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总团长会下达这个命令,但是迪勒波出于一个骑士来自灵魂中对于神殿骑士团的忠诚,在稍微迟疑后,就用手盖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甲,转向了自己的手下。
质疑自己的领主,是身为一个骑士,最大的耻辱!迪勒波为自己刚刚的迟疑面色羞愧。
“嘭!”面甲与头盔相互碰撞的声音出了兵戈战争所特有的美妙之音。
“我主在上!”迪勒波抽出了腰间的佩剑,骑着战马率领着自己的手下向着周围的帐篷奔去。
他所受到的命令,就是杀死身上没有佩戴黑十字勋章的贵族,并不一定要杀掉所有,只需要杀死自己看到的既可。
为什么这样做,这样去与公国中的最庞大的势力结下冤仇,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战场上的他是军人,只需要去执行命令。
至于怎样去分辨身份高贵的贵族与普通人的区别也很简单。一,贵族的身上的盔甲衣着华丽,二,贵族的盔甲上一般有自己的家族徽章,要是贵族没有从帐篷中出来的话怎么办,也有办法,三,贵族的帐篷上也有着家族徽章。
原本为了凸显自己身份的徽章,在这样的时刻,却成为了导致自己死亡的物品。
“是神殿骑士!”一群被骚乱惊醒的士兵簇拥着一名大腹便便的的贵族赶往袭营生的地方,不过就在他们去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声声急促的马蹄声。
红色的十字绣在战袍上,左手所持的盾牌也是红色的十字图案,身后披着十字麻布风衣,毫无疑问这样明显的打扮,一定是神殿骑士团那一伙人。红色的十字象征着什么?也许是鲜血?!
虽然他们这群士兵都是贵族的侍从,但是在神殿骑士团的骑士面前,他们的身份还得稍微逊色一点,骑士可是真正的有身份的人。哪怕只是贵族中最底层的存在。
“主人,我们到旁边避让一下吧。”侍从对旁边面色孤傲的贵族说道。
他的孤傲并不是来源于他自身的力量,而是来自血液中与常人颜色一样但是却被称之为高贵的血统。
“嗯。”这名贵族哪怕心中再怎么不满,自己竟然要给一群武夫让路。可是看到来势汹汹的一群骑士后,他心中不禁打了一个颤,即使知道他们并不是针对自己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颤抖的感觉。
“啧……”迪勒波看着退让开的贵族,不屑的啐了一口。
这个倒霉的家伙。是他的第一个猎物,说不定也是今晚盛宴的开始。
“端起……”迪勒波将自己手中的长枪慢慢的端了起来,然后将骑枪的尖头稍稍放下对准了这伙这簇拥在一起的人。
迪勒波后面的骑士也学着他的样子,将骑枪对准了那伙人,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股戏谑。就像是草原上的狮子看自己的猎物的那种感觉。
“喂!!!”看到了迪勒波和其他神殿骑士团的举动,大腹便便的贵族显然也被吓了一跳。
“你们这样是在做什么?”贵族在众人的簇拥中大声的喊了起来,他的声音有些尖锐,嗓门好像是被人掐着一样,出的声音令人难受。
“大人,我们正在执行命令“迪勒波戏谑的声音响了起来。在面甲下,迪勒波的眼中散出一丝丝邪恶。
“赶快把你们的骑枪放下,难道说你们想要杀死贵族么?”这名贵族虽然心中胆颤不已,但是在自己周围士兵簇拥却令自己有了点心安。
这名骑士敢冒神殿骑士团已经疯了么?
“噗!!!!”一杆经过高移动后穿刺能力得到增强的骑枪没有任何阻碍的直接贯穿了守卫贵族的士兵的胸膛。
高冲锋所带来的力量甚至让这杆骑枪在枪头贯穿后,又深深的向里面剜了进去,连肋骨带肾脏都被搅乱。
半耷拉,半连接的骨头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前一秒还流淌着血液的血管,这一刹那便将流淌在体内的鲜血倾泻在空气中。
“啊!!”一直养尊处优哪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即使是现在满含热情向骚乱处前进,也只是为了能够在艾莫面前显示自己的忠心。反正在众人的簇拥下他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战场上的伤害不是来自敌人的刀剑,而是来自自己人的暗箭。
随着噗噗声的不断响起,随之而来的骑枪不断的插入士兵的胸膛之中,虽然士兵们也想要努力反抗,但是这种反抗无疑说是徒劳的。在这个营地中。又有几个部队能够跟从小就经历了军人式教育的神殿骑士相媲美呢?
哪怕他们侥幸的躲过了第一把骑枪的穿刺,但是紧跟身后的第二把骑枪又会将他们送往什么?伯爵大人?”阿尔方斯缓缓的蹲了下来,用一种俯瞰蝼蚁般的眼神看着艾莫。
“呜呜…………”不过回答他的依旧是艾莫不清楚的呜呜声。
原本蹲在地上的阿尔方斯用手撑着膝盖,轻轻地支起了身子来。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了!”阿尔方斯好像恍然大悟一样瞪大了双眼。
“你一定是想说为什么我会突然出现在你的营帐中,而且将你绑起来是吧!”艾莫听到阿尔方斯这样说狠狠的点了点头。
“那么我来告诉你…………”阿尔方斯微微歪着头斜视着艾莫。
“因为啊……”
“嘭!!”阿尔方斯毫无预兆的大力的向艾莫的脸上踹了一脚,艾莫感觉自己的脸上传来了一股剧痛。阿尔方斯坚硬的靴子冰冷而又无情的与他的脸来了一个亲密接触。他感觉自己的嘴唇上好像被一样粘稠充满腥味的液体覆盖,眼睛都有点开始模糊了起来。
“呜!呜!呜!呜!!!”艾莫躺在地上就像是一个痛苦的大虾一样蜷缩起了身体,满地的在地上打滚,就正像是一个垂死的死狗一样。脸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全身痛苦的直冒冷汗。
“我要杀死你,我要铲除你,我要将你的生命变成死!”阿尔方斯猛地再次蹲下身去,看着如同最卑微的生物一样满地打滚的艾莫伸出了自己的手。
“呜~~!!”艾莫感到自己的头上一阵剧痛传来,自己引以为豪的凉红的头正被阿尔方斯抓在手中。
阿尔方斯抓着艾莫的头,将他的头拉起,升高至与自己的脸一样的高度。
因为艾莫是平躺在地上。自己的头被人拽起,生硬的拽在空中,所以这种痛苦可想而知。
艾莫与阿尔方斯的视线持平,互相对视着。艾莫现,平日里有些涣散的阿尔方斯的眼神,现在却变得如同匕一样锋利,一样透露出一种血腥的气息。
“呜呜…………”艾莫的嘴中出了好似垂死的乞丐一样的告饶的呜呜声。他想祈求眼前的这个少年放过自己,放过自己这个臣子,这个封臣。
“嘿嘿…………”阿尔方斯看着艾莫的充满恐惧的眼睛,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他慢慢的将自己别在腰间的匕抽出。然后抵在了艾莫的下眼睑上。
本来躁动不安的艾莫突然安静了下来,他的瞳仁慢慢的收缩了起来,他用着恐惧的眼神看着抵在自己眼睑上明晃晃的匕。
艾莫脸上虽然混合着鲜血、泥土的肮脏,但是却丝毫不能阻碍他对于冰冷匕的感觉。
“你知道我想要干什么吗?”阿尔方斯用着一种温柔的语调说道。
伯爵阁下本来想要摇头的。但是看到距离眼球只有不到半公分的匕尖,他还是没有做出摇头或者点头的举动。因为只要他自己稍有动作,不论多么细小的动作,他相信这个匕就会像割破一张纸一样,将自己的眼球划破。
“原来你不知道呀,你骂我来告诉你吧……”阿尔方斯邪气的笑了笑。
“刺啦!!!!!!!!!!!”抵在艾莫眼睑上的匕猛地向上一挑。刺破了眼球,流出了一滩滩红色的液体。
“呜呜…………!!!!!!!!!”这是怎样一种感觉,艾莫无法形容,他只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处传来了一种痛彻灵魂的剧痛,自己的全身在剧痛传来的一瞬间就不受自己控制的颤动起来。
自己右眼的视线一下子失去了光亮,一股股的鲜血正在从他被破了一个大洞的眼球上流出,眼泪也大把大把的淌了满脸,鼻子上不用自主的传来了一阵酸痛,肮脏的鼻涕也猛然喷射了出来。右眼的鲜血、汗水、泪水、鼻涕混合在他有些俊俏的脸上。艾莫在年轻时可是公国中公认的美男子。现在么……
“哎呀呀……真是肮脏。”阿尔方斯松开了抓着艾莫头的手,站起身来。
头忽然被放开,艾莫被剧痛扭曲的脸直直的扑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艾莫继续疯狂的扭动着,用自己空洞的右眼眶不断的摩擦着地面。以期望着能够用疯狂的摩擦来麻木着伤口,但很明显,这种做法是很蠢的,他只是在增加着自己的痛苦。
“嘿嘿………………”阿尔方斯对着艾莫出了一声声令人难受的笑声。
这持续不断的笑声中有时高兴,有时悲哀。有时激动,有时难过,有时兴奋,有时凄凉哀……
他又再次的用坚硬的黑靴子狠狠的踹了一脚艾莫,然后用靴子踩在艾莫的后脑勺上。
“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阿尔方斯一边重复着让别人难以理解的话,一边用靴子在艾莫的后脑上来回的驱动,让艾莫充满鲜血的脸和眼球与地面痛苦的接触着。
艾莫脸上的鲜血随着阿尔方斯靴子的来回驱动不断地在地上摩擦出道道红色的滩记。那颗被刺破的眼球本来耷拉在外面,但现在却在地面上被慢慢的挤碎、碾压,混合着一大堆肮脏的液体渗在地面上。
“………………”塞巴斯在一旁静静的站立着,观赏着这难得一见的情景。
为了不让营帐内的声音传出去。塞巴斯特意制作了一个隔绝声音的小魔法阵。
这样的话,即使营帐内的人出再怎么凄厉的叫声,也不可能传出去,当然。现在的艾莫充其量也只能被蒙着嘴巴呜呜做叫。
阿尔方斯现在已经癫狂了,当他看见自己曾经不可一世的对手倒在自己身下呻吟时,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从他的心中传来。艾莫的脸色越惨淡,他就感觉到越兴奋,也许只有敌人的痛苦才能给他快乐。“这样就不行了么?伯爵阁下,我可是很期待着你继续的惨叫声!!”阿尔方斯抬起了脚。用力的又踹了一下倒在地上因疼痛而翻腾的艾莫。
“啊!!啊!!啊!!啊啊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艾莫嘴中的麻布被他吐了出来,沾满了唾液的麻布混着鲜血就这样掉落了下来。
撕心裂肺的惨叫在这个帐篷中响起,如果要不是隔音魔法阵的作用的话,这样的惨叫声绝对会传遍整个军营。不过帐外执勤的士兵并没有现这里面的异动,不得不佩服塞巴斯施展的隔音魔法很有效果,帐内的声音世界与帐外的声音世界完全的隔绝了开来。
“叫!!再继续叫!!快!!我忍不住继续听你的惨叫了!!”阿尔方斯的双眼赤红,平时看起来身子有些孱弱的他,此时此刻肉体上竟然爆出惊人的力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脚比一脚重的猛踢,让艾莫的凄厉声越来越大,他现在除了疼痛其他的任何感觉都没有了,甚至连脑中的思路都是关于疼痛的字眼。这样的疼痛让他后悔为什么刚刚将嘴里的麻布吐出来,如果咬着麻布的话,疼痛感说不定会降低一些。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眼眶中碎掉眼球的疼痛,身体被坚硬的靴子狠踹的疼痛,脸上被踩在地上与地面摩擦的疼痛,鼻梁被打断的疼痛,被自己往日视为白痴者打败的屈辱所带来的疼痛…………
“好!!很好!!!!”看着在地上如同蛆虫一样翻滚的艾莫,阿尔方斯嘴角露出了邪气而又疯狂的笑容。
阿尔方斯将双臂屈展开,闭上双眼听着艾莫的惨叫,脸上显现出了一种享受的神情,这种神情就正像是传说中聆听圣子传道的信徒一样狂热。他缓缓的走向了帐篷的一角,拿起了艾莫最喜爱的一把佩剑。
这把剑身长一百二十公分,是一把细长而又锋利的利剑,不过如今这把剑却要用来对付自己的主人,这可真是一个一点都不好玩的冷笑话。
“唰!”阿尔方斯将这把华丽的剑抽出。一步一步的向艾莫走去,准备做出更加让他舒心的事情,不过正在闭着眼睛满地打滚的艾莫并没有看见阿尔方斯的举动。如果看到的话,艾莫的惨叫声绝对会更大。
“啪!啪!!”来到艾莫身前的阿尔方斯现艾莫依旧没有现自己。于是用剑身重重的拍打着艾莫的脸颊,钢铁与血肉碰撞出来的声音是那么的让人愉快,沾满了鲜血的脸颊让这把剑上也附着了一层红色的斑记。
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后,艾莫终于现了拿着长剑站在他眼前的人,这个少年曾经在他的眼中是那么的渺小。除了他的身份和无比的美貌,没有什么值得艾莫去妒忌的,但现在,这个少年竟然主宰了自己的生死。
“不…………不,你要……做……做……什么?”艾莫用着断断续续的话说道,说完之后他又因为身上的疼痛而惨叫起来。
看着艾莫因为与地面摩擦而将皮肤剥落的脸,阿尔方斯露出了厌恶的神情,他是喜欢折磨自己的仇人,但是却不喜欢不完美的事物。红彤彤的血肉在没有皮肤的掩盖下,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中。一股腥味从上面散出。艾莫脸上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肌肉、鲜血到处涂抹在他的脸上,在鼻梁处,甚至还露出了阴森的惨惨白骨。
“我要做什么?!你猜呀!!啊!你猜呀!!!”他的声音忽然高亢起来,就像是剑锋一般尖锐,说完之后阿尔方斯轻轻踱步到了艾莫的身后。
年轻的王高举着长剑,将剑刃对着艾莫的脚踝,狠狠的劈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艾莫全身痛苦痉挛起来,口水不自觉的从嘴边流了出来。
阿尔方斯的体质孱弱,力气也比同龄的人小上许多。所以这一剑并没有将艾莫的脚踝整个的切下来,只是深深的嵌了进去,嵌入了艾莫的脚踝骨中。
这种痛楚远比脚踝整个的切下来要痛上许多,脚踝骨从中间向上被切成了两半。传导痛苦的神经恪尽职守的传导着这份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切……”阿尔方斯的脸上依旧露出了一种狂热的态度,并没有因为这一次没有砍下来艾莫的脚踝而烦躁,反而他嘴角的弧度上升的越来越大。
“看来我还真是需要加强锻炼了呀,塞巴斯。”阿尔方斯将头瞥到了肩膀后面,邪气的看着塞巴斯。
“如果您真的是这样想的话,我会帮助您的。陛下。”塞巴斯饶有兴致的看着有些疯狂的阿尔方斯。他最喜欢的,就是看着人们的疯狂,这是他最大的乐趣之一,阿尔方斯现在的状况很好地满足了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艾莫忽然感觉自己脚踝处的痛楚原来越大了,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因为这种痛苦而崩溃。
他低头看下去,脑中的神经又再一次的因为承受不住刺激而在此崩溃。他看到阿尔方斯正拿着他的剑,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在他的脚踝上慢慢拉锯,就正像那些用锯子伐树的人一样。阿尔方斯手中的剑已经变成了锯子,他的脚踝变成了树木,那不断向外迸溅的鲜血之类的东西就是纷飞的木屑。
“咔。”随着一声咔声落地,艾莫的脚踝被阿尔方斯锯了下来,就像是森林中被伐断的树木。
“杀……啊啊啊!!……杀了我!!!!!”艾莫眼中的鲜血、泪水都忍不住的流了出来,脸上混合着一堆肮脏之物。
“哎呀,塞巴斯,他说让我杀了他,你说怎么办?”阿尔方斯没有理会艾莫,撇过头去看着塞巴斯。
“您请随意,陛下。”塞巴斯微微躬身,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