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人物:(艾德·哈伦哥斯)、(马尔科学士)、(吉伦威尔)、(西蒙·哈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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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o53章:(古老传统)
议会厅内变得安静冷清,骑士们高大的身影都已经消失不见,空旷宽敞的房间内,只剩下两个头须白的年迈老人静坐在那。
宽敞的大厅内,除了一张议会长桌和十几张长椅外,几乎空无一物。但四周的墙壁上,却挂一幅幅人物肖像——哈伦哥斯家族历代先祖的画像,
祖辈的荣耀是哈伦哥斯家族最珍惜的东西,更是历代家主的追求。每一代家主已故之后,他的肖像都被会挂在这间大厅的墙壁上。不久之后,我的肖像也将挂在墙壁上。老人心里如此想着。
罗迪·哈伦哥斯,哈伦哥斯家族位家主。
在卡拉德帝国开国之战中,曾跟随赫拉亲王共同征服了南方罗多克地区。在赫拉亲王阵亡后,被卡拉德帝国开国君主威廉·奥古斯都皇帝任命为南方公爵。(后改称罗多克公爵)。
弗拉德·哈伦哥斯,哈伦哥斯家族第十一代家主。
曾参与雷耶克大帝东征萨兰德苏丹国的战争,在梅娜耶沙漠战役中担任右翼军总指挥,在敌人的优势兵力面前岿然不动,击退敌人。雷耶克大帝亲自授予了他荣耀节杖!
托尔金·哈伦哥斯,哈伦哥斯家族的第二十代家主。
在镇压罗多克人贝约斯塔德的武装起义时,被罗多克人诱入伏击圈击杀。哈伦哥斯家族的大多荣耀都建立在对南方罗多克地区的战争中。很多位哈伦哥斯家主也是阵亡在对罗多克战争中。
巴顿·哈伦哥斯,哈伦哥斯家族第二十二代家主,制裁骑士团的创建者。
在黑暗之乱中,英勇无畏的巴顿公爵身先士卒,率领麾下的制裁骑士团击退了围攻‘自由之城’【禅达】的黑暗军团,并为卡拉德帝国平定‘黑暗之乱’立下了赫赫战功!
……
从某种意义上,哈伦哥斯家族的力量源泉,来自家族古老的传统!
“马尔科学士,”哈伦哥斯堡公爵语气温和地问道。“我们还有多少只乌鸦?”
“还剩五只,大人。”马尔科学士回答。他有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银色白很却很整齐。
“派只乌鸦将这封信送往特瓦林堡。”哈伦哥斯公爵从衣袖中抽出一张卷成一团的羊皮纸。
马尔科学士从长袍中伸出枯瘦的手,接过那张已经封上了蜡油并印有黑鹰图案盖章的信纸。至于信纸里面的内容,他已能大致的猜出。
“大人,”马尔科学士低声提议道。“要不要派只乌鸦飞去金树城,向梅尔特伯爵寻求援助。”
哈伦哥斯公爵没有马上回答,思索了片刻后答道:“如果伊莱恩大人真的顾念我和他之间的友谊,不需要我送去消息,他知道该如何抉择。”
如今,每一只鸟儿对他来说都至关重要。在局势危机的情况下,他需要这些聪明的信使替他传达重要的命令。
梅尔特家族的领地夹在斯瓦迪亚平原与德赫瑞姆高地之间,且与哈伦哥斯家族的领地相隔甚远,即使是度最快的乌鸦,飞到那里也至少需要1o-12,“大人,艾瑞斯他——”
哈伦哥斯公爵打断他的话。“——他已经长大了,他的命运只能靠自己掌握了。”
爱德华、艾瑞斯、罗格斯、吉伦威尔,他们的身份已然注定,哈伦哥斯公爵所能做的就是尽力为他们安排好这一切,而他们的命运也将由他们的性格和勇气所决定。
“可他才14岁,他还是个孩子。”黑袍老人消瘦而憔悴,脖颈上有些很深的皱纹,腮帮上有些褐斑,但却依旧掩饰不住担忧和关切的神色。
艾德·哈伦哥斯脸色平静地说:“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是哈伦哥斯堡公爵,南部行省的统治者。”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你在照顾艾瑞斯,他就像你的孩子,你疼爱他,担心他;”他的声音因为忆起的悲痛而嘶哑了起来。“而他也把你当成亲人,依赖你,亲近你。但我们都老了,不可能永远的守护着他。”
哈伦哥斯公爵那枯树般的皱纹中流淌过的是岁月的长河,翻黄的皮肤上是夕阳的余晖,他曾经见证了多少光辉岁月,经历了几多人间悲苦……
马尔科学士悲苦地点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又是一阵沉默他说:“如您同意,我想写封信给他。”
哈伦哥斯公爵本想回绝,说出的却是:“你打算在信里说些什么?”他担心对方把他的病情告诉艾瑞斯。
“只是有些话,想要对他说,”马尔科学士恭谦的向他解释。“大人,您放心,没有您的允许,我是不会违背您的命令。”
马尔科学士膝下无子,从十岁起便在【学城】担任学徒工,自从他三十七岁那年,成为学士之后,他把余下的一生都献给了【哈伦哥斯堡】,并在城堡内的学士塔楼里度过了七十余载。
自从马尔科学士亲自替康丝坦斯夫人接生刚出世的婴儿那日起,这位孤独的老人便将所有的爱都给了他手中捧着的婴儿。而他之后,所做的一切也都只为了对方,他把艾瑞斯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如果这位学识渊博的老人会使剑,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守护在他的孩子的身前;给他一把弓,他便会射向每一个胆敢伤害他的孩子的敌人。这就是老人的爱,全心全意的爱,愿意付出一切的爱。
老公爵沉默片刻,缓慢地点了点头。“替我将这两句话写在信里面,”他的表情凝重而严肃。“哈伦哥斯家族从不屈服于任何人,更不会容忍任何人羞辱。所有欠下的债,必须用血来偿还。”
“是,大人。”马尔科学士从座位上缓缓起身,朝着大门外蹒跚的离去。
城堡院墙下的马厩内响起了喧闹吵杂的声音,有战马的嘶鸣声,仓促的脚步声,钢铁碰撞生的声音……
哈伦哥斯堡公爵走向右侧的窗前,窗户的上部是半圆形成三叶状,每一块玻璃上都镶嵌着一颗颜色鲜艳的宝石,下部是边长相同的四个小正方形,透明的玻璃上刻满了金色波浪状的条纹。
他停下脚步,伸手缓缓地推开面前的玻璃窗户,他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静静地俯视着城堡下的那些身影。
侍从们正抱着一套套鞍具,手脚匆忙的为骑士大人们的战马套上马鞍、马镫,英勇高贵的骑士们则忙着整理自己的盔甲和武器。
一头金色齐肩长,蓝色双眼的西蒙爵士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然后是背着一把双手巨剑,披着黑色战袍的吉伦威尔骑士,几名身躯高大,英姿挺拔的骑士跟从在他身旁两侧。
“大人,士兵们都已整装待。”一名骑士快步上前禀报。
“上马,出。”西蒙爵士话。“各位大人,我先行一步了。”
一队队身披战袍,穿戴银甲钢盔的骑士们由北门而出,西蒙爵士一马当先。他的坐骑是一匹高大壮实的黑马,尽管度不如纯雪马,但它具有极大的耐力和持久力。
其马名为夏尔马,最高贵的挽用马,最重的重型马,重达一吨,体高1.8o米。但在西蒙爵士雄伟的身姿下却犹如一匹玩具马。
几百人的队伍缓缓的驶出城门,朝着山坡下的碎石路道而去,旗手们手中一面面黑色的旗帜随风飘扬。骑在马背上的吉伦威尔勒住缰绳,侧过身子抬头望向了身后高耸巍峨的城堡。
哈伦哥斯公爵同样站在城堡的窗前望着城墙下的他,而老人此刻的眼神,就像是父亲送别即将踏上征途的儿子,充满了不舍和担忧。
老人知道他为什么离开,但老人却没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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