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黑烟过后,那朵巨大的黑色百合花与李一原刚才所布下的七煞屠魔阵全部都消失不见了,九幽鬼王那高大的身躯又重新出来在晦明晦明的月光之下,缠绕在他身上的白丝亦消失无踪,如果不是他身上那被弄得千疮百孔的红色官袍,刚才这惊心动魄的那一幕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九幽鬼王的脱困之后,根本就没有见到刚才那两个老头,气得他暴吼不断,刚才他无奈之下使出了幽魂印界,将一切能量都同化成幽冥界的幽暗能量,李一原所布下的七煞屠魔阵和冰蚕所吐出的丝都被九幽鬼王在幽魂印界中全部破掉,这是他所修炼出的一个完全属于他所掌控的结界封印,任何人或是能量被困在幽魂印界之中,那就只有等着他宰割的份了。不过,幽魂印界虽然强横无比,可是却太损耗能量,刚才他亦是一时大意,被李一原给困住了,被逼无奈之下,才催出了幽魂印界,没想到等他脱困之后,那两个老头竟然不见踪影,鬼王还是第一次被逼使出幽魂印界,结果还是无功而返,他当然会暴跳如雷了。
见之中的九幽鬼王,我与你大爷爷二人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将九幽鬼王困住了,可是到底还是棋差一着,被他逃脱了,九幽鬼王果然厉害,竟然连破七煞屠魔阵、吧,他闹腾了一阵子,自然会回地府去的,这已远非我们所能控制的事情,目前李家面临的事情还不止这些,昨完,便被李玉娇的声音给打断了:“爷爷,我们李家玄真派又怕过谁?不就是一个伊贺派吗?难道我们还会怕他们吗,别忘记了这是在中国的土地上,他们勒索吕总,这笔帐我们还没跟他们算呢,更别说他们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不就是忍者嘛,难道他们还能强过我们李家玄真派?”
“唉,丫头,你有所不知,忍者做事素来是为求目的,不择手段,再加上他们现在学会了一些邪术,如果要对付他们,就有些麻烦了,此事说来也蹊跷,十年前我曾经去过日本,当时伊贺派的掌门人伊贺正一曾经来拜访过我,我与之还切磋了一番,如果我不是修炼剑道的话,还真是要丢丑了,不过,那时伊贺派根本就不像刚才我们碰到的那个伊贺允那样深谙法术之道,如果以忍术再加上法术,这无疑是会很难缠了。”李一寒的脸上露出了深忧,南原宋家的事情还未了,现在又凭空多出了一个伊贺忍者来,事情真上越来越复杂了。
“忍者真有那么难缠,那刚才的那个什么伊贺允去哪里了?”
“他是个小角色,被我逼得解体而逃,不过,却被九幽鬼王给吞掉了元神,说来也奇怪,伊贺流的忍者从哪里学来的邪术,竟然会魔道‘血解大法’,这是怎么一回事?对了,吕夫人那里怎么样了。”李一寒眉头都皱成一团了,今道,撇开其他的身份不谈,做为一名警察,李玉娇的眼中就是揉不得这些沙子。
“看来人老了,顾虑就多了!玉娇说得不错,事非对错一目了然,如果伊贺流真是要胡搅蛮缠,我等必与之周旋到底!”李一寒的脸上也出现了坚毅之色,忍者虽然难缠,可是欺负到了自己的头上,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回避的,也不能回避。
“说来也奇怪,伊贺流的忍者要这栋大楼做什么?这才是真正让我感到纳闷的地方,吕总的产业那么多,为何他们会单单要这一栋大楼,你们难道不觉得这里面尚有文章吗?”李一原皱着霜眉疑惑地看着李一寒与李玉娇二人。
“是呀,吕总的产业庞大,比飘颉大酒店要好得多的地方还有很多,为何这些忍者要选择这里?难道他们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如果说来这就绝非偶然之事了。”李玉娇充分发挥了她警察的头脑。
“此事的确是令人费解,不过,以我想来,事情的答案很快就会揭晓了,伊贺允死在我们手中,我想他的同伴应该很快就会有行动的,看业此番广州之行困难不少呀。”李一寒懒得再去分析,反正这些?”
“我想,吕总之所以遭此劫难,恐怕跟我们李家三宝脱不了干系,你想这里曾经是猿魈的困居之所,猿魈为了脱困,曾经冒险将他的妖元祭出以吸引他人的注意,翠羽姑娘不就是这样上当而放出了猿魈的吗?如果同时还有别人发现此事,那么那些伊贺流的忍者觑觎飘颉大酒店之事便有了合理的解释,否则,那些忍者也不会为了区区这么一座飘颉大酒店而如此煞费苦心!翠羽姑娘与李家三宝之事,我们一定要守口如瓶,否则,必然又会平生波澜。”
“可惜他们运气不佳,不仅碰到了我们这两个老家伙,而且还碰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鬼王之王,落得个尸骨无存,元神尽灭,这又何苦呢!”李一寒听了李一原的分析之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其他也有所预感,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还不是一个贪字作祟,我们还是静等消息吧,他们迟早会找上门来的。”
“唉,猿魈的事情还没有头绪,又钻出一个伊贺流来,再加南原宋家,我们这几把老骨头不知道是否还能够支撑得住,希望李家能够撑过这一关。”李一寒的神情有些沮丧,李家年轻一辈之中并不无特别杰出的佼佼者,李家玄真派经过这一千多年的风风雨雨,已经是风雨飘摇,此番又经此大劫,前景真是令人堪忧。
“呵呵,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等只有尽人事,听什么找他要人,他已经暂时稳定了来人,请李一寒尽快赶过去,他已经派车来接李一寒了。
没想到这些日本人竟然如此胆大,竟然跑到吕邺韦的公司里去要人,这也太嚣张了,听完电话李一寒立即叫醒了李一原,二人叫上李玉娇,吕邺韦的车已经在酒店门口恭候多时了。
李一寒一推开房门,就感觉到那两名日本人必定是忍者无疑,凭他们身上所流露出来的那股气息,李一寒就可以判断出他们是忍者,虽然他们西装领带,衣着整齐,却丝毫掩饰不了忍者身上特有的那股气息。
“你们是伊贺流的忍者?为何在此地闹事,我与你们的掌门人尚有一面之缘,还请各位不要在此地闹事。”李一寒先发制人,一走进去便出言不凡。
“你认识我们的掌门?”那两名日本人不禁面面相觑,在他们的记忆之中,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中国老头。
“十年前我与伊贺正一先生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二位……”
“哈哈哈!”李一寒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声狂笑声打断了,“我说你这个老家伙怎么如此面生,原来是伊贺正一那老鬼的朋友,告诉你也无妨,他早就已经被打下地狱去了,现在伊贺流的掌门人乃是文治武功都是全日本一等一的绝世高手--伊贺一郎,他老人家曾经受到过蟠原真神的启示,忍术和法术都已臻化境,伊贺流在他的带领之下,更加声名远播,不久,整个修真领域将是我们伊贺流的囊中之物。”
“井底之蛙,区区一个伊贺一郎算什么东西,坐井观的那个什么伊贺允,我想你可能是记错了吧。”李一寒一点都不承认,反正是死无对证,连尸体都不可能找到,他当然不会认帐了,这些家伙早就该死了,被九幽鬼王吞噬,那也是他活该,别以为学了点法术就可以干伤我以老欺小,时间、地点就由你们定吧,老夫虽然上了点年纪,但是还是愿意随时奉陪的!”李一寒不卑不亢地说道,他的神情可把伊贺黑予气得够呛,因为自始至终,李一寒连正眼瞧都没有瞧过他们一眼,似乎根本就未把他们放在眼中。
“你敢瞧不起我们!”伊贺黑予气得七窍冒烟,如此托大的,他还真没看到过。
“十年前我就在三招内将你们的伊贺正一先生手中武士刀击落,不过,正一先生乃是一名君子,自然值得我尊敬,至于你们嘛,纯粹两个跳梁小丑,如果换在十年前,你们早就被我打得连你娘都不认得你们了。”
“你有种,我一定会给你好看的,这是你咎由自取,敢侮辱我们伊贺流的高手,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跟我上天台,我伊贺黑予发誓一定要将你斩杀于我的刀下!有种就跟我来。”伊贺黑予拉了拉身边的那名忍者,二人同时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