升出来。
云清雪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已经变成了又短又乱造型。
却丝毫掩盖不住她眼底深深的坚毅。
她目光落在寒潭中阴之灵蕊的方向,擦拭了嘴角,她笑了,但若是你仔细靠近就会发现。
她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
周身仿佛与空气融为一体,谁也没有发现,山峰的倒塌,为她采摘阴之灵蕊多了几分的胜算。
手中钩子应声而出,眸子中势在必得的光芒是那样的耀眼。
她拉扯着钩子,手中阴气聚集就算是这一次,叫她燃烧殆尽,她也要取得这阴之灵蕊。
“咻!”
底下的冰蛟也感觉到了不对劲,顿时便开始往水面涌,不远处,云清雪手中捏着阴之灵蕊的花杆。
周围隐隐有肉被烧焦的味道。
即使如此,云清雪也不曾放手,她转过头,嘴角的笑容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轰!今日,吾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冰蛟濒临暴怒的边缘,那双红色的眼睛仿佛会滴出血一般,原本白色的鳞片变成了黑色。
在冰蛟的身后,原本一直潜伏在水中的尾巴渐渐的冒出来。
杂色的鳞片,破坏了黑色鳞片美感,从这里便不难看出这一只冰蛟还不是真正的冰蛟。
长而坚硬的尾巴,迅速将云清雪卷住往外面一丢,又被重重的砸在悬崖峭壁上。
尾巴掀起的寒潭水带着万千的拉扯之力,将云清雪浑身淋得湿,水珠一点点往下低落,却带着格外恐怖的力量。
仿佛要将云清雪浑身的皮肤都拉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