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繁尧正大步上前,欲要开口,身后就忽的传来一道低沉性/感的男音,语调很冷,满带不悦。
“呵,她阮嘉言是我不要的破鞋,那你呢?我要过你吗?自己几斤几两掂量不清楚吗?我看脏了我的眼睛的人是你吧!
而这场晚会邀请的是各大公司以及平城有名工作室的老板,我看,不配出现在这里的人是你吧!
一个只会啃老,等到了年纪就嫁出去联姻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和有自己独立事业的女人相比较,你不配!”
众人闻言皆回过头,而后见到来人的时候,眸光一顿。
竟然是俞政廷。
而最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俞政廷居然会帮阮嘉言说话。
这是什么情况?看他们两人的样子也不像复合了啊,既然没复合,他俞政廷又何必帮阮嘉言说话。
一时间,众人实在是搞不清楚俞政廷的想法。顿了下,就换上了吃瓜的神情,反正这是和他们没有关系嘛,八卦就完事了!
阮嘉言看向俞政廷后,就很快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操,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越是不想见到他俞政廷,他就偏要出现到她的眼前。
好烦啊,真是薛定谔的俞政廷,在事情没发生之前,你永远不知道帮助你的人会不会是俞政廷。
而孔繁尧则是一脸不满,靠,他原本完美的英雄救美的计划都被俞政廷这厮毁了!
你们不是都分手了还闹掰了吗!这个时候出来管阮嘉言的事你闲着蛋疼啊!
咋地你还是有自虐倾向了,还想人阮嘉言再捅你一刀啊!孔繁尧顿时就觉得没意思,很想抬脚就走。
不过为了追到女人,孔繁尧咬了咬牙,还是站在原地选择看戏。
当然,俞政廷这是不清楚孔繁尧的内心想法,要是被他知道了,估计能气得原地暴走,然后再掐死孔繁尧。
女人闻言,又见是俞政廷这么说的,眼眶顿时红了几分,眼底盈满了泪水,模样看上去楚楚可怜。
但俞政廷显然是不吃这一套的,把眸光落在了阮嘉言身上片刻后,眸色渐沉。
而后,再也不想顾所谓的面子,摒弃了过往的种种,大步上前,在阮嘉言震惊的目光下,紧紧地将他揽进怀中。
他原以为他在见到阮嘉言本人后,能够忍住内心的思念,能够依旧固守着阮嘉言伤害了自己,自己要是和她和好了就是丢面子的事。
但没想到,在见到阮嘉言之后,他根本就无法控制住内心的思念,只想上前抱住她,诉说自己对她的思念。
这对于阮嘉言而言,一定虚伪极了,可是他就想这么做,这么说,管其他人怎么想的!
世人的想法,哪有心底的真诚重要啊!做人不就是要尊重内心嘛,何须去在乎他人的想法。
时至今日,俞政廷才彻底想明白了。面子在阮嘉言面前就算个屁啊!
众人见此情形,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什么鬼!这俞政廷什么时候和阮嘉言这个伤害他的罪人搞了这么好的关系!
完了,还没等他们继续震惊下去,俞政廷便语出惊人,“嘉言,我想你了。”
卧/槽,什么情况?!这俞少咋非但没怪罪阮嘉言,还跟舔狗一样啊!一群人直接懵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当然,这群人自是包括那个diss阮嘉言的小绿茶。
他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咋还真的爱上了伤害自己的女人,咋地,还嫌被捅的不够深啊!
阮嘉言和叶喃岁也是懵的,刚停好车跑来的何萧见此场景也是懵的。拿着车钥匙,不动声色地朝着叶喃岁挪了过去。
而后低声问道:“啥情况。”
叶喃岁这才回过神来,“俞政廷是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啊。被嘉言捅的胳膊都要废了,还一上来就帮嘉言怼绿茶,完了还抱着她说他想嘉言了。”
话虽如此,却也懒得上前阻止俞政廷,这是他们的事情,要解决他们自己解决去。
何萧是清楚俞政廷对阮嘉言还有感情,只不过一直没有告诉叶喃岁罢了,毕竟这事与叶喃岁没多大的关系,而他也不想让叶喃岁卷入麻烦之中。
只是他还真没想到,俞政廷就算想阮嘉言,也一定会闷/骚的憋在心里,绝不表露出一丝一毫。
结果,跟他想的完全想法,俞政廷居然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表露出来了,俞总啊,这不符合你的人设啊!
而且你和阮嘉言绝对没可能了呀,就别这样了啦。何萧默默地在心底这么想,当然,他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能被俞政廷捏死。
半晌后,阮嘉言才回过神来,使了点力气,推开了俞政廷。
而后低下头,不敢抬头直视俞政廷,她到底还是懦弱的,不想得罪俞政廷,不想再去到那个地方,不想再害惨了叶喃岁。
于是,低声道:“俞总,抱歉,我只是一个罪人,不配得到您的念想。”
俞政廷心底猛地一疼,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一样,疼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抬手握住阮嘉言的手腕,眼底的伤痛暴露无遗,“嘉言,你……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绝对不是他印象中的阮嘉言!他心目中的阮嘉言是绝对高傲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是高傲的,绝不会低下头颅的!
是他……是他把阮嘉言害成了这样的吗?俞政廷闭上眼,片刻后才缓缓睁开,如果给他一次机会回到从前,他一定要好好守住他那高傲的嘉言!
“俞总,我是个坐过牢的女人,我除了能这样,还能怎样?”阮嘉言薄唇微勾,满是自嘲之意。
闻此言,俞政廷握着阮嘉言手腕的力道都忍不住加重了几分,疼的阮嘉言眉头微蹙,很想喊俞政廷松开。
一旁的孔繁尧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冷声道:“俞总,你弄疼阮小姐了。”
“你算什么身份来管我和嘉言的事情?”俞政廷眉头紧蹙,不悦道。
话虽如此,却还是带着心疼之意,松开了阮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