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是军长,真是好运来了,今道:“把他的嘴巴堵起来,免得他废话。”
李宇也明白了自己手中之人的重要性,这可是他们的救命良药,依照谢镇国的命令,把他的嘴巴堵了个严严实实,而且把刀也架在了人质的脖子上。
“如果你们想保住你们军长的性命的话,立刻全部集中起来,然后放下兵器,否则的话,我们只有玉石俱焚了,我们本来就是无名小卒,怕死,我们就不来了。快点,我们可没有太多时间。”谢镇国厉声喝斥道。
“不错,我们的命轻贱,比不得你们的贵重,如果你们再不立即照办的话,那我们便不客气了!”李宇也在一旁大声威胁。
“好好好,你们别伤害我们的军长,我们听你们的。”刚才说话的那位将军立刻转身对后面的人命令道:“大家立刻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快!”
一个军的部队便这样全部被谢镇国所擒获,谢镇国没空理会这些降军,立刻命人传信给国王,告诉他们已经解了延州城之围,吴竹君听了消息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自己的麾下竟然有如此能人,以四百人竟然将四万人全部擒获,听了消息后,吴竹君一连问了三遍,以证实这个消息是不是属实,在得到准确答案之后,吴竹君亲自带着众将领出城去迎接谢镇国。
吴竹君与谢镇国谈了整晚。觉得此人实在是一名将才,没想到却屈居一名小小的轻骑校尉之职,实在是屈才,吴竹君决定马上提升谢镇国为将军。并且连同四百名勇士一同提升封赏。
接下来的战事就变得更加顺利了,谢镇国本身就深谙行军之事,驾驭部队有方,与安云国进行了几次大的战征,虽然未分胜负。但都是占据上风,最后,安云国终于不想再打下去了,便派人求和,以衮州城交换被谢镇国俘获的军长。
吴竹君听到这个消息后,觉得自己的目的已达,这场战争再打下去亦没有多大的意义,便同意了安云国的要求,双方交换之后,安云国便带着部队退出了边境。吴竹君也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立了威,带着一部分部队回了京城,而谢镇国也因此升任为戍边大将,负责对安云国整个边境的安危。
不过,吴竹君与谢镇国二人都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被他俘虏的那位军长,安云国国王的亲侄子—雷鸣王子,素来治军严整,而且带兵有方。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军长了,这次只不过因为一时大意,而着了谢镇国的道,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的奇耻大辱。这个仇他岂能不报,安云国和弥云国在此之后便陷入了旷日持久的苦战之中,这一切都是因此而起。
为了抗击安云国的入侵,谢镇国被困边关,无暇回家,这一待就是十年。不仅让他的妻女独守空闺,而且连一男半女也未生育,随着年纪的增长,这已经成了谢镇国的心事,驻边大将必须将家全部扣押在京城,国法如此,谢镇国亦无可奈何,虽然有时能够抽空回去一趟,但是来去匆匆,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做这传宗接代的事情。
闲来无事,便带了心腹家将李宇,在边境之上闲诳,偶然碰到了一对兄弟,这便是后来谢镇国的一对义子--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其时,王永斌年方十岁,而王志恒更是年小,才七八岁的光景,二人一副落魄之像,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完全是一副流落在街头的小乞丐模样,谢镇国当时已近三十六岁,由于长年征战在外,依然膝下无子,甫一见到这两兄弟,便觉得有些投缘,出于怜悯,便施舍了一顿饭,然后给了他们一些钱,没想到这两兄弟虽然贫穷落魄,但是却是硬朗得很,硬是没接谢镇国的钱。
“你们两个小娃娃,为何不肯要钱呢?难道你们不需要吗?”
王永斌抹了抹意犹未尽的嘴,对谢镇国说道:“恩人,您是个好人,我们兄弟俩会永记在心的,可是您的钱我们却不能接,恩情难报,而且,我娘曾经告诉我们,人不可贪心,得一便不可再贪二,现在我们已经领受了您的好处,如果再领您的好处,便是贪得无厌,所以我们宁可饿肚子也不能再要您的钱。”
望着眼前二张乌黑而稚嫩的脸,谢镇国突然觉得这对兄弟非常的有意思,看他们的行为举止似乎受过良好的教育,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沦落至此。“小兄弟,你们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为何会变得如此模样呢,难道家中生了什么变故吗?”
“不错,我叫王永斌,这是我的弟弟王志恒,我们家就在边境旁边,前些日子,我们家七口人全部安云国的人所杀,还有整个村子的人都被他们杀光了,我们两人是躲在地窖之中才侥幸躲过此劫的。”王永斌一脸悲愤地说道,看来,那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那幼小的心灵之中。
“唉,都是战争造的孽呀,这样的乱世纷争终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停止呀!”谢镇国听完王永斌的话后,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长期的征战已经让他心疲力尽,完全失去了年轻时的那股冲动劲头,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感叹也越来越多,对战争的厌恶感也越来越强,战争的动荡让无数人妻离子散,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在你征我伐的乱世之中,像王永斌和王志恒这样的孤儿不知凡几。
“你们兄弟俩人愿不愿跟我走呀,我会像待亲生儿子一样待你们的。”谢镇国突然有种冲动,想把这两名孤儿收为自己的儿子。
“恩人,我们只会拖累您的。我们年纪太小,什么都做不来,帮不上您什么忙的。”王永斌似乎没有明白眼前的这位有着淡淡忧伤感之人的用意。
“哈哈哈!我什么都不会让你们做的,我眼下还没有小孩。想把你们领回去,作我的儿子的,现在你们可听明白了。”谢镇国觉得这两名小孩实在是有趣得很,不过,正是因为他们的真诚。才让谢镇国生出了要收他们二人为儿子的念头。
“这样呀,可是我们已经有了爹娘的,虽然他们已经过世,可是……”王志斌终究是年纪太小,这件事情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你这两傻小子,有多少人想被将军收为儿子,都被将军拒绝,你们两却还在这里推脱,真是不知好歹!”一旁的李宇终于忍不住了,对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喝斥道。
“唉。李宇,他们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轻声一点,不得吓着孩子。”
“将军,原来你是将军呀,真看不出来!”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这才仔细地打量着谢镇国来,眼前此人,斯斯文文的,一副文弱的相貌。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将军,在他们幼小的脑海之中,将军应该是威猛骇人,气势压人的猛汉形相。谢镇国却离他们心中的将军模样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教他们二人如何相信。最后二人一致得出结论是,此人绝对不是将军,虽然不是什么坏人,却爱胡吹。
一旁的李宇看着两个小家伙一脸不相信的模样,不由火冒三丈。将军在他的心目中是何等的神圣,却被两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在这里品头论足。“我说你们两小子,是不是找打呀,竟然在这里胡说八道,小心挨揍。”
“李宇,休得胡说。”又对王氏兄弟二人说道:“你们不用害怕,这位谢叔叔也是一位将军,只是脾气爆燥了一点,其实他心地很好的。”
“嗯,我看他倒真是像一位将军!”王永斌看着一脸虬髯的李宇,觉得他倒离他们心中的将军形相差不多。
“如果说来,你们俩个愿意跟我回去了!”
“反正我们什么也没有,你就是把我们卖了也是无所谓的,不过,我们可有个条件……”王永斌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李宇给打断了。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还敢提条件,我看你们真是不知好歹。”
“哎,你让他们说嘛。”谢镇国越来越觉得这两个小家伙有趣,便阻止了李宇的喝斥,然后微笑地对着眼前的王氏兄弟二人说道:“哦,你还有条件,说出来,让我听听。”
“跟你做儿子,倒还,只不过,你不能给我们改名字,不然我是不会答应的,这段仇恨我们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因为,整个村子就只剩下我们二人了,如果我们也改了姓,那就代表我们整个村子,已经不复存了。”王永斌老气横秋地说道。
“呜,对对,不改名字!”一旁的王志恒也呜噎地说道,他正在努力地加班加点地吃着桌上剩余的食物,别看他年纪小,食量可真是惊人。
“你们……”李宇已经两个小家伙给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一个堂堂大将军竟然会热脸贴在冷屁股上。
“好呀,我本来就没有准备让你们改什么名字,现在你们可以跟我走了吧。”谢镇国微笑地说道。
“等等。”王永斌突然大声地说道:“能不能让我们把桌上的这些东西带走慢慢地吃。”
“嗨!你们两个真是没完了!”李宇怒吼一声,他真是被这两个小家伙给气糊涂了,到了将军的大营之中,还会少这些吃的,也再也忍不住脾气,夹着两个小家伙便离开了饭店。
谢镇国摇了摇头,李宇的火爆脾气,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改过来,也许一生都不能改变,不过,他与李宇驰骋战场多年,生死与共,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是,他早已经把李宇当成兄弟一般,结了账之后。便紧随其后回到了大营之中。
直到此时,这两个小家伙才完全相信,眼前的这名中年男子,的确是位将军。而且似乎是一位大将军,因为他可以统率很多位将军,并且能够号施令。
王永斌与王志恒就这样跟在了谢镇国身边,一呆就是两年,两年的军旅生涯。让这两兄弟迅成熟起来,他们本来就是战争的受害者,对安云国之人有着强烈的仇恨之心,虽然他们年纪尚轻,无法上阵杀敌,但是在谢镇国身边耳染目睹,再加上谢镇国的亲自调教之下,还有他们那强烈的复仇之心,让他们充满了动力,武学修为提升得十分的神。
王氏兄弟二人的到来。似乎给谢镇国带来了好运,边境的战事逐渐趋于平缓,国王也命他回京述职,谢镇国欣喜地启程,他知道自己也有空可以回家探望一番,谢镇国怕王氏兄弟二人长期过着军中的生活,会让他们二人生出暴戾之气,便把他们二人也带回了家,这兄弟二人可是头一次住进这么毫华的大房中,见到什么都感到非常新奇新鲜。
说句实在话。谢镇国也感到有些汗颜,国王什么时候给也修了这么一座大的毫宅,他还真的不知道,今来也奇怪,在孩子降生的前一道。
医生们都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名贴身侍婢照顾,谢镇国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妻子,别看他统率千军万马在行,可是此际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满脸深情眼睁睁地望着床上虚弱的妻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