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烘干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脚踹在他的脸上,怒吼道:“老大,你别听他的,这厮就是红果果的传销!”
我说:“你那么冲动干啥?”
他说:“我以前也进去过,他们也是这么骗我的,还说什么金字塔式分红,说什么只要努力,上到了金字塔的顶层,就能源源不断地提取分红,坐在家里也能财,结果我几年的积蓄全都见了底,还没混到低级祭司,我就看清楚了,这就是吃人不吐骨头彻头彻尾的传销!”
我说:“原来你中过招。可是你以为我真的在听他说这些吗,只是彼得扒衣服太慢,我无聊而已。”
彼得在隔壁说:“团长,就快好了,已经扒了十件了。”
我说:“你快一点,,说不定还会直接贬为小队长。
围困?也不现实,对方有两百人,自己的人马是对方的七倍,消耗也是七倍,真要围困起来,保不齐谁先崩溃。
用攻城器械?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对方并没有什么城墙,要说有,就是那几十米厚上百米高的山岩,先不说杜伏龙的手下会不会做攻城器,就算做出来了能有多大用处也不知道。
现在只能是先用弓弩手压制了,期待对方能先行崩溃。杜伏龙让手下射了一下午的箭,结果到晚上他几乎要疯了,对方有大车做掩体,自己这一方的箭过去伤不了几个人,反而消耗箭支,对方则是优哉游哉,有自己源源不断射箭过去,他们连箭只的损耗问题都没有了,到了黄昏时分,射回来的箭就已经多半是自己下午射过去。
果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杜伏龙这一刻已经感觉到了深深的后悔了。
这时候,门外的传令兵忽然进来,说外面有阿萨姆派来的传令兵,要求见杜伏龙中队长。
杜伏龙一怔:“阿萨姆派来的传令兵?不就是那些热血傻逼么,还传令兵……叫他们进来,看看有什么事。”
杜伏龙刚说完这几句话,从帐外就走进来十多个灰斗篷。
杜伏龙说:“******阿萨姆派这么多人来干什么,传个令要十几个人?”说完这句话,他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反手就要拔腰间的直刃刀。手还没碰到刀柄,一道乌芒就穿过了他的手心,把他的手和椅背钉在一起。
那个传令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个身材魁梧的灰斗篷一拳撂倒。
为那人揭开斗篷,是我,老g。
杜伏龙坐在椅子上,疼得脸抽筋:“你们是什么人!”
我说:“你现在围住的那些人,就是我的手下,你说我是什么人。”
杜伏龙嘴角一个抽搐:“你就是那个老g?”
我说:“没错,为什么要动我的手下?”
杜伏龙说:“只能怪你命不好,得罪了我们凯尔斯军团长!”
我说:“命不好?你看这是什么。”说着,撩起领口让他看到了别在里面的英雄徽章。
杜伏龙眼睛立刻就大了,随后想了想,又不屑道:“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地摊上买来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我笑着说:“看来你还是知道圣王里昂的传说的。老实告诉你,我这就是如假包换的英雄徽章,当年圣王里昂亲自佩戴的,他早在三十年前就预言到了今:“烈火的启示!”
我说:“看来圣王里昂的传说你了解不少,既然如此还铁了心加入黑暗教团,是那就不是被洗脑,而是存心了,制你一个组织传销罪不在话下。”
杜伏龙咬着牙:“先把我的手放开。”
我挥挥手,梅尔瓦把那根短弩箭拔了出来。
杜伏龙说:“你就这么放心?你不怕我喊一声?”
我说:“不怕,论起耍阴谋诡计,你身边的这位美女是你的祖宗。”
梅尔瓦妩媚地笑笑。
杜伏龙说:“我也不是存心要加入黑暗教团的,想当年,我也是罗多克的一个小贵族,在杰尔喀拉大湖边还有一块封地。圣王里昂的传说我父亲从小就给我讲起,但我只是当做睡前故事来听。”
我说:“哦,看不出来。”
杜伏龙怒道:“什么看不出来,我父亲也参加过上一次的卡拉迪亚保卫战,在禅达也和黑暗教团的人拼过命!”
梅尔瓦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不知道从哪里又抽出一把锋利的匕:“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投靠黑暗教团,做一个蝼蚁一般的小头领?你难道忘了你父辈的意志了吗?”
杜伏龙叹了口气:“我父亲牺牲时,我只有两岁,因为我父亲的牺牲,我们家在罗多克的贵族圈里一下子就被除名了。三十年前,一提到我父亲杜拉拉,谁不肃然起敬,而现在,人们早就忘了杰尔喀拉附近还有一个杜家。为此我恨,恨把我父亲拉进死亡的那场战争,恨战争的双方,黑暗教团和圣王里昂,我不管他们在各自的口里是怎样的口碑,我只知道它们毁灭了我们家。让我从一个可以坐享太平的少侯爷沦落成了一个该死的罗多克军士长,当我从部队服役十年,再次回到我那已经衰败的家时,只看到一地荒草。邻居告诉我,我参军第二年,我母亲就在悲愤中死去,我母亲死后的第二年,我的妻子也被一个该死的贵族子弟勾搭跑了。如果我父亲不死,现在勾搭别人老婆走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我说:“于是你就放弃了父辈的意志,投入了黑暗教团?”
杜伏龙笑道:“你以为我是真的投入么,我只不过是捞一笔好处罢了。这几个月我也看清了,黑暗教团的新教徒都是一盘散沙,不堪一击,但那些老一辈的黑暗教徒和教徒的子弟却是百里挑一的精锐。他们如传说预言的那样,与卡拉迪亚或许真的还有一场战斗。现在圣王里昂已经离开了卡拉迪亚,诸国混战比三十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黑暗教团来势汹汹,兵锋比起三十年前只有更加锐利。等到黑暗教团推翻了卡拉迪亚的统治,重新塑造一个新的秩序,我就能像我的祖辈一样,为我的家族带来荣耀!我并非是被黑暗教团洗脑,我是要重现我祖辈的荣耀!”
我摇摇头:“你的祖辈知道你的选择,一定会很遗憾。”说完,上前一拳把他打翻在地。
晚上十点多一点的时候,中队长杜伏龙的信使手持信物抵达围困前线,宣布了中队长的新决定:全军集合,折返帕拉汶。对此决定,众小队长纷纷表示不解。那个穿着灰斗篷,斜跨一把奇怪长枪的信使解释道,刚收到消息,帕拉汶即将举行的授课遇到了一些阻力,可能有高级祭司被困,这一支人马要任务是要赶去救援被困的高级祭司。小队长们没话说了,连夜收拾起营帐,并向迂回出去的四百弓弩手派遣探马召回,全军掉头朝帕拉汶的方向行进。
有人现从杜伏龙中队长的营帐中派出去了十几个传令兵,据说是要联络附近的所有人马,一同去帕拉汶救援。
又有人现,一向身体强壮的杜伏龙中队长突然身体不适,没有选择骑马,而是在一个身形苗条的副官帮助下踏进了一辆全封闭的马车,当先扬长而去。
但不管怎样,我穿过山谷的关卡,见到里面被烟火熏黑脸庞的雅米拉时,还是被她一个喜极而泣的拥抱撞了个满怀。
雅米拉说:“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说:“瞧你担心的,我哪里那么容易挂,我可是,你刚才的话貌似充满了情愫哦。”
雅米拉横了我一眼,道:“我才不担心你会死,没听过那句老话么,好人不长命,祸害贻千年。我是怕我们这些姐妹死在灰斗篷手里,没法子替我父母报仇,你想太多了。”
我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梅尔瓦说:“我们还是赶紧收拾一下吧,这一招用不了多久,虽然有那个蒙面人在马车里监视杜伏龙,但谁也不知道会生什么意外,万一出了事,他们再杀回来我们麻烦就大了。”
我点点头,招呼所有人上马车,半个小时不到就出了。行到艾勒代葛山谷北谷口附近,遇到疲惫返回的灰斗篷弩手,这一路上他们至少徒步赶了一百英里的路,一个个累的连上弩的力气都没有,队形也拉到了近四五英里长。被我们四十多个骑士一冲,就溃不成军。我们无惊无险地逃出了艾勒代葛山谷。从此:“兄弟,好久不见了,你的手下一下子多了这么多,还有这些个小妞,都是你从那帮灰斗篷手里救下来的?”
我说:“从某种角度来说,应该算是吧。”接着,我给那巴尔一一引荐了手下们,介绍到彼得时,我看见这个大汉明显露出了跃跃欲试的战意。那巴尔立刻感觉到了,他一伸手就握住了彼得的手。
然后我就看见两个人保持握手的友好姿势长达半小时之久,期间两人表情万变,从惊讶到兴奋,从赞许到佩服,从满面笑容到痛苦万分。
我说好了,你们再捏下去我们就要饿死了。
两人同时放开手。彼得一边揉自己惨白色的手掌,一边说:“佩服佩服,不愧是海盗之王那巴尔。”那巴尔则是背过手哈哈大笑,一幅自得的样子。
我说:“别装了,痛就表现出来吧,都是自己人,没人会笑话你的。”
那巴尔的笑容立刻一点点融化,最后龇牙咧嘴地揉起手来。
嬷嬷茶跳下马:“老大,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幸不辱命……一半吧……”
我说:“一半是什么意思?”
嬷嬷茶说:“就是……我先找到了拉格纳国王,拉格纳国王说一帮奇装异服的p民不值得担心,之后我找到那巴尔大人,那巴尔大人表示将鼎力相助,还表示诺德一带的所有海盗都会听咱的话,帮咱们对抗黑暗教团。”
我骂道:“你直接说你没办成不就是了,还一半,我大哥难道还不会帮我?”
那巴尔立刻点头称是。那巴尔说:“我听到你在艾勒代葛被困的消息,就准备带弟兄们来救你,还担心你能不能撑下去,现在看你居然从十五倍的敌人中杀了出来,还救回来这么多妞,我就知道我兄弟不是凡人。为了妞,我兄弟天都能捅一个窟窿出来,何况几个灰斗篷。哈哈……”
我陪笑着,心想不知道哪个多事的,把对方夸大成了十五倍,不过救出妞来倒是真事,也就没有否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