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就把白皙的手搭在了孔繁尧的手臂上,抬脚准备离开。
“繁尧,送妈妈回卧室。”孔母抬起另一只手,微微扶额。
摊上了这么个老公和儿子,她也真是倒霉呐。
好不容易在国外做大了,孔越安就急着回来报俞政廷之仇,不管她怎么劝都没有用。
现在好了吧……一朝回到解放前。都说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孔越安当时怎么就不听呢……
可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老公,她也只能这么做了。
谁让她真的爱他呢……不管他变成了什么样,她都爱她的那种。
“孔夫人是个明事理的人,我很满意。”俞政廷看着孔母,笑着点了点头,倒还真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的收获。
“孔夫人就好好休息吧,俞某就不打扰了。”
话落,顿了一下,又看着何萧,沉声道:“何萧,给孔董放到沙发上,地上躺着多冷啊。”
而后,便抬脚转身,准备离开。
其实这一趟过来,俞政廷本就没指望这群人能同意他的要求。
孔繁文向来冷漠无情,即使有孔越安的威胁,他也不一定会交出股权。
至于孔繁尧和孔母……俞政廷就压根没考虑到他们。
所以,他打一开始的目的便是,等他收走了孔氏,赠送给阮嘉言后,再把孔越安还给他们。
毕竟,他答应了孔繁尧,临时反悔,不是他的风格。至于先前的那番话,威胁孔繁文罢了。
再说了,比起孔越安死了,他更希望看到孔越安难受的模样。
孔越安是个极其骄傲,甚至是自负的男人,若是让他看着自己一手打造的孔氏毁在他俞政廷的手上,只会让他比死更难受。
想到这儿,俞政廷薄唇微勾,带了几分嘲讽的味道。
不过现在这种情形也无妨,反正目的也能达成,孔越安待清醒之后,得知此事,依然还是会有如死亡般的痛苦。
只要结果是一样的便好,他才懒得理会过程。只不过,让他省了力而已。
何萧很听话的把刚刚又放到地上的孔越安扛到了沙发上,而后看着孔繁文,极其欠打地道:“孔总再见啦。”
他就是想挑衅一下孔繁文,反正他有俞政廷的庇护,孔繁文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何萧在心里做了个鬼脸,还自带音效地略略略了两声。
孔繁文捏紧双拳,面色沉的跟包公一样,只能如此道:“俞政廷,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如愿以偿!”
毕竟,那些话是母亲的吩咐,又有父亲的生命被威胁,他不答应是不可能的。
“可别,孔总的祝福我俞某担待不起。”话落,就带着何萧消失在了门前,而后重重地甩上门。
巨响落在了每个人的心上,可每个人的心境却是截然不同的。
俞政廷在车上的时候,给林伯发了个消息。在得知阮嘉言还没醒后,虽担忧,却还是吩咐何萧回医院,自己回公寓洗了个澡。
他希望阮嘉言醒来后,看到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俞政廷,而不是一个被废弃工厂地面上的灰弄的脏脏的俞政廷。
他是要骄傲的,不希望别人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就是阮嘉言,也不行。
俞政廷洗完澡回到医院的时候,阮嘉言依然还没醒过来,安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宛如一个睡美人。
“嘉言,还没醒吗?”俞政廷不死心,不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沉声问一旁的叶喃岁。
他宁愿相信,嘉言是醒了又睡了,总好过现在一直不醒。
但叶喃岁却不给他一点儿希望,实话实说,“还没,一直睡着。”
此刻叶喃岁的面色格外的惨白,满是担忧。而俞政廷何尝不是如此,恨不得跑回孔家,将孔越安再胖揍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我去找林伯。”俞政廷话落,就转身离开了,怕自己再待下去,就会忍不住暴走了。
俞政廷离开之后,叶喃岁就低声问道:“你和俞政廷刚刚去干嘛了。”
嗓音很低也很闷,全无以前和何萧说话时的那股温柔。何萧知道她担心阮嘉言,也不在乎。
“去孔家了。”何萧顿了一下,还是打算实话实说,“俞总要了孔越安和孔夫人的股权给嘉言当做补偿。
但是吧,俞总这个人可有野心了,这个补偿日后怕是会变成整个孔氏。”
“什么?!”叶喃岁惊呼了一声,嗓音极大,而后看了眼病床上因自己的大嗓门而蹙起眉头的阮嘉言,立马捂住自己的嘴。
而后,把何萧拽到了一旁,“不是,孔越安和孔夫人的股权加起来,得好多好多了吧?”
“嗯,比孔繁文和孔繁尧加起来的还要多很多。”
“俞政廷干嘛这么做?用点钱就想补偿嘉言?”叶喃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何萧摇了摇头,“俞总绝对不会这么想的,他宝贝嘉言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这么做。
我想他应该是想给嘉言一点权势,然后又有他的暗中保护,其他识相的人以后自是不敢动嘉言了。”
“这还差不多。”叶喃岁冷哼了一声,“算他有心了。”
“好啦小岁,他俩的事情咱们以后也别掺和了,郎有情妾有意,随他们去吧。
再说了,嘉言以后有了孔氏的股权,俞总也欺负不了她了。再加上我们这些朋友,嘉言有能力和他抵抗了。
所以呀,有没有俞总,她都可以活的很开心,咱以后就不插手了,放他们去吧。”
话落,何萧就俯身抱紧了叶喃岁。
其实,若是没有这件事,何萧也不会如此想。经过这件事后,何萧是彻底明白了俞政廷对阮嘉言的情谊,而阮嘉言昏迷时的那番话,更触动到了他。
所以,他不想在用自己所谓的友谊去束缚两个有情人了,他们的感情,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他们只要好好保护自己的朋友不受到伤害就好了。
“嗯。”叶喃岁本就这么想了,而阮嘉言昏迷时的那句对俞政廷的表白,可谓是彻底让她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他们自己玩去吧!咱们谈咱们的,才不管他们呢!”
话落,叶喃岁就笑了,是真心实意地为阮嘉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