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回过神,拎着保温壶往贺池年那边走去,眼睛还一直停留在唐泽身上。
现在的唐泽,还是意气风发的。
他盯着她,眯着眼睛的样子是鲜活的,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还曾经为了贺池年找过她麻烦。
那是很遥远的记忆了,当时是因为什么,她都忘记了,她对他最后的印象是死亡。
“晚晚。”
贺池年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姜晚眨眨眼,反应了过来。
赶紧举起手上的保温壶,咚一下放在他面前,白皙的小手撑着桌面,倾身过去,讨好的笑道,“贺哥哥,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贺,贺哥哥?”唐泽惊愕地视线从姜晚身上略过,扫过贺池年。
在贺池年杀人般的目光下,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甚至夸张到笑弯了腰。
这会惹得姜晚也不高兴了,她就不该同情他,“你笑什么笑,我叫贺哥哥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当,当然没有哈哈,他,他是不是也叫你姜晚妹妹啊,姜晚妹妹。”
唐泽眼泪都笑了出来,最后干脆摘下眼镜擦泪水。
这个人长得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笑起来就跟疯子一样,姜晚扯扯贺池年的衣摆,嘟着嘴告状道,“你管管他啊,这都笑疯了。”
她没敢说死字,毕竟她知道唐泽接下来的命运,不过,这一次,她会试着挽救他性命的。
为了贺池年。
“再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贺池年一开口就是大招,并且非常恶毒。
不光是唐泽,连姜晚都愣住了。
“不用那么恶毒吧,我好歹是你兄弟,你这是有异性没人性。”唐泽擦擦眼镜,一双桃花眼充满了控诉。
他平时都戴着一副金丝细框眼镜,看不太清楚他眼睛,给人感觉像是大学教授。
这眼镜一摘,就像个酒场浪荡公子哥。
姜晚在心里啧啧称奇,没敢说出来,贺池年对她盯着人家看已经非常不满了,再跟他聊几句话,可能晚上就要被男人弄死了。
她脖子以下的痕迹可还没消失呢,今天都不敢穿一字肩小裙子。
……好像很久没穿过了!
“恶毒?”贺池年眉峰微蹙,似乎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三秒钟后,看着脸上笑意还没敛下去的笑意,他觉得还不够恶毒。
唐泽在贺池年阴鸷地眼神下默默地低头,轻咳了一声,把眼镜戴了回去。
秒变正经人,“好了,我不笑了,汤有没有我的份?”
“你觉得呢?”贺池年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放在保温壶上,转动了两圈,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
姜晚就靠坐在桌沿,也不吭声,笑眯眯的看热闹。
唐泽摊摊手,“行吧行吧,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我先走还不行嘛,不过刚才说的那个事……”
他猜到了贺池年应该不会同意了,毕竟姜晚似乎住在他那。
“可以。”贺池年神色淡淡的说道。
这倒是出乎唐泽的意料,“真的?”
“你不想?”贺池年挑眉。
“想,谢了兄弟!”唐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转身就走。
姜晚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