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凡与李一寒感到惊诧无比,李一原已经闭关二十年了,从未离开过李家大院,没想到这次他竟然要去广州。
“是的,而且是立即动身,一寒你去准备一下,我们即刻赶往广州,我想见见那位翠羽姑娘,我觉得她与我们李家似乎彼有渊源,无论如何,她将李家三宝还给我们,这份情,我们李家一定要铭记于心!”李一原的语气很急,可以想象的现在他的心情,他一原已经修炼多年,他的定力远比李一凡与李一寒二人要深厚得多,可是现在他竟然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李一凡不敢懈怠,立即转身走了出去安排去广州的事宜。
李一原的神情看得李一凡一楞,这么多年了,从未见过他这位大哥如此失态,李一原这些年来一直闭关苦研李家天命数术之道,他的预知力已经超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如果不是他有所预感,绝对不会惊动他的,李一凡张了张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干脆闭上了嘴,拿着惊雷天剑走了出去。
李家三宝重回李家玄真派,在家的门中所有弟子都欣喜若狂,纷纷来到祖师神像前想来试试运气,可惜数十名弟子竟然无一人能够拿起惊雷天剑,而且还有不少弟子被惊雷剑震伤了,李玉娇亦心有不甘,不过,在试了两次之后,她还是无奈地放弃了,这剑根本就不属于她,她是个要强的人,不过,神兵利器自会择主,修真者讲求的是一个缘字,既然无缘,再强求亦无用,她只有失望地看着惊雷剑发呆。
李一寒已经从外面回来了,北京现在虽然管制得很严格,可是凭他的身份,弄几张票,那是毫无问题的,见到李玉娇盯着惊雷剑发呆,李一寒轻轻地碰了碰她,将她带到了李一原的房间。
“大哥,我想带玉娇一起前去,此事跟她似乎脱不了关系,自从在派出所之中出现地府鬼差黑白无常之后,一切都改变了,虽然玉娇无法拿起惊雷剑,可是我始终有一种预感,玉娇似乎有一段仙缘,故而请求大哥将玉娇一同带去广州。”
“哈哈哈!当局者迷,你呀,亏你还修炼了这么久,这件事情你不说我也会做的,走吧。”李一原看了看李玉娇,又神秘地朝着李一寒笑了笑,带着已经整理好的提箱,率先走了出去。
“大爷爷的表情怎么这样奇怪?”李玉娇突然感到他这位大爷爷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不知怎么的,总有一般被他算计的感觉。
“天不可泄露,水落自然石出。走吧。”李一寒似乎也领悟到了什么,仔细地看了李玉娇一眼之后,便随着李一原的脚步急追而去。
“哼,不说就不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李玉娇轻轻一跺脚,亦跟着李一寒而去。
飘颉大酒店,李一寒带着李玉娇和李一原二人又入住于此,不过,此番前来接待他们的却是欣达特集团的总裁吕邺韦,现在他是飘颉的幕后老板,而且他与李一寒关系甚密,当然要亲自出面为李一寒等人接风洗尘了。
酒店内的豪华包厢内,李一寒、李一原和李玉娇、吕邺韦四人分席而坐,李一寒倒是没有什么客套,直接问道:“不知道贵酒店的客房部经理翠羽姑娘在何处,老朽等人有事想找她,而且还有令郎与鹰雪二人是否还在酒店之内?”
吕邺韦听了李一寒的话后,不禁面露难色:“李教授,她们三人于昨夜已经离开酒店了,据鹰雪告诉我,他们是出去渡假散心了吧,犬子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如果你们现在想见他们的话,恐怕还需要几天时间,客房部正在装修整顿,故而我让他们都去休假了,今天早上我打过他们的电话,全部都已经不在服务区,我想他们可能去远了一点,李老,事情急吗?”
“走了?!”李一原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疑虑,指微掐,脸上不禁露出迷茫之情。
“大哥怎么了?”李一寒见李一原的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唉,我竟然猜不出他们去了何方?”李一原轻轻苦笑一声。
“大哥竟然也算不出来,你的天灵数术竟然也算不出来?”李一寒感到有些震惊,他这位大哥的天灵数术似乎很少失灵,可是这次竟然算不出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当中有人比李一原的修为更高,或是设下了封印结界,否则,天灵数术是不可能会算不出来的。
“呵呵,可能人老了吧,精神力不能集中了,不着急,等他们在外面玩够回来了,再找他们吧,算了,不谈此事,老朽还未谢过吕总的招待呢?”
“李老太言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李教授,其实我正有事想请你们帮忙呢,原本我订了票准备明天去北京找你们,本以为你们匆匆离开一时之间不回来了,没想到天从人愿,拙妻的事情已经好几天,为何一直没有动静,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请教授指点迷津。”吕邺韦一脸愁容地叹道。
“呵呵,原本此事我也无能为力,不过,此番我大哥来了,事情就好办多了,有他出马,吕总就一切放心吧。”李一寒把目光投到了李一原的身上。
李一原盯着吕邺韦看了一会儿,突然轻轻笑了起来:“呵呵,吕总虽然愁容满面,可是天庭中满,印堂玉晕,双耳微红,老朽敢保证,半月之内,必然是妻子团圆,而且更会有新人入住吕家,此乃三喜临门之相,老朽还告诉你,马上就会有好消息给您了,吕总你就放心吧。”
“三喜临门,此话何解?”吕邺韦被李一原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他哪来的新人入住,儿子吕宝涛与他势同水火,他可不敢奢求他,只要妻子能够醒过来,他就满足了。
“吕总勿需疑虑,我大哥学究天人,相人之术奇准无比,既然他说你有惊喜,必然不会差的,你就放心吧。”李一寒信心十足地说道。
“那就借李老吉言了!”吕邺韦半信半疑地说道,正在此时,一旁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吕邺韦拿过电话,听完之后,脸色立即凝重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李一寒觉得事情不妙。
“他们打电话来了,他们不要钱,他们的目标是飘颉大酒店,教授,我该怎么办?”吕邺韦终究是自制力过人,虽然内心很是震惊,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飘颉大酒店?!他们要这里干什么?”李一寒突然心里一动,他眼中的精光一闪,与李一原交换了一下眼神,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飘颉虽然身价过亿,可是目前却是在亏本,他们要这个包袱干什么?难道是他们?”吕邺韦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吕总是否有所收获?”李一寒沉声问道。
“我记起来了,当日在拍卖会上,有三位日本人亦想与我竞标,不过,他们并有坚持下去,刚才电话中的声音很是生硬,莫非就是他们在搞鬼!”
“刚才电话中他们是怎么说的。”李一寒脸上露出了怒气,竞拍不成,竟然利用法术害人,真是不可饶恕。
“他们约我明天在公正律师事务所将飘颉过户到他们的名下,并且约我今晚七点在奇堋饭店见面,说是将玉芬的魂魄还给我,他们还说不怕我耍花样,既然可以有第一次,那就可以再用一次……”
“欺人太甚,学了些皮毛法术竟然如此张横跋扈!此等恶人不除,何谈替天行道。”李一寒一脸怒气,这等修炼之人,简是死有余辜,李一寒很少动怒,不过,今天却不同,修行者向普通人动,这已经悖逆了修真之道,除恶务尽,此等恶人留在世上,只会带给人们不幸,不如除之,李一寒已经动了杀。
“一寒稍安勿燥,先冷静一下,既然对方如此张狂,对我等不是一件好事吗?先让吕总拿回夫人的七魂再说,然后再将其捉住,事情不就解决了。”
“大爷爷这个方法不错,一举两得!”李玉娇是个职业警察,对于这类案子,除去修真者的因素,那不就是一桩绑架案,对她而言司空见惯了,对方既然有自恃身份,肯放回人质,这对她而言,是一个绝好的会。
“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马上就去准备!”吕邺韦心情有些急燥,想立即就行动。
“不急,现在才五点,吕总大可以放心陪我们在此将这桌饭菜享受了,事情会圆满解决的。”李一原轻捋着颔下的胡子,胸有成竹地说道,他现在有雪蚕拂尘在,还会怕谁。
“不错,吕总放心,除恶务尽,对于此等败类,我们兄弟自然会帮你处置,吕总勿需忧虑。”李一寒也收回了脸上的怒容,李一原如此胸有成竹,他还有何放心不下的。
七点整,奇堋饭店的豪华包房内,吕邺韦带着李玉娇准时出现在约定地点,看着一个身着黑西装,上嘴唇留着一撮小胡子的日本人,吕邺韦不容怒气冲冲地质问道:“枉你们身为修行者,竟然利用法术害人性命,你们这样做不怕天谴吗?”
“天谴!?哈哈哈,我们信奉蟠原真神,他老人家法力无边,自然会庇佑我们的,神仙都奈何我们不得,天谴又算得了什么。这是你要的东西,方法就不用我们教你了吧,你身后的这位小姑娘自然会帮你妻子的魂魄放回去的,不过,我警告你,如果明天你不将飘颉转到我们的名下,后果自负,我们不喜欢跟不聪明的中国人打交道,明白吗?”那个日本人也是个行家,一眼就看出了李玉娇的身份不简单,不过,他根本就不害怕,凭李玉娇的修为,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吕邺韦接过一个浅绿色的玉瓶后,吕邺韦想打开看看,不过却被李玉娇给制止了,收魂之术她并不是很在行,如果万一走掉了魂魄,那可就麻烦了。
“算你们聪明,记住明天早上八点,公正律师事务所见。”那个日本人说完之后,便起身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看着他那一脸得意的样子,李玉娇不禁怒火中烧,不过,她还是忍了下来,因为李一寒已经交代过他了,一切事情自然有他与李一原处理,她只负责收保护吕邺韦的安全和收回吕夫人的七魂。吕邺韦与李玉娇跟着名得意洋洋的日本人而去。
大堂上,李玉娇用眼神看了一眼那名日本人,早就已经等候多时的李一寒与李一原二人立即尾随而上,李玉娇则跟着吕邺韦回到了吕府,她要抓紧时间,将吕夫人的魂魄重新安放回吕夫人的身体中。
那人钻进了一辆黑色的本田画,扬长而去,李一原与李一寒见状立即钻进出租车中,紧随着那名日本人而去,似乎发觉有人在跟踪,那名日本人不急不缓地开着车慢慢地朝着郊区而去,李一寒见他如此有恃无恐,不禁怒意上升,李一原见状,轻轻地拍了拍他。
在一片小树林前,那辆黑色的本田终于慢慢停了下来,那人走下车,慢慢地朝着树林走了进去,李一寒与李一凡二人也立即下车,追随他而去。
二人行走不远,便发觉那名黑衣人站在那里不动,似乎在等待他们的到来,“老头子,你们是不是找我呀?看样子你们也是修行者,不过,既然你们找死,那就别怪我欺负老家伙了。”
李一寒眼中满是怒火,不过,他还是忍下来了,现在是对敌之际,敌人如此猖狂自然有所凭恃,他不敢大意,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剑柄样的东西,轻轻一晃,一把寒光四射的软剑便出现在李一寒中。
“剑?!竟然修炼的是剑道?有趣的修行者!”那个小胡子的家伙对李一寒不禁令眼看待,他亦是剑道高,这些年来,他碰到的修真者不在少数,可是修炼剑道的修真者他还没遇到过,李一寒算是第一人,从李一寒身上所发出的气势就可以看出,这个老头不简单,他不敢大意,缓缓解开西装,从身上抽出了一把武士刀,然后身体轻轻一晃,一排淡淡的影子出现在李一寒的面前。
“残影术,伊贺流的!”李一原突然眉头一皱,没想到这个狂妄的日本人竟然是一名忍者,难怪这么嚣张,不过伊贺流择徒甚为严厉,行事尚算光明,为何此次碰到的门下如此歹毒邪恶,而且伊贺派是以忍术修炼为主,从未曾听说过他们会法术,难道自己闭关二十年,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嘿嘿,算你这个老头还有些见识,不过,今天的伊贺流已经今非昔比,你遇到了我伊贺允,你们就等着送死吧,你们是修真者那就更好了,有你的真元,我的修为又可以更上一层了,哈哈哈!”
“原来这些年来发生在修真界的真元被人强行抽走是你们所为,这桩无头冤案竟然在此被发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李一寒的脸色越来越严重,他已经动了杀,一旁的李一原虽然这些年亦在闭关期,可是像这样的大事,他亦有所耳闻,没想到竟然在今天让他们兄弟给碰上了,此事他们岂能坐视不理。
“斯可忍,孰不可忍!”
李一寒中软剑一闪,人似闪电一般冲了出去,残影术在他的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伊贺允的心脏,对付这种败类不必下留情。
伊贺允显然没有料到李一寒一个老头竟然会有如此快捷的身,他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李一寒的剑已经接近他的心脏,伊贺允慌忙闪开李一寒软剑,可惜他太大意了,先一失,立即陷入被动之中,李一寒的剑如同怪蛇一般,紧紧地缠住了他,伊贺允根本就毫无还之力。“你究竟是什么人?”伊贺允一脸骇然的惊叫道,他完全可能感应到李一寒剑中的杀意,这种庞大的杀意让他感到无比的心寒。
“李字玄真派!”软剑寒芒一闪,剑尖之上竟然吐出了半尺左右的剑芒,伊贺允哪里会料到变异肘生,一时措不及,只能眼能眼睁睁地看着李一凡的剑刺入自己的胸膛。
“李字玄真派,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伊贺允怪叫一声,身体突然爆炸,顿时血光崩离,李一寒的视线被血雾挡住了,根本就没有留意到有一道淡淡的影子从血光之中急速飞出。
“元神脱窍!哪里走!”
李一原在一旁看得清楚,正想祭出雪蚕拂尘,突然整个树林之中幽冥之气大盛,一股轻轻的旋风急速袭来,伊贺允的红色元神不由自主地被那股小旋风给卷走了,正在李一原纳闷之时,一声沉闷的怒喝之声急进了李一原的耳中:“何人在此喧哗,敢打扰本王休息,你们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