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梅尔瓦说:“本来还想做做善事,施舍个几千第纳尔,现在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文学迷.ん”
梅尔瓦表示赞同,说:“要不要我们杀出去?”
我慌忙摆摆:“别什么都杀啊杀啊的,改改你的土匪习气,这都是无寸铁的村民,你下的了?”
就在我说话间,许多村民纷纷亮出了镰刀、耙子、草叉、菜刀和长柄镰。
梅尔瓦说:“你看看,现在他们可不是无寸铁。”
我说:“还是不要了,刚才那个老头子知道我是谁,万一他吼一嗓子泄露了我的身份,那我的名号就全毁了。”
地上的老大爷马上吼了一嗓子:“我知道这家伙是谁了,他就是那个最近入选十大‘感动卡拉迪亚’的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是花多少钱买来的,要么就是有后台走后门,像他这种德性,撞了我老人家都不肯承认,还这么口出狂言要威胁我们,简直是社会败类,丧尽天良啊!!!”
马上就有村妇大骂:“就是,丧尽天良的家伙,不知道哪里来的败类,还什么‘感动卡拉迪亚’,我们怎么不知道,我们投了票吗?谁选的他,赞助商还是上级领导?”
一个村妇说:“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情妇小妞,还一下带俩,还有两个人高马大的马仔跟着,看谁不顺眼就打谁,还威胁要杀我们全村,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另一个村妇说:“就是,记下来,画下来,明天给卡拉迪亚月报的记者,让他在媒体面前好好露露脸,让大家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我看见梅尔瓦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握缰绳的攥得死死的,一缕缕杀气蒸腾出来。
我连忙挥挥,摔下一个三千第纳尔的布口袋:“好了好了,我认栽了,这些钱你拿去看病,我服了你了!”
老大爷爬起来点了点,又躺下去干嚎起来。
我不得已,又甩下去三千第纳尔。
梅尔瓦说:“这六千算你借我的,等你有钱了要先还我!”
我擦了把汗,表示知道。
老人又点了点,这会满意了,爬起来挥了挥,说:“散了,都散了。”接着笑眯眯看着我说:“各位壮士,要不要进屋喝口水,吃点东西啊,远道而来,累不累,要不要休息几天啊?”
我看见梅尔瓦就要作了,立刻说:“没事没事,没什么了,我们就是路过的,不是打猎,也没撞你,你看我们现在离你起码有五六米呢。你别再黏上来了,我们马上就走好吧,我怕了你们了……”
老大爷忽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魂魄都出窍了一般。
我说:“这厮又要闹什么鬼?”
梅尔瓦一把抽出连弩说:“他敢再来我一连弩干掉他!”
老大爷忽然说:“你……你的这枚勋章是哪里来的?”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现刚才那么一场慌乱,我别在内衣领口的那枚英雄徽章显露了出来。
我连忙把领口扣起来,说:“你不要太过分了,这个是我朋友送的纪念品!”
老大爷立刻颤颤巍巍走过来,伸想摸。
梅尔瓦身子一晃,就挡在老大爷:“你给我放尊重一点,我们老大的脸蛋,是你想摸就能摸的?”
老大爷没有理她,恳求地望着我:“能不能再让我看一看?”
我疑惑地揭开领口,让他看了一眼。他两眼一翻,立刻就要晕倒。
烘干说:“糟糕,他现在在你面前倒下,这回又说不清了!”
我转身就想跑。
老大爷忽然又稳住了,他说:“你放心,这样的事情可以不可再,我刚才是真的差点晕倒。年轻人,你知道这枚勋章的来历么?”
我说:“我知道,圣王里昂的勋章嘛,这个故事我听过了。”
老大爷说:“是啊,可是你知道当年圣王里昂拥有五枚具有神奇力量的宝石吗?”
烘干听到“宝石”这两个字,精神立刻抖擞了起来。
我说:“这个我听说书人讲过,说那五颗宝石拥有无穷无尽的天地之力,拥有者会得到不可思议的力量。可是后来东方隐修谷出现后,这个传说又变成了那五颗宝石其实是五灵珠,由一个叫做李逍遥的大神传给圣王里昂的,那个大神李逍遥还传授了圣王一大堆厉害的要死的绝学。所以现在真的假的都混到一起去了,分不清楚。”
老大爷说:“这的确有点扯了,那五颗宝石虽然拥有一定的力量,但每一颗的力量都是有限,其实这五颗宝石只有全部聚集起来的时候才能开启不可思议的力量,什么力量也不知道,不过听说圣王里昂就是凭借这股力量成就霸业的。”
我说:“哦……但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老大爷说:“其实你不知道,圣王里昂的其中一颗宝石,烈火的启示就在我们村。”
烘干立刻叫起来:“这不对啊,按照攻略我们应该先和苏诺的酒店老板喝酒才能得到这个消息啊!”
我说:“你给我死一边去。”又问老大爷:“既然这颗宝石就在你们村,那是不是你接下来就要按照各种俗套中讲的那样,直接给我呢?”
老大爷说:“当然不是,那样的套路都烂俗了,我怎么也要收一点咨询费什么的再说的。”
我顿时气结。又甩给他一千个第纳尔。
老大爷掂了掂,开开心心地把我们带到他屋子后头小山一般的柴堆前,说:“你们把这堆柴给我搬到厨房边上去。”
烘干立刻兴奋了:“烈火的启示就在这堆柴背后?”
老大爷笑而不语。
我使了个眼色,彼得上去,一抱一捆,两趟就搬完了。
神马都木有!!!
老大爷“呵呵”一笑,说:“好了,现在我带你们去找宝石去。”
我按捺下暴走的冲动,慢慢跟在老大爷身后,爬上一座山,绕着两块石头转了几圈,终于在一座巨大的岩壁前停了下来。
我说:“宝石呢?”
老大爷笑道:“你的英雄徽章借我用一下。”
我递给他,他在岩壁上摸索,终于找到一处凹槽,把英雄徽章插了进去,旋转了一下。
石壁轰隆隆打开了,露出一个冷森森的洞口。
“英雄徽章其实就是这道石门的钥匙。”老大爷说:“宝石就在里面,听说还要经过考验什么的,我就不下去了。”接着把英雄徽章还给我。
我扫了一眼山洞,说:“我有一种预感,里面不会太安全,雅米拉回去,和村外的姑娘们呆在一起。烘干用的是长枪,山洞里不方便施展,也回去;彼得块头太大,进去说不定会堵住洞口,也回去;梅尔瓦贼性难改,说不定会触什么不必要的关,也回去。于是,就我一个人下去好了。”
雅米拉如释重负地回头跑了,彼得憨憨地点点头,转身走了,梅尔瓦和烘干一脸怒火地望着我。
我说:“干什么,你们要造反?”
烘干说:“我能下去!”
我说:“你是能下去,但你的长枪那么长,山洞那么窄,你转个身都不行……我擦类,这是何等凶残的能力!”我看到烘干伸一撅,里近两米长的铁脊点钢枪就变成了两根不到一米的短枪。
烘干得意洋洋道:“这是我铁脊点钢枪的隐藏功效,旋开中间的螺口,就可以变化为两根短枪,你现在看我施展的开不?”
我说:“好吧好吧,那梅尔瓦你回去。”
梅尔瓦忽然一拨黑绸缎般的长凑了上来,星眸流转、眉目含情,唇间一股桃花般的媚气。她紧紧贴在我身旁,抱住我的右,仿佛恨不能把自己镶嵌进我的身体。
我感觉她身上某些玲珑有致的凸起蹭在我臂上。
她说:“不嘛不嘛,人家要去嘛,就是要去嘛嘛嘛嘛嘛!!!”
我说:“你撒娇也没有用,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本性是什么样的,喂喂喂,你抬脚是要做什么,我是不会那么轻易受你的威胁的……好吧,我们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然后我点燃三根火把,当先走了进去。
进去是一条坑道,也许曾经是条年久失修的矿坑,曲曲折折,不知道多深。走了大概两三里,坑道突然往里缩紧,之前还可以三人并肩的宽度,现在却只能容一人侧着身通过。
烘干说:“老大,三思啊,说不定前面是死路呢。”
梅尔瓦鄙视地瞟了他一眼:“一看就知道没盗过墓,你看火把到现在还熊熊燃烧,说明这里有新鲜的空气,你在看火苗总是往里面飘,说明有风通往里面。这是一条活路,往前走没错!”
我们商量了一下,烘干走在最前面,我走在中间,梅尔瓦殿后。
商量的过程是这样的。烘干说:“老大,我怕,我从小就有幽闭空间恐惧症,我走不了前面。”
我说:“乖,听话,前面没危险的,还有好多好多的金山银山,你放心吧!”
烘干说:“可是老大,我还是怕。”
我说:“听话,你走前面的话,先前扣你的那三个月工资我就给你补上。”
烘干说:“老大,那三个月工钱我不要了,我再贴你三个月,你别让我走前面了,梅尔瓦她有经验,你让她在前面走。”
我说:“不要这么磨磨唧唧像个女人一样了,听话,小,乖乖地走到前面去吧。”
烘干立刻咆哮起来:“你才小呢,你们全村都是小!”说着,双枪一错,昂然走到了最前面。
我接着回头对梅尔瓦说:“小梅啊……”
梅尔瓦立刻说:“你不用给我来这一套,我天生木有。”
我一头暴汗,乖乖地走在了中间位置。
在曲折幽深的坑道里又走了半个小时,突然从前面飞出来一群吱吱乱叫的蝙蝠,乌云一下扑灭了我们的火把,烘干立刻就抓狂了,整个坑道里响彻了他的尖叫。
我上前捂住他的嘴巴,心想,还好没有带咆哮来,不然不仅我们要死在里面,整座山估计也要被震塌了。
可是……不对头,为什么触处的皮肤这么光滑,那嘴唇似乎很性感的样子,连一点小胡茬都没有,我一个灵,立刻感觉到一丝丝的体香沁入我的鼻孔,有一缕头在我面前撩,让我心里痒痒的。
我立刻反应过来,我捂住的一定不是烘干,那就只有梅尔瓦了。黑灯瞎火的,我的就不自觉要往下滑,忽然腹部中了一记肘击,我一下子被打得窒息起来,也不由得松了。火花突然跳了出来,谁在打火镰。
火光终于亮起来,烘干正死死抱住一颗钟乳石,梅尔瓦在一旁站着,面色如常,一只还举着火把,似乎刚才我抱住并给了我一记肘击的不是她,我望着了她一眼,心里忽然觉得尴尬与刺激并存。
是啊,太刺激了,我现在肚子还翻江倒海肝肠寸断的。
好不容易把烘干从钟乳石上抠下来,他死活也不敢走前面了,于是开路的重任就交到我肩膀上。我一握紧火把,一紧了紧背上的父亲巨剑,壮着胆子往前进。
所幸没有再走多久,拐过一个弯,一座巨大的殿堂突然引入眼帘。
这是一座建设在地下的教堂式建筑,穹顶一直探到了上百米高的岩洞顶,整座建筑呈哥特风格,四处都是林立的尖塔和十字架,墙壁上爬满了青苔,门口已经长出了矮矮的钟乳岩。我上去摸了摸门,是石头做的,冰冷而坚硬。
我说,看来,这里有宝藏居然是真的,不过这门怎么开?
梅尔瓦从震撼中清醒过来,说:“试试英雄徽章。”
我掏出徽章,果然在石门上找到了一条缝隙,插进去一拧,石门缓缓开了。
我说:“烘干,前面开路,现在已经不是洞里了,你的幽闭空间恐惧症也可以赶紧好了!”
烘干的脸色还是苍白的,话也说不出来,勉勉强强抖着走在了前面。
刚进这座教堂的大厅,就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在死寂的山洞里回荡,紧接着,一个足有两米五到两米六的,浑身肌肉,披着绿色藓衣的大家伙,持一根碗口粗的木棒,轰轰烈烈扑过来。
我看着二十米外那个大家伙白森森的獠牙,问一脸苍白的梅尔瓦:“这是什么东西?无敌浩克?”
梅尔瓦嘴唇颤抖着,但还是吐出一个名词:“食人妖!”
说话间,食人妖已经扑到了浑身颤抖的烘干面前,粗大的木棍高高扬起,挟万钧之力劈头砸下。
在这个瞬间,烘干忽然停止了颤抖,仿佛和之前那个吓得抱在钟乳石柱上抠都抠不下来的家伙完全是两个人,他左短棒(铁脊点钢枪的后半部分)扬起,硬架住了食人妖的木棍,右短枪如闪电一般,又如一条迅疾的毒蛇,倏地探出,刹那间刺出了三枪,枪枪洞穿了食人妖的脖子,最后一枪时,他紧握住枪身,猛地一个旋转,竟然把食人妖脸盆大的脑袋整个卸了下来。
教堂大厅又重归了一片寂静。
烘干忽然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
我说:“烘干你咋了?”
没反应。
我说:“烘干你再不起来,观众都要说你没节操了!”
还是没反应。
我谈了谈烘干的鼻息,呼吸非常微弱。
我说:“坏了,不会是燃烧潜力过度,直接经脉尽断了吧?”
梅尔瓦表示有可能。
我哭道:“烘干,你别死啊,我还指望着你斩妖除魔保护为师取西经呢!”
烘干眉头皱了皱,但还是没醒来,看得出在挣扎。
梅尔瓦说:“你说点他感兴趣的。”
我立刻说:“烘干,快醒醒,这里有座金山!”
烘干的眉头又挑了挑,还是没醒。
我说:“快醒来,小!”
烘干眉头紧锁,看的出内心很愤怒,可还是没动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