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府,一间别院。
“小月,你快过来,弟弟又拉屎了!”蓝灵儿皱着眉头,慌里慌张地帮孩子更换尿布。
虽然她两世为人,可是一点照顾人的经验都没有。
苏皎月闻声而来,帮孩子换好尿布,笑道:“姐姐,我都说过多少次了,这种事情让下人干就行了,你又何必亲自动手?”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初为人母,自然应该学一些,我相信自己可以做好的。”蓝灵儿给自己加油打气。
“真拿你没办法。”
苏皎月无奈一笑,低下头逗弄着两个孩子,说道:“看你母妃多固执,还要拿你们俩练手。要不是人家叶贵妃,恐怕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蓝灵儿听到叶君冉,脸上不由得多了些柔和之色。
说实话,她实际上很讨厌这个女人,总感觉她在装好人,表演给狗皇帝看,可这两天忙里忙外照顾两个孩子最多的,其实正是叶君冉。
她实在有些看不懂了。
一个会做饭、会裁衣、会照顾孩子的人,竟然还是一个修士,实在是令人感到费解。
这完全不像是为了讨好皇帝而特意学习的。
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叶君冉提着食盒,与着慕容鱼一起走进来。
“蓝姐姐,苏姐姐,我们又来了!”
“进来坐,进来坐!”
不等蓝灵儿有所反应,苏皎月率先迎了上去,把两人拉到一旁,放好食盒。
“你们俩可终于来了,刚才给孩子换尿布,差点没成。今天又做了什么?”
叶君冉温柔一笑,打开食盒盖子。
整个食盒一共三层,每层都有四盘不同口味的菜,都对补血养身有较大的功效。
这几天,叶君冉不仅帮忙照顾孩子,还经常亲自下厨。
起初蓝灵儿还不相信,直到亲眼见到叶君冉做菜的整个过程,这才相信了对方的话,这是一个真正能做菜的修士!
“哇,好丰盛啊!姐姐,你快来啊!”苏皎月像个饿坏的小猫,快速把饭菜拿出来,摆了整整一桌子。
“就你馋嘴!”
蓝灵儿神色淡然地走过来,戳了一下苏皎月的额头,坐在了饭桌上。
众人还没来得下筷,脱脱和白灵也来了。
脱脱还是那么清纯靓丽,看到小孩子连忙跑了过去,“哇,他们真可爱,蓝姐姐,两个孩子还没起名字吗?”
“还没有,自从两天前的突发事件之后,陛下整天忙于处理政务,短时间内恐怕来不了。”
“可怜的小家伙。”
白灵飘在半空,带着长辈的目光看着两个孩子,祂作为草原狼神,千百年来给无数的孩子赐福祈祷。
现在看到老皇帝的孩子,不由得职业病又犯了。
祂双臂环抱,嘴角翘起,笑道:“蓝贵妃,不如吾给他们起个名字吧?以吾草原狼神的名义保证,绝对是一个霸道、威武、无双的好名字!”
“那怎么行?”
蓝灵儿还还没说话,脱脱先站出来反对了,“大白,这可是陛下的孩子,怎么能让你起名字呢?”
“为什么不能?你的名字就是鬼土国王求吾三天三夜,吾才托梦给了他一个名字。”白灵一脸不爽,随着脱脱的年龄增长,叛逆心理越来越大,一人一神经常平白无故地互怼。
“那也不行,你是草原的神灵,而陛下是天元大陆的皇帝,明显就比你高一级。”
“喂喂喂,凡人怎么能跟神明比呢?吾可是神啊!”
“你能打得过陛下吗?”脱脱挑衅似地看着祂。
“你这孩子…….太没礼貌了。”
白灵有些生气,一脸认真地教训道:“脱脱,神明是不会靠武力让别人信服的,而是慈悲、真诚、智慧和信仰,你懂吗?”
“我懂,你就是打不过陛下。”
“你好讨厌。”
白灵转过身,不想再搭理这个叛逆期的女孩,转而落在两个孩子身前,看着熟睡的小宝宝,心情一片大好。
“这么好的娃娃,应该信仰吾啊!”
祂缓缓伸出柔软的白色大爪,轻轻挠了挠女婴儿的脚底板,噘着嘴发出奇怪的声音,“啾啾啾~!长大一定要信仰狼神,吾会给你最大的祝福,赐予强大的力量。”
忽然,女婴身体晃动了一下,浅浅的小眉毛皱在一起,小脚丫子左右晃动,想要躲开白灵的抓挠。
“好玩,好玩!”
白灵像个孩子一样,追着那只小脚丫子挠,挠完了左边挠右边。
女婴躲不过,忽然一咧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哇!哇!哇~!”
白灵顿时慌乱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慌张地看着蓝灵儿几人,又看了看孩子,“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怎么哭了?”
脱脱幸灾乐祸地看着祂,笑道:“哈哈哈,你闯大祸了,你把她惹醒了!”
“哪有,吾什么都没做。”
“我都看到了,都怪你手贱。蓝姐姐,大白祂挠孩子的脚底板!”脱脱还嫌事不够大,直接向孩子她娘告状了。
“吾就挠了一下,仅仅就一下,吾想给她赐福!”白灵强行辩解。
叶君冉拉住想要站起来的蓝灵儿,说道:“姐姐,你先吃着,让我去照顾吧!”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两人之间的误解和隔阂少了许多,蓝灵儿也没有反对,点了点头,说了一句“麻烦你了”,然后继续坐下来吃饭。
叶君冉走到孩子身边,缓缓把孩子包抱在怀里,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大白赶忙上来解释:“叶贵妃,吾真的只碰了她的脚丫一下下,然后她就醒了。”
“嚯嚯嚯!草原狼神说谎啦!”脱脱直接打脸。
“不要相信她,她已经是个坏孩子了,完全没有鬼土王那般虔诚。”
“哪有,明明是你不够强,我现在最崇拜,最信仰的就是陛下。”脱脱一脸骄傲的表情,摸着鼻子说道:“等我十七岁,也要像几位姐姐一样做陛下的女人,生一堆宝宝!”
“谁说我不够强,除了打不过皇帝之外,还有谁?!”
“嚯!说大话,有种现在把弟弟也弄醒,你来哄他试试,你要是能哄睡,我就信你!”
“吾乃草原狼神,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白灵飞到弟弟身边,再次手贱伸出爪子,轻轻挠了挠小脚丫,小家伙顿时哭了起来。
白灵学着叶君冉的样子,把孩子抱在怀里,晃晃悠悠。
嘴里哼着千百年来传唱的曲子。
可是似乎怀里的婴儿并不喜欢,一直哭闹不断。反观叶君冉怀里的孩子,已经幸福地再次入睡。
哇!哇!哇!
婴儿的哭声不止,白灵彻底慌乱了,“怎么办,怎么办?谁来帮帮吾,这孩子真的好吵啊!”
…….
没多久,院子里裂开一道空间裂缝,燕云中从里面走了出来。
“陛下,您怎么来了?”
正在帮忙收拾碗筷的慕容鱼看到老皇帝,连忙出来行礼。其他人听到皇帝来了,纷纷走了出来。
“你们都在啊?”
燕云中看着一群妃子竟然都来了,不过脸上并没有多少意外之色。
“当然,蓝贵妃生孩子,大家同为姐妹,就应该相互帮衬一下。”叶君冉说道,其他人纷纷点头应是。
“蓝贵妃呢?朕有事需要与她商议。”
“姐姐在屋里,两个孩子刚睡下。”苏皎月说道。
叶君冉拉着慕容鱼的手说道:“陛下,我们正好也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她提起食盒与慕容鱼一起走了。
“皇帝,吾有话要跟你说。”白灵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
燕云中问道:“什么事?”
“吾颇为欣赏你的孩子,想给他们赐…….”
“没事,陛下,别听祂胡言乱语。”脱脱一手拽着白灵,一手堵住祂的嘴,快步跑开了。
“皇帝,你听吾说…..呜呜!”
一人一狼,快速追上叶君冉,也跟着离开了院子。
“我……我还要把衣服拿给下人去洗,就不打扰陛下和姐姐了。”苏皎月也很懂事,抱着几件小孩子的衣服也离开了这里。
原本热闹的院子,很快恢复了宁静。
燕云中深吸一口气,让心情快速放松下来,然后缓步走了就进去。
刚走进屋,一阵暖心的味道传来。
蓝灵儿像个普通的妇人一样,正站在床边整理孩子的衣物,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简单而不失优雅。
此时的她,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母性的温柔和成熟。
相比往日那个桀骜不驯的蓝灵儿,她似乎多了一些稳重和成熟,这或许就是为人母亲的改变吧。
“灵儿!”燕云中轻轻呼唤了一句。
蓝灵儿猛然转过身,嫣然一笑,“陛下,你怎么来了?小月她们…….诶?人都去哪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她刚才并没有注意。
“她们有事,都离开了。”
燕云中淡淡一笑,脸上略带着几分歉意,“朕这两天忙于政务,没时间看你和孩子,实在不好意思。”
蓝灵儿放下衣物,缓步上前,说道:“陛下不必介怀,这次突袭事件的确令人警惕,臣妾知道你是为大炎国的安危考虑,也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孩子。”
蓝灵儿这话是发自内心说的。
燕云中为了保护两个孩子不被夺舍,能毫不迟疑地把六大仙人拖入魂域,一决生死。
这足以证明,他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蓝灵儿相信,即便是前世的自己,都不敢同时迎战六大仙道神识,因为她做不到!
可燕云中做到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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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大白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