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好看住你爸,不能有一点儿闪失。”孔母面容上的表情是难得的严肃,皱着眉头沉声道。
孔繁尧和孔繁文见此,也正经了几分,态度端正,不管是不是为了母亲,孔越安毕竟是他们的父亲,他们是不敢有丝毫的闪失。
听着两个孩子的保证,孔母终于放下心来,这两个儿子做事,她放心。
只是孔母隐约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孔越安是个聪明人,若是得知此事,就算不确定真假,也定不会找他们来确认真假的。
毕竟,孔越安也是很了解他们的,若是让他们知道了,他们定会想方设法的去阻挠他对付阮嘉言和俞政廷。
所以,孔母觉得很奇怪,心想着到底是孔越安的愤怒真的不经过脑子,还是因为孔越安另有计谋。
孔母越想越奇怪,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孔越安到底在想什么,毕竟两种情况都有可能。
但她并没有告诉孔繁尧和孔繁文,以免他们过分担忧,而坏了事,于是乎,只是自个儿在心底默默留了个心眼。
吃过晚饭后,孔繁尧和孔繁文就去安排事情了,偌大的一楼便只剩下了孔母一个人。
孔母想了想,喊来了自己的亲信,将刚刚自己心中的忧虑吩咐了下去。
孔越安在楼上的书房呆了很久,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抽烟,识图排解心中的郁闷,但唇边却挂着淡淡地笑意。
是洋洋得意和达成目的的笑。
如孔母所想的那般,他的确使出了声东击西的方法。
表面上很愤怒,表明了他要报复阮嘉言和俞政廷的心思,从而让他们费劲心思的把自己关在家中,找人控制住自己,以及监视自己的手机和银行账户。
但实则,他早在今天回到家中之前,就用下属的身份证买好了新的手机号码,又提前找好了人,做好一切准备后,才回到家中演了这么一出戏。
那个人是他孔越安多年的好友,以前合作过蛮多次的,钱可以事后付,所以说,他们监视自己的账户压根没用。
而自己到时候会和一个人进行一段长时间的通话,而后再转出一笔钱,以此来转移他们的视线。
等最后事情完美结束的时候,他们在回首观望自己的时候,又有什么意义。
而最完美的事情,最好是阮嘉言和俞政廷一起……
孔越安轻笑着,心想着自己的妻儿还真没得到自己的真传,居然连这都没想到。
但没想到也好,他也省事了。
只是孔越安没有想到,十分了解他的孔母虽没猜出真相,但已经有所怀疑,此刻正秘密安排自己的亲信,暗中观察他了。
很多时候,所有本该顺利实现的事情都毁于所谓的自以为是。
孔繁尧和孔繁文很快就按照孔越安所想的那般,安排好了保镖看管住孔越安后,又监控了他的手机和银行账户。
安排好一切后,已经夜里一两点钟了,兄弟俩拖着疲惫的身躯,终于回到卧室休息。
一直呆在书房里的孔越安,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所发生的一切,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片刻后,孔越安拿出手机,换上新买的手机卡后,拨出了一个电话。
待电话接通后,孔越安对着电话另一头轻声道:“按计划行事。”
“好。”电话那头的男声如同窗外的夜色一般低沉。
话落之后,两人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得意的模样似是已经完成了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了。
他们全然忽略了,那次会面之后,俞政廷自是也开始准备应付他的策略了。
那可是俞政廷啊。只要是他想防住的人,旁人又怎么会轻易地得逞。
……
后来的几天,阮嘉言的日子过得倒也平静,每天都是正常的上下班,而休息时间也大部分都和俞政廷待在一起罢了。
但越是平静,阮嘉言心里就越慌,暴风雨前的平静总是这样,先前越平静,事发就越是凶猛。
她想,孔越安怕是在搓大招了。即使俞政廷跟她保证过一定会保她安全的,但阮嘉言还是很紧张,很害怕。
毕竟那是自己的命,怎么可能会不害怕。
后来阮嘉言实在是憋不住了,在午休的时候和俞政廷再一次提起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俞政廷闻此言,想了想,把已经告诉何萧的计划,复述给了阮嘉言。
俞政廷一开始是不想和阮嘉言说的,怕她会很害怕,而搞砸了自己的计划,从而让阮嘉言有可能就此丧命。
他舍不得。
但一看到现在这副不管说没说都很是害怕的阮嘉言,俞政廷心疼了,到底还是决定跟阮嘉言说一下。
比起后续执行计划的时候害怕,俞政廷更希望起码在这段时间里,阮嘉言是安心高兴的。
不管怎么样,他都希望自己的宝贝能一直快乐下去。
“其实也不算什么计划,就算是守株待兔吧。”俞政廷缓缓开口,如此轻声道。
“我已经让何萧安排好保镖们了,这段时间他们会在暗处里保护我们,且不被旁人发现。他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你绝对可以放心。
而后等孔越安和他的人出现,并带走你或者我们之后,他们会继续跟着,待进去了之后,他们就会突然出现,救出我们。
我需要你暂时跟着他们离开,因为如果不是在现场抓到他们,他们这群老狐狸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这次我要搞垮他们,所以我必须如此做,我需要现场,让他们无话可说。
否则,他们只会说我俞政廷泼脏水,各种说我坏话。我不在乎我的名声怎么样,我只是不想连累到你。
嘉言,那个时候可能会委屈你一下,但我绝对会保护你的安全的。并且在抓到他们之后,好好地替你惩罚教训他们一顿。
嘉言,这就是我的计划,你真的不用害怕,我绝对会护你周全的。你愿意这么做吗?”
阮嘉言知道俞政廷只是大致的和自己说一下,心中肯定已然有了自己详细的计划。想到这儿,阮嘉言的心中顿时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