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议事厅,一位城主道,“羌人的人数众多,且他们的重甲兵向来厉害,擅于攻城。”
“咱们如今这些人,一定能守得住墨安城吗?”
顾沉晔冷冷瞥了那人一眼道,“镜湖城还有两万人马,已经抽调出来了,届时人手应该够了。”
顾沉晔在说这话的时候,虽然神色冰冷,却仔细观察着诸位城主的表情。
大部分人在得知镜湖城还有人马的时候,都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但是,有一个人,眸子却微微闪烁,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在议事厅安排好了各种大战的事宜以后,就散会了。
当晚,顾沉晔身边的人就来禀报,“副城主,岳城的城主果然偷偷出城了。”
“正如您推断的那样,那去找了羌人合作!”
顾沉晔冷声吐出两个字,“蠢货!”
“羌人许了他什么?”顾沉晔沉声问道。
那人拱手道,“事成之后,羌人将南边划出一半的地方,与岳城城主共治。”
顾沉晔眼中全是嘲讽之色,“他信?”
“岳城城主很积极,似乎将咱们的布防和镜湖城如今是座空城的消息都给了羌人。”
顾沉晔眸光微沉道,“很好,你退下吧。”
那人告退了以后,顾沉晔径直到了顾安然的住处。
他敲了敲门道,“然然,你睡了吗?哥哥有话要跟你说。”
话音才落,门就吱呀一声开了,顾安然笑着道,哥哥,你来了?”
顾沉晔看着顾安然穿戴整齐的模样道,“你这是要出门?”
“嗯。”顾安然点了点头。
她一边往屋内走,一边道,“我不相信他们,镜湖城如今这样很危险,我要回去一趟。”
“镜湖城有我在,你就可以放心了。”
顾沉晔笑的一脸欣慰道,“果然是我妹妹,就是很聪明。”
顾安然一听这话,手一顿问,冷声问,“是已经有城主忍不住通敌了吗?”
顾沉晔点头道,“是。”
“我一会去找夜修墨,开始执行第二计划。”
“他就在这儿。”顾安然指了指在贵妃榻上坐着的夜修墨道。
顾沉晔捏了捏眉心,看向顾安然道,“你今晚就走,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已经离开镜湖城的消息,我也会找人易容成你的模样,在你的院里待着。”
顾安然拎着包袱道,“我走了,你们好好计划。”
夜修墨命暗溟从墨安城的隐秘通道将顾安然送出城。
本来,夜修墨的指令是让暗溟将她送回镜湖城,但是被顾安然拒绝了。
毕竟,如果要配合暗溟的速度,就得骑马。
但是她用银夜,快的多。
顾安然回到镜湖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命大强和银夜去城外送信。
然后,安静的在城主府等待。
过了两日,休整好了,又得到了布防图的羌人动用了全部的力量。
大举进攻。
得了布防图的羌人,在前两场战役中,赢得特别顺利,几乎没费什么兵卒就赢了。
但是,他们若是观察的仔细便能看出来,宣国这边的人,损伤也不大。
可惜,羌人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注意这些细节,行事越发的大胆。
甚至,他们觉得胜利在望。
两场大战下来,羌人回了营地就喝酒吃肉庆祝。
几位将军围在篝火旁道,“既然,那布防图的内容是真的,咱们是不是应该趁热打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至于那镜湖城似乎也不用打了,打下这墨安城,镜湖城一座空城,不足为惧。”
另外一位被推为临时主帅的羌人道,“嗯,咱们吃饱喝足!”
“待到黎明时分,杀墨安城个片甲不留!”
一时间,士气振奋。
到了黎明时分,酒意还未完全消散的羌人,一个个战意满满。
因为羌人发起了总攻,所以近乎出动了全部的人马,去进攻他们得到的消息中,墨安城布防最薄弱的地方。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这次的偷袭不仅没有成功,还让羌人损失惨重。
半数的羌人被屠杀殆尽,羌人主帅苦苦支撑着,带着众人拼杀。
他看了城门上站立的岳城城主一眼,气的目眦欲裂,咬牙切齿道,“贼人欺我!”
但是,此刻再气也无济于事了。
他看向那些将军道,“坚持住,我留了后手,或许可以救我们。”
那些将军试探着问,“您派了一小队人马去镜湖城?”
那主帅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此刻的镜湖城,也不平静,战鼓擂的震天响。
因为知道城内没有多少士兵看守了,镜湖城所有的男人出奇的团结,拿上了自己觉得趁手的武器,自发的堵在了各个城门口。
顾安然着一身银色战铠,立于城楼之上。
她看着那些堵在城门口保护家园的男人,高声的问,“你们,怕不怕!”
但是,底下的人却慷慨激昂。
“杀光羌人!”
“杀光羌人!”
顾安然朝着众人摆手道,“女人孩子和老人,去镜湖谷地。”
“那,是镜湖城最后的避难所,一会,会有人带你们去。”
但是那些女人和老人,都一动不动的。
李金光率先发话道,“我们都是先庄稼汉,又不是不能动了,可以帮忙搬东西的。”
“是啊,城主,我虽然老了,但是年轻的猎户,没几个有我这样的准头。”
女人们也齐声道,“城主,您的武学堂,我们没有农活的时候常去。”
“我们也可以帮忙,只要把孩子们藏起来就好。”
“城主,镜湖城是我们大伙的家,守城也不只是您一个人的事情。”
一向心硬的顾安然,此刻也有些感动。
她清丽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保证,我会拼死保护镜湖城。”
“拼死保护镜湖城!”
“拼死保护镜湖城!”
下面的百姓喊声震天。
孩子们由几个知道镜湖谷地路的村民带着走了。
其余的人,众志成城,一心抗敌。
顾安然鼓舞振奋了士气以后,踏着台阶,拾级而上,到了城楼的最高处。
夜风飒飒作响,吹得她的银色铠甲也发出了清脆撞击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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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