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曼顶着盾牌,找到了箭雨中正在挥着战斧指挥的克拉玛尔德。拉格兰人大队和骑士团步兵正在架着云梯,爬上城墙。但是城墙实在太高,很多步兵在中途就被射落,或是被石块砸了下来。
“快上!快上啊!”克拉玛尔德吼叫着。德曼接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样只会徒劳损失人命,让他们撤下,让攻城部队来。”
呜嘟嘟嘟,拉格兰人的号角声吹响了,骑士团步兵连奔带跑地撤回挡箭牌的后面。城墙上的守军高声欢呼,德曼望了望,看到了萨瓦隆公爵和威克伍德公爵的旗帜。一瞬间他有些气恼,转瞬间他又想到:不如把他们困死在城里。
“克拉玛尔德,待会攻进城门后别把两个公爵杀了,以后可以用作和贵族谈判的筹码。”德曼说。
“他们可不会乖乖放下剑的。”克拉玛尔德挥了挥斧子。
波里伊斯炮手连着加农炮队,沿着霜城的石砖街道赶到了。拖拽的马匹在两侧着火的房屋间慢慢前行,波里伊斯炮手用鞭子使劲抽打着精疲力尽的马。炮队在距离内城城门一百码远的帝国街上停了下来,开始准备。城墙上的守军出一阵惊呼,德曼看到一个身穿盔甲的骑士指挥着二十来个弓箭手向城下齐射。但是弓箭射程不足,加之克拉玛尔德的队伍已经竖起了挡箭牌,对于骑士团步兵几乎没有损伤。炮队慢慢地推着加农炮,四周只听见木头爆裂声和守军的呼喊。骑士团步兵沉默着,等待着破城的一刻。
“把挡箭牌撤开!”德曼喊道。
步兵们迅扛着挡箭牌撤到炮队后面,距离城墙几十码内只有死尸,无数箭矢和碎裂的攻城器械。
炮手对准了橡木大门,青铜巨兽缓缓地移动着。
德曼挥剑指着大门:“开火!”
轰隆一声巨响!硝烟弥漫,德曼赶紧捂住嘴巴。铁炮弹砸到了大门上的城墙,墙砖被炸的四分五裂,碎屑乱飞,一面教皇国的黄白旗帜掉了下来。
“装弹!装弹!”德曼吼道。
波里伊斯炮手们手忙脚乱地装着火药。与此同时。内城城墙上的教皇卫队被吓得魂飞魄散,德曼远远地看到,刚才还勉强抵抗的弓手们全部跑下了城墙。
“开火!”
炮弹正中大门,橡木大门被炸的粉碎。大门后面的门闩被炸成了两半。木屑飞舞,灰烬和石砾从坍塌的城门落下,城内一片哀嚎呻吟之声。
“乌啦啦啦啦!”
骑士团步兵蜂拥而上,持戟持剑,踏着同伴和敌人的尸体。冲进了内城。纵使他们不会理解骑士团攻占圣,“内城的橡木门怕是抵挡不了炮弹的。掌旗官大人,您应该是从未到战乱频繁的波里伊斯城邦去过的。”
亨利掌旗官愤怒地说:“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利命令贵族?”
威克伍德公爵制止了他:“卫队已经开始动摇了。如果……”
轰隆一声,远处骑士团炮队处出现一阵硝烟,接着片刻间,波德等人远处的城门上被炸得城砖乱飞。波德感到城门被击中的片刻,连站立都不稳了。
等灰烟散去,波德举起手挡住落下的碎屑,看到城门上一片狼藉。几个卫兵血肉模糊地躺倒在地,断肢被炸成了粉红色的肉块。受伤的士兵鬼哭狼嚎,大多是刚才被调到城门的弓箭手。
亨利掌旗官被炮击吓得目光呆滞。威克伍德公爵掸去头上的灰尘,猛劲地摇着亨利:“快让你的人撤到圣,“这里就由剩下的教皇卫队顶住了。在圣。萨瓦隆公爵点头示意,二人带着剩下的公爵们的卫队向大教堂后面走去。从后面走过长长的石梯,就是已经几乎毫无防备的圣道:“您太紧张了。这位是本爵的卫士……”
“不,我不可能认错,这是选举前夕圣。她眼角看到伯里茨主教,突然醒悟过来:“伯里茨主教,就是他为你和公爵他们联系的吧?”
“呃……”伯里茨主教紧紧捏着箱子,说不出话来。
萨瓦隆公爵进来了。庞大的身躯让本爵不大的警卫室更显狭小。波德看着康斯坦斯惊慌可怜的样子,不知道接下来如何解决。萨瓦隆公爵在外面已经听到了风声,瞪了波德一眼,对康斯坦斯说:
“冕下,现下不是纠缠过去事务的时间。骑士团步兵已经在大厅内同卫队交战了,请赶快进入地道。”萨瓦隆公爵已经挡住了门,康斯坦斯没有其他的路好走。
“好吧……好吧,教廷就将随我而去了。”康斯坦斯悲伤地说。波德现,康斯坦斯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惊恐不安的。一行人一个接着一个慢慢下去,最前面的人负责照明,其次是威克伍德公爵扶着康斯坦斯,萨瓦隆公爵和伯里茨主教在后。波德是最后一个。他反锁好警卫室,在地道入口的机关处弄好伪装,最后关上地道口。地牢之上,已经渐渐传来了骑士团步兵战斗后的欢呼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