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如同一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眼中全然是绝望,眼角一滴滴的眼泪落下脏乱的地上,浓烈的恨意,让他看起来有些面目全非。
余光蓦然看到一边的血淋淋爬满蛆虫的腿,少年眼中猩红一片,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他艰难的攀爬着,来到破庙中,破旧,不堪风雨,他靠在柱子边,疼痛已经让他整个人变得麻木。
断腿之痛,他很快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在睡梦中,那个残忍的女人,又将他的另外一条腿打断,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没有办法再忍受。
画面再一转,褚洵狰狞着一张脸,对着他拳打脚踢,直到最后,被打得没有一丝丝的气息。
少年蓦然感觉到一股浓烈的窒息感从胸口的位置发出来,他艰难的睁开眼。
梦中的场景化为实质,褚洵那张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并对他进行拳打脚踢。
褚洵脸已经变得狰狞,那凶狠的模样,恨不得将少年弄死,下手也是一点都不留情。
“去死吧!你这个臭乞丐。”一边踢,褚洵嘴中说着恶毒话。
昨日在客栈之中,褚洵抱住那只猫咪之后,脑海中出现的画面竟然是眼前手无寸铁之力的少年将他杀死。
骄傲如褚洵,即使他不相信,即使他觉得,那一切都是云清雪搞的鬼,但是内心的骄傲,还有愤怒,却让他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随即便让手下的人找到少年所在的位置。
看着少年被自己打得站都站不起来的模样,褚洵癫狂的笑了起来,道:“就你?就你这模样,还想杀我,老子只需要动动手,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褚洵更是放声大笑,眼中更是闪烁着一抹阴冷的杀意,即使知道那不是真的,但是褚洵还是不放心。
所以……
“臭乞丐,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说着,褚洵抽出自己腰间的配剑,准备今日便将少年斩杀于此。
少年倔强的抬起头,那双眸子中是噬骨的寒意,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看着褚洵。
“臭乞丐,老子杀了你后就把你的眼睛挖下来,看你还敢不敢再这样看老子。”
少年那样的目光,仿若一只受伤的狼,面对比自己强大几倍的敌人时,眼中的光芒依旧。
阴森的气息蔓延他的周围,那一瞬间,好像风都停止吹动,周围是远处传来的几声鸟叫声。
对上这样的眸子,褚洵只觉得那张脸是那样的熟悉,还有那双眸子,无端让他内心升起些许的害怕个恐惧。
感觉到自己这个想法时,褚洵不由得冷嗤一声,心中的害怕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便是浓浓的杀意。
“让你再瞪我,下地狱去吧!”
手起刀落,却在下一瞬间,地上的人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狼,速度极其快的将褚洵推到在地。
眸子中好似浸满了鲜血,他张开嘴,恶狠狠的咬着褚洵的脸。
“啊!臭乞丐,你给我滚开。”短暂的惊慌后,褚洵瞬间反应过来,手中运气,少年被他打到在一旁。
那双眼睛依旧虎视眈眈,即使浑身是伤,即使断了一条腿。
他呸了一声,将一块肉从嘴里吐了出来,而褚洵的脸很明显的能够看到,被咬下来一块肉。
血淋淋的脸,眼中的凶狠丝毫不比少年的少。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褚洵癫狂的上前,手中的灵力化作利刃,恶狠狠的插在少年的身上。
“本来想让你死个痛快,现在,老子反悔了,老子要一点点折磨你!”
少年被打到在地上,因为失去一条腿的原因,他怎么都不能够爬起来,他挣扎着,又被褚洵一脚踢翻在地上。
看到他苟延残喘的模样,褚洵那张血淋淋而又恐怖的脸上是极其变态的笑容。
“哈哈哈,看看你,跟条死狗又有什么区别。”说着,褚洵看着他那条渗出鲜血的腿,眼中的锋芒一闪而过,随即残忍的抬腿,用鞋碾压着那个位置。
“啊!”剧烈的疼痛,少年忍不住嘶吼起来,疼得面目扭曲,冷汗直流下来。
断的位置开始流出鲜红色的血液,染红地上潮湿的稻草。
“哈哈哈,看看你,还想杀我!”褚洵随即从怀中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在少年的脸上比划着。
只听到噗嗤的声音,伴随着少年隐忍的疼痛声,少年的脸上被他割下来一块肉。
“哈哈哈。”
一边笑着,他一边用匕首开始缓慢的处刑,少年的痛呼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血慢慢的一点点流出来,流到外面,染红的破庙中的稻草,高高在上供奉的神明已经落了灰尘,面无表情,暗淡无光。
风轻轻的吹动,掀起浓郁的血腥味。
空气中是褚洵变态的笑声,还有那血腥的场面。
蓦然,原本明亮的破庙门口,站着一个平凡的少女,她眼角带笑,嘴唇微勾。
落下的影子将那边的两个人笼罩住。
褚洵转过身,他满脸的鲜血,衣袍上染上鲜血,那变态的目光中含着笑,格外的阴森。
他慢慢起身,还十分爱干净的将自己手上的血迹在衣服上擦拭干净,却是越擦拭越血腥。
地上躺着的少年气息微弱,感觉下一秒,就很有可能一命呜呼。
“既然看到了,正好,一起啊!和他一起去死!”褚洵冷冰冷的开口,只是嘴角的笑容,再配上那鲜红的血,杀人狂魔一般。
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云清雪甚至没有半分的害怕,嘴角的笑容不变,温柔道:“你知道怎么下刀才好看吗?”
褚洵被问的眼中的情绪微微愣怔,随即笑了笑。
……
风轻轻吹,吹不散那一地的鲜血,还有那久留不散的血腥味。
躺在地上的艺术品已经没有了气息,云清雪丢开手中的匕首,来到少年的身边,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一根针,慢慢的开始缝起来。
手中的阴气一点点游走在少年的身体中,在救命的同时,一点点摧毁他的身体,又一点点的修复,循环往复。
云清雪脸上的表情始终不变,穿针引线,缝合,一气呵成。
如果是旁人看到,不知会不会被眼前这格外血腥的场面吓得失声尖叫,转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