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犹豫了一下,稚嫩的童音道:“姐姐,我要是帮你,你得答应陪我玩捉迷藏,给我买个棒棒糖?”
苏榕榕羡慕他的童年还有棒棒糖能吃,她的童年只有粗茶淡饭。
“我答应你,现在给我开门吧。”
小男孩打开了公寓门,里面走出时,苏榕榕通过照明,看到全身脏兮兮的小男孩,脸上也是沾满了泥土,身上有股发酸的味道,可见已很久没有洗过澡。
她对他很是同情,不知道这对母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苏榕榕拉住他的手奔向天台方向,“我们现在需要快点到天台见你妈妈,我的朋友很危险。”
待他们真的到了天台,苏榕榕看到南宫掠被女人逼向天台高处,只要身体向后一仰,他就会从上面掉下去。
女人用木棍压在他的身上,脸上面目狰狞,嘴里还在骂着,“臭男人,还我老公和女儿,我跟你拼了。”
苏榕榕迅速跑向那女人身后,双手抱住她的腰,叫着小男孩,“快,喊妈妈,让她放了哥哥,快说啊!”
“妈妈,爸爸和姐姐都死了,我不能在没有妈妈,以后我会听话,不会在惹您生气,您不要不理我,我是您的儿子小陶,您快放了哥哥。”
小陶说完,女人脸上有了片刻犹豫,南宫掠见她失神,双手将木棍高高抬起,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从侧面顺利脱身。
下一秒,女人发现南宫掠跑了,拿着木棍刚要打向他,苏榕榕双手紧紧握住木棍,喊着小陶的名字。
小男孩突然跑向她妈妈身边,抱住她的大腿,深深叫了一声,“妈妈!”
女人听到这一声妈妈,瞬间破防,看到眼前自己的儿子,突然跪地抱住他,母子俩相拥而泣。
苏榕榕的手松开,口中松口气,她慢慢走向南宫掠身边,没等她开口,一声小心身后。
眼前突然一黑,头好痛,好沉,苏榕榕整个人倒在南宫掠怀里......
苏榕榕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隐山观,看到了她想念的净师父。
激动的差点抱住他,但被净师父拦住,好心提醒,“苏榕榕,你为什么不听为师的话,要去顺城公寓?这一棍本来是他应该挨的,现在是你为了他抗下一切,也算是因祸得福,你们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他已经很着急的等你醒来,回去吧。”
“净师父,净师父,我不想回去。”
苏榕榕猛然从床上坐起,脸上浮现复杂,等她缓过神时,发现她的手紧紧抓住南宫掠的手。
他看她的眼神不再有嫌弃,多了一丝担心。
她下意识将手抽离出来,说了一声,“不好意思,我刚才做梦一时激动不小心拉住你的手。”
南宫掠见她醒来,悬着的心落下,声音第一次变得温和,“你没事就好,那一棍不该让你挨,我没有保护好你,这是我欠你的。”
苏榕榕并不想听到他说这个,“什么欠不欠的,只要你没事,我做这一切也就值了,那对母子现在怎么样了?”
“你的脑袋都被人打了,不想着自己,还想着别人,你的心真大。”
南宫掠无法理解苏榕榕的想法,他见她一直昏迷不醒,心已经很乱,甚至想到如果她一直这样,会选择照顾她一辈子,这是他欠她的。
苏榕榕看出他对此事的排斥,无奈一叹,“你真是没有同情心,我觉得他们很可怜,妈妈疯了,孩子没人照顾,现在能帮助他们的只有我们。”
“你错了,小陶已经暂时送到了福利院,他妈妈精神失常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治疗,你的事那个胖老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事情也是因为他而起。”
她听出这件事背后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苏榕榕对这个结果很是意外,“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现在知道每晚九点听到女人小孩的哭声确实是真的,但不是鬼,而是一个母亲思念死去老公和女儿的悲痛,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南宫掠看出苏榕榕认真的样子,告诉她关于公寓的秘密,苏榕榕听完,细思极恐,声音带着气愤。
“太过分了,原来那个胖老板才是背后的始作俑者,十年前害死了她老公和女儿,还让女人给他生了儿子,简直丧心病狂,不过,这也算是老天对他们恩赐了,没有让他们继续受苦。”
苏榕榕突然想起答应小陶的事,想要找他,南宫掠担心问道:“你要去哪?”
“我答应小陶陪他完捉迷藏没给他买棒棒糖?”
知道是因为这件事,南宫掠脸上浮现震惊,“苏榕榕,医生说你脑内还有淤血,不能出院,你是不要命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出去。”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病,原来是脑中有淤血,你忘了,我可是神医,什么病治不了?把我的包拿来?”
南宫掠黑眸浮现诧异,“什么包?”
苏榕榕怔了怔,看下病房每个角落都没有她的包,突然意识到她的包可能是丢了?
“我经常随身带的一个方形的布包,里面还有好多东西,不能落入别人的手里,你帮我想想它会在哪?”
南宫掠根本不知道她说的包是什么?“很抱歉,我没注意过你身上带的包,会不会是落在公寓里?我帮你去找?”
“不用了,这包你找不到的,我会想办法找到。”
苏榕榕看下时间,发现她竟然睡了两天,可是她感觉那个梦很短,“我昏睡了两天?”
南宫掠点着头,告诉她这两天发生的事,“苏家除了我姑姑,其他人都有看过你,还有一个人被我轰走了,我看他对你不怀好意。”
他说的这个人不会是?
“易东擎有来过?”
她既然知道是他,也没什么隐瞒的,“是,叫什么不好,叫易动情,难道见谁都动情?从名字一听就不靠谱,我不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以后离这种人远一些。”
苏榕榕知道了南宫掠没经她允许就私自赶走她的朋友,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南宫掠,人家叫什么跟你有关系吗?交朋友是我的自由,你不是很讨厌我,不承认我给你有婚约?现在怎么这么在意有男生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