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人不可置信看着云清雪，刚才他打在云清雪身上那一掌全部的伤害都反弹到他的身上，老者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只是一下便反映过来，他竟然在夺舍这个少女的时候被其契约。
老者眼中的何至于是惊骇，更多的是看向云清雪的目光中都夹杂着害怕，当年那一场战斗，即使是自诩阴山老祖的他，也不可能契约那些所谓修炼阴气之人，又或者是那些修为高强的亡灵。
而眼前的少女明明年纪不大，甚至修为都只是堪堪达到阴凝，算是修炼阴气之人才入门而已，却有这样恐怖的能量，还有她的心智与精神力都是如此的强悍。
面对老者那惊讶的疑问，云清雪笑了笑，如果说上一次契约黑鸦是误打误撞，那么这一次她便是预谋久，在吸收这空气中浓郁的阴气时，云清雪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
所以才能在第一时刻做出反应，并在黑袍老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其契约。
因为契约黑鸦在前，所以契约老者时，便轻而易举的多。
“只是使用些许小伎俩而已，没想到前辈就忍不住了。”云清雪笑着，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或者说，从她接受那些火焰给自己的能量后，这便是一场算计。
那些火焰是那一场战争中死亡的人留下来的，类似于一种舍利子，里面包含的很多的东西，全是一个人一生所有的记忆和浓缩的修为。
虽然经过这么多年，他们的记忆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但是对于那一场战争，他们所有人都记得十分清楚。
而其中，对这个黑袍老者的印象最为深刻。
那场惨绝人寰的战争就是这个老者的战场。
他带领着骷髅军团搅的人这一片空间一片狼藉。
至于老者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模样，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要杀了你！”
对于被云清雪契约的行为，黑袍老人十分的恼怒，那双阴冷的眸子一直看着云清雪，刚要抬起手攻击云清雪，眼中的杀意更胜。
最终为了自己的性命，黑袍老者还是没能对她下得去手：“啊！”黑袍老者怒吼一声，余光看到旁边的席凝思，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翻腾的杀意，还有无处可发的怒火。
对上老者的眸子，席凝思再也忍不住尖叫起来，她看到了那令人胆寒的目光，连忙起身就要跑，却被其蜡拉住脚踝，重重的摔在地上。
云清雪神色意味不明，漫不经心开口：“人死了，你也别想活。”说完云清雪转身，目光落在那群骷髅上。
这样庞大的数目，再加上外面那些，可想而知，战斗是多么的激烈。
而老者听到云清雪的话，身体一顿，眸子通红，却也不敢真的将席凝思弄死，对云清雪，老者虽然不了解，但她却知道云清雪这轻飘飘的语气中带着的认真。
被威胁，老者心中暴虐之气更甚。
席凝思被老者折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越发的苍白，身体也更加的透明，那种折磨，连她的神识都感觉得清楚。
“放开我！”席凝思有气无力说道，眼中是浓郁的害怕，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一点点慢慢浮现出来，她疼的面目狰狞，心中恨意更甚。
她看着云清雪的目光凶狠，宛若两人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如果不是这个贱人，她何至于要受到这样的折磨，都是因为她。
那样强烈的目光就连正在研究骷髅的云清雪都发现了，更何况是黑袍老者。
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诡计多端，有句话说的好，敌人得敌人就是朋友。
想着老者并没有再折磨席凝思，他盘腿坐在旁边，试着去冲击契约。
感觉到契约的波动，云清雪笑了笑，并没有阻止老人。
云清雪径直来到席凝思的面前，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颚，目光是那样的的温柔，浑身的气息也没有一点威慑力。
吐气如兰，云清雪巧笑倩兮道：“你这人好生奇怪，不恨那个折磨你之人，倒是恨我这个留你一命之人。”
而席凝思也恢复些许的意识，瞪大着眼睛注视着云清雪，眼中的恨意还未曾消散。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模样。”语气咬牙切齿，目光中更是恨意满满。
云清雪不置可否，又道：“如果我将棺材打开，你复活之后，你会放过我吗？如果我顺着你说的那条路走，我又能活着走出去吗。”
蓦然，席凝思的眸子微闪，她复活之后，肯定是不会放过云清雪，她给云清雪说的那一条路也是一条死路。
即使活着走了出去，估计她也和一个废人没有什么区别。
明明是那样一句没有任何杀伤力，甚至还有些柔和的声音，席凝思却感觉，自己从头到尾的心思都被云清雪看得透透的。
自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在她的面前表演着，她像个局外人，看得是那样的透彻，面对那样的诱惑，还能做到不心动。
这样的敌人，无疑是可怕的。
“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你要杀我，我都没有恨你，而留你一命的我，你却对我有这么大的恨意。”
云清雪起身，慢条斯理的开口，声音温柔只是目光中的神色已经发生变化。
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再留着席凝思，她也只是对她的过去产生些许好奇。
但比起这来历不明森然的恨意，云清雪选择让她死。
席凝思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整个人一瞬间仿佛失去所有的力量。
一滴滴无形的泪水从她的眼中滑落出来，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都要这么对待她。
来到那些骷髅的旁边，云清雪闭上眸子，周围的冰块也在慢慢的化成水，然后蒸发消失，不过片刻的功夫。
它们并没有再发起攻击，都在无意识的看着那个盘腿坐着的老者。
明明那些骷髅什么都没有做，云清雪却感觉到它们对看着的敬畏。
倒是有意思……
在老者身上，云清雪能感觉到浓郁的阴气，想来和自己一样，都是修炼阴气的。
“呵，本座和你可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