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看看时书豫。”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何萧的脸色都有些阴沉。
阮嘉言毕竟是他的好朋友,既然是他的好朋友,他又怎么可能对伤害自己朋友的人有好脸色。
何萧对时书豫的初印象本就不好,因为他混,却混的和俞政廷不同,混的让人讨厌的那种。
俞政廷虽混,但对公司、生意上的事情都很认真,真没到时书豫那种对所有事情都爱答不理的境界。
时书豫除了吃喝玩乐、玩女人样样精通以外,真没什么能提的出来的优点。
管理公司、生意上是干啥啥不行,整得就是一个啃老的混蛋二世祖,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反正何萧就是最讨厌这种人了,所以他一直看不起也不喜欢时书豫。若不是因为俞政廷和他关系好,他怕是真的不愿意和时书豫接触。
再加上时书豫对阮成天干出来的事,何萧已经彻底将他拉入了自己的黑名单之中。
就算后来因为俞政廷的关系,何萧还是对时书豫爱答不理的。俞政廷能理解何萧内心的想法,也就没有多说些什么责怪的话了。
何萧见俞政廷都没说什么,对时书豫也就愈发懒得理会了。
得亏时书豫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要不然何萧早就被时书豫折腾死了。
但讨厌就是讨厌,这是怎么也无法改变的。
叶喃岁闻此言,眸光微顿,片刻后点了点头,“好。”
“这个杀千刀的,都对阮叔叔做出了那些的事情,居然还敢来伤害嘉言,真有病!脑子有问题!”
一提到时书豫,何萧真的是忍不住破口大骂,恨不得上去狠狠地揍时书豫一顿。
叶喃岁顿了顿,没有回话。
只有她和阮嘉言知道,这次不是时书豫有病,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和阮嘉言计划的,只为了栽赃陷害他罢了。
既然时书豫因为权势而可以隐瞒一切,可以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那这次,就让她和阮嘉言,让他败在权势上吧!
而何萧只当叶喃岁是因为阮嘉言的不开心,而不想说话,也就默默地闭上了嘴巴,安静地朝着楼上时书豫的方向走去。
两人很快地就走到了时书豫的身边,而这个男人依旧落寞地坐在地上,像个小婴儿一样,无力地环抱着自己,像是睡着了一样。
可是三人皆知,他绝对是清醒的,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安稳地入睡。
何萧很想用抬脚踢一踢时书豫,但顿了一下还是忍住了,弯下腰用手拍了拍时书豫的肩膀。
而后冷声道:“时书豫。”随着,又拍了几下。
时书豫顿了一下,就缓缓抬起头,用着泪眼朦胧的双眼看着叶喃岁和何萧,沉声道:“什么事?”
叶喃岁看着这副模样的时书豫,心底猛地一顿,她不是圣母,但这副模样的时书豫,还是让她不由得为他动容。
她不后悔自己和阮嘉言做了那样的事,但看着这副模样的时书豫,多少还是有点儿心疼的。
若他不是俞政廷的朋友,其实他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其实说白了,很多事情的矛盾源头,基本都是来自于俞政廷。
而何萧完全没有想那么多,一听时书豫这句话,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是彻底忍不住了。
“还什么事?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清楚吗?还有脸问我们发生了什么?”
何萧的嗓音忍不住拔高了几分,带着满满地对时书豫的愤怒。
反正他都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俞政廷自是不可能再护着他了,于是何萧说话都带了几分放肆。
而他就是阮嘉言和叶喃岁那样的人,因为角度的原因和几句没经过求证的话,更因为受到伤害的是自己的好朋友,便自认为眼见为实,代入感很强的便觉得时书豫真的伤害了阮嘉言。
很多人都像何萧一样,如此想着,于是乎时书豫很快便成为了众人口中的罪人。
居然在兄弟订婚的时候,去伤害兄弟的未婚妻,这什么心态啊?见不得别人好吗?真够恐怖的。
而阮嘉言和叶喃岁就是利用了大家的这种心里想法,而去搞垮时书豫这个人。
就算时书豫后面还是逃脱了制裁,他在社会上的名声也只会变得臭名昭著。
阮嘉言就是这么想的,最好是能够进去,如果实在不行,时书豫能臭名昭著,她也开心了。
以后,哪会有好人家,愿意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这种人,亦或是跟这种人相处。
想想其实都蛮爽的,当时的阮嘉言幻想到那一天的时候,忍不住轻笑了好几声。
时书豫就知道大家都是这么想他的,忍不住又笑了,“你们既然都这么觉得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何萧闻此言,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呵,我们觉得?时书豫,你说话还真是不心虚啊。”
“如果我说,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你们信吗?”时书豫眨了眨眼,心中还留存有一丝希望。
即使他知道,何萧和叶喃岁是绝对不会给予他这份希望的。
何萧笑了,笑的很是嘲讽,“你是把我当白痴了吗?当时那里就你和嘉言两个人,不是你干的,难道是鬼干的?”
而叶喃岁闻此言,眸光微顿,浮起了几分心虚之意,但很快地就恢复了正常的模样,抬手扯了扯何萧的袖子。
“没必要和这种人废话,带他下去坐着吧。”叶喃岁轻声道。
而时书豫闻此言,了然地点了点头。
果然和他所想的那样,他们完全地信任阮嘉言,闭口不提有没有阮嘉言做这事的可能性,甚至宁愿相信是鬼干的,也不愿意去认为是阮嘉言的阴谋,以至于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时书豫的错。
而他此刻的话,就像是没有充分准备好的狡辩,苍白而又无力。
何萧点了点头,而后就看着时书豫道:“下去吧,俞总让我看好你。”
话落,时书豫就笑了,笑的很大声,却也很悲伤,带着满满地凄凉之意。
俞政廷,好样的!你真是好样的!如此想着,时书豫的眼眶就又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