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真的不是嘲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阮嘉言压根就还没回答俞政廷的问题,可内心戏却已然十分的丰富了。
而后,她才抬头看向俞政廷,轻声地笑了一下,“没事,只是觉得伯父伯母真的很幸福。”
俞政廷闻此言,圈紧了揽着阮嘉言肩膀的手,低声道:“我们也会这样的。”
阮嘉言顿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是低着头沉默着。
俞政廷站在一旁也不催她回话,如同阮嘉言那般静默着,知识揽着阮嘉言肩膀的手,微微用力了几分,指关节都有点儿发白。
他的确因为阮嘉言的沉默而微微有些不开心。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不开心呢,不正是他把所有的一切搞到今天这个局面。既然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就没有资格不开心,更没有资格催促阮嘉言。
他只能去顺从阮嘉言的意思,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只能顺从。
谁让他犯了那么严重,又无法轻易饶恕的错误,不管阮嘉言怎么对他,他都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俞父俞母见两个孩子沉默着,气氛中夹杂着几分尴尬,也不好多说些什么,转身就欲要离开。
边走边说道:“老俞,我先送你上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着,就朝前大步走去,似是在努力的想要逃离这个尴尬的地方。
待远离了两个孩子之后,俞父低声问道,像是再和俞母做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你和嘉言提起那件事了没有?”
俞母点了点头,也压低了嗓音,“嗯,提了。”
“嘉言怎么说?”俞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阮嘉言的回复。
俞母闻此言,微微地叹了口气,“人家多少还是有点儿不能接受这件事,毕竟之前被伤害成了那个样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话落之后,俞父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唉,是能理解,毕竟这要换成我,我可能都不会和政廷和好。
但我是真的很希望两个孩子能够在一起,他们真的很合适,也很般配。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找不到更适合政廷或者更适合嘉言的人。”
俞母附议地点了点头,却是如此道:“是啊,但这也只是我们的希望罢了。
最终要怎么样,还是得靠两个孩子慢慢来,咱们说了不算,只能时不时地帮助他们一下,至于其他的,咱什么也做不了。”
俞父扶着一旁的栏杆,微微颔首,“是啊,就看他们的造化了。要是上天不让他们在一起,咱么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
“但愿他们能修成正果吧。”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俞母和俞父也能如此说道。
俞父和俞母离开了片刻之后,阮嘉言终于抬起头,缓缓道:“俞政廷,你知道的,对于结婚、未来那件事,我多少还是有点不能接受。
有那样的一段过去,我心中绝对会有所芥蒂的,这事真的得慢慢来,真的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阮嘉言的语气很是平淡,可在俞政廷听来,却是充满了悲伤之意。
听得他心脏猛地一揪,再一次盈起了对阮嘉言的愧疚之情。
顿了片刻之后,俞政廷转过身,缓缓地抱住了阮嘉言,而后缓缓开口,语调轻柔:
“我会给你时间的,我不会催促你的,你大胆按照你的想法往前走,我会一直默默地跟在你身后,永远。”
阮嘉言闻此言,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而后飞速加快,用力地跳动着。
她颤抖着指尖,抬起手缓缓地抱住俞政廷,将耳朵紧紧地贴在俞政廷的胸膛前。
她缓缓开口,嗓音如同窗外的微风一般轻,似乎一下子都就能风吹散:
“刚刚你妈和我谈了让我们结婚,或者先订婚的事情,我不知道伯父刚刚在车上有没有和你提起过。
说实话,伯母和我提的时候,我蛮烦躁的,因为真的被伤害了以后,让我再一次去接受这件事情是很难的。
但是刚刚在你说完那番话之后,我突然觉得这件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我只不过心中是有一个解,我惧怕会再一次发生后面那一系列的连环效应,所以我拒绝了俞母的这个提议。”
话说到这儿,阮嘉言就顿住了。
但俞政廷并没有开口,他知道阮嘉言后面还有话要说,这个时候自己不应该去打断她。
如俞政廷所想的那般,阮嘉言顿了片刻之后,就又缓缓开口了。
“那个时候我和伯母说,若这件事情是由你来提的话,我大抵是能接受的,但这件事若是由我本人,或者由他们提出,恕我不能接受。
所以,俞政廷,我刚刚已经解开了我心中的那个解。若你现在提出要和我订婚的邀请,我想我会接受的。”
当然,阮嘉言之所以如此道,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真的因为俞政廷的那番话,而解开了自己的心结,让她明白了,去接受这件事情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
但还有一方面原因,则是因为时书豫……
阮嘉言一直想报复时书豫,却无奈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可若她假借订婚之名邀请时书豫来到现场,想必俞政廷和时书豫一定能理解的,而时书豫也会到场的。
毕竟时书豫是俞政廷多年的好兄弟,两人现在就算因为她闹得再不开心,大概率的也是会去参加彼此的婚礼。
所以阮嘉言便打算用订婚的事情,引诱时书豫来到现场,到时候她便可以趁机下手。
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去想一些其他和时书豫和解的方法,毕竟,若时书豫真能来到现场,他们都会觉得自己和时书豫和解了。
而到时候自己陷害栽赃时书豫一波,世人便会以为,阮嘉言已经心软的和时书豫和解了,可时书豫不仅杀害了阮成天,还要对阮嘉言赶尽杀绝,其心可诛。
阮嘉言想到这儿,唇边忍不住勾起一抹淡笑,像极了得逞后的笑意。
只可惜,紧抱着她的俞政廷,未曾察觉到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