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俞政廷睨了眼何萧之后,又道:“再说了,嘉言是你能叫的吗?”
何萧一愣,脸上挂着一脸懵的神情,啊?他以前都是直接喊嘉言的啊,有什么问题吗?
无辜中枪的阮嘉言也就是一脸懵,但反应却和何萧截然不同,是啊,嘉言是你能叫的吗!
虽然何萧的女朋友是自己的好姐妹,但到底还是有女朋友的人啊,这么叫多不妥啊。
何萧欲要开口之时,叶喃岁猛地抬起手捂住何萧的嘴巴,对俞政廷笑道:“我等下教训教训他,俞总您别在意。”
叶喃岁倒也不是为了狗腿俞政廷,只是怕俞政廷一个不高兴,肯定在暗地里暗戳戳地对何萧高小动作。
她会心疼的。
若是让俞政廷听到了这番话,肯定不乐意了,肯定会沉着脸反问:“我是这样的人吗?”
叶喃岁和阮嘉言默契地点了点同意,“嗯是这样的。”
叶喃岁话落,就又看向一旁挣扎个不停的何萧,语调轻柔,“一会儿跟你解释事情始末,乖,别问了。”
被捂着嘴巴的何萧很想说,他是好奇、想要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挣扎只是因为被叶喃岁捂着有点喘不过气了啊!
再捂下去,他真的要在这大马路上,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挂了。
叶喃岁也许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片刻之后立马松开了何萧。
得以呼吸的何萧连忙大喘了好几口气,才舒坦了些。
见此情形,阮嘉言忍不住轻笑了两声,这两人还真是有意思呀。
而后,阮嘉言才将目光落回了前方的道路,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为何萧“狡辩”一下。
“其实我出狱后,他就一直喊我嘉言了,许是跟着小岁一起喊的,我也没咋放在心上。
反正他也有女朋友了,这么喊我也没恶意,你就别理会他了。”阮嘉言的嗓音柔柔的,站在俞政廷的身旁轻声道。
“嗯,我知道他没什么恶意,警告一下。”俞政廷话虽如此,心中还是对何萧对阮嘉言的称呼有所芥蒂。
叶喃岁和何萧逛了许久,但到最后还是决定和阮嘉言他们一起吃饭。
阮嘉言觉得人多热闹,也就同意了,而俞政廷虽然不满,但到底还是得尊重老婆的意见,沉着脸点了点头。
只是,在吃饭的时候,他们遇到了这辈子压根就不想再碰见的人。
是孔越安。
见此,四人的脸色顿时阴沉了几分,很是难看。
孔越安也自是注意到了门口的异样,在看清楚四人的面容之后,如同他们那般,脸色也蓦地阴沉了几分。
叶喃岁抬手扯了扯阮嘉言的袖子,沉声道:“嘉言,要不我们换一家店吧?”
三人原以为阮嘉言会就此点点头,结果却没想到,阮嘉言直接拉着叶喃岁和俞政廷的袖子,走进去了。
边走边说,“这店又不是他们孔家开的,我们凭什么要为了一个人而抛弃美食,咱们又没干什么坏事,心虚什么。”
顿了一下,阮嘉言又道,音量拔高了几分,此时正好是路过孔越安的身边。
阮嘉言说:“再说了,我现在才是他们孔家最大的股东,他才应该礼让我几分呢。”
俞政廷闻此言,没有回话,只是微微皱着眉头,多少还是觉得阮嘉言的这番话有点儿不妥。
毕竟,那件事过后,他们虽不惧怕孔家,他俞政廷也能护住阮嘉言,但多少还是小心为妙,尽量不惹事生非为好。
因为孔越安是个狠人,也比较偏激,若是被逼急了,还不知道要做出一些什么更恐怖、更脑残的事情来。
俞政廷什么都不怕,但就是怕阮嘉言出事,看来最近这段时间,他要好好保护阮嘉言。
何萧的想法和俞政廷差不多,此刻都紧锁着眉头,想要拦住阮嘉言,却已徒劳无功。
而叶喃岁的关注点显然和两个男人不一样,也没两个男人想的那么多。
此刻,她悄咪咪地扯了扯阮嘉言的袖子,竖起了大拇指,“嘉言,干得漂亮。”
俞政廷闻言,将阮嘉言扯回了自己的身边,面色微沉;而何萧也立马把叶喃岁扯回了自己的身边,很想骂一顿叶喃岁。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但也不算骂,只是沉声道:“小岁,你鼓励嘉言干啥啊。
孔越安那老头可偏激了,你们这么刺激他,他等下又做出伤害嘉言的事情咋办?你不阻止就算了,别鼓励啊。”
叶喃岁这才恍然清醒了几分,脸上的神情顿时多了几分紧张,双手紧紧地揪着何萧的衣袖,语调微微颤抖,“那咋办啊。”
“算了,话都说出口了,也没有收回的余地了。只能这段时间咱们好好保护嘉言,不给他一丝一毫趁虚而入的机会。”
何萧抬手揉了揉叶喃岁的脑袋,以示安慰。
“你扯我干什么?”阮嘉言看着俞政廷,有些不满道。
“我看你最近挺聪明的,怎么现在一下子智商变为零了?”俞政廷有些生气,语气顿时凶了几分。
要不是怕阮嘉言出事,他才不会这么凶呢。
顿了下,还未等气鼓鼓的阮嘉言回话,就又道:“孔越安很偏激,你这么刺激他,嫌命不够长?”
阮嘉言闻此言,顿时愣在了原地,她……她当时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还真没想到这里啊。
而一旁的孔越安,在听到阮嘉言的话之后,本就阴沉难看的面色,顿时更加阴沉了几分,哆嗦着唇,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是因为前段时间自己一直被关在家里,美名其曰让他好好调养身体。
但在家里待久了肯定是憋不住的,今个儿他就悄摸着溜出来了,想着来好好吃一顿,结果呢?居然碰到这群人,还听到阮嘉言那死丫头这么说他!
什么她现在是孔氏最大的股份?扯吧?要真是如此,自己那俩孩子和老婆能不告诉自己?
但想想,好想他们也真的的确不会告诉自己。想到这儿,孔越安的脸色都蓦地难看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