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言本来是不想去,想尽量减少自己出现在大众眼前的机会,以免遭到更多非议。
但叶喃岁的话,顿时让阮嘉言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阮嘉言毕竟也是工作室的老板之一,自己在监狱的时候就不说了,但现如今她已经回来了,再放任叶喃岁一个人独自去面对那些事情,多少都有点儿说不过去。
而且,她既然在阮成天墓前发誓她要变的更强大,让时书豫绳之以法,就要从现在开始付出行动。
如果她胆小到不敢去面对外界的非议,只会选择躲避和逃避,谈何逐渐变得更加强大,这只会变得更加懦弱。
于是,阮嘉言顿了片刻后,扫除了眼底的犹豫,坚定道:“好,我陪你去。”
而叶喃岁这么做,也有个原因——
她要帮助阮嘉言成长,不能再向以前那样,一遇到事情就只会选择躲到俞政廷的身后。
只会依靠男人的女人,注定是懦弱的,日后也只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阮嘉言的回答深得她心,于是乎笑着点了点头,“好,你肯去就好。”
人嘛,总是得成长的,怎么能因为惧怕非议就躲在他人的身后。
只是,让叶喃岁没想到的是,晚会的主办方只当嘉岁工作室只会来一个叶喃岁,阮嘉言就算出狱了,八成也不会出现的。
所以,在给叶喃岁打电话之前,他们便邀请了俞政廷。
俞政廷无所谓这些事情,自是答应的很爽快。
第二天晚上,叶喃岁和阮嘉言皆换上了礼服,妆容精致美丽,很快地就吸引到了现场不少男士的视线。
很快,他们便认出了叶喃岁身旁的女人,嘴巴微张,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是阮嘉言?在场的人在认出阮嘉言之后,眉头微蹙。
他们知道嘉岁工作室的老板除了叶喃岁之外,还有一个阮嘉言。只是他们原先还以为,就算阮嘉言出狱了,应该也不会出来抛头露面的。
多尴尬呀,就她和俞政廷那档事,平城都人尽皆知了好吗?居然还有脸来参加他们上流社会的晚会。
想来,她此次前来,说不定就是想在晚会上靠出卖色相,勾搭一些有钱人罢了。
咦,有够恶心的。顿时,众人眉眼间就点染上了些许轻蔑。
只是,他们还蛮好奇当阮嘉言见到俞政廷的时候,两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而主办方在见到阮嘉言之后,整个人都懵了。完了!他们还邀请了俞政廷啊,现在又不能赶阮嘉言走,到时候俞政廷来了可怎么办啊!
于是乎,在俞政廷抵达之前,主办方联系了一下俞政廷,忐忑道:“俞总,那个……我们没想到阮嘉言也来了,需要给您赶走吗?”
“不用,我不介意。”俞政廷沉声道,内心暗道他还巴不得见到阮嘉言呢,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也好。
主办方这才松了口气,暗道俞总真是个心胸宽广的人呐。
阮嘉言一路上挽着叶喃岁的胳膊,顶着不少探寻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宛若一根又一根的针,扎的她难受。
她清楚这些人都在心里想些什么,但想着为了以后的生活,深吸了一口气后,到底还是忍住了。
叶喃岁站在一旁低声道,面容上依旧镇定自若:“嘉言,这些都是你出狱后必经之路,要学会习惯。”
阮嘉言闻此言,眸光一顿,曾经只会躲在她背后哭的女人,如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身上散发着女强人的气质,让人好生羡慕。
“我知道,我会试着去习惯的。”
话落,门口便传来一阵吵杂声,大多都是女人的惊呼声,想来一个是个又帅又多金的男人吧。
阮嘉言眸光一顿,应该不会是时书豫等人,毕竟真正能吸引到这群人的,想来只有俞政廷。
她不想回头,但叶喃岁力气大,直接给她掰过去了,沉声道:“你难道要躲他一辈子吗?
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你越躲着他,就越是说明你压根就没放下他。
嘉言,我希望你能彻底放下他,从此以后心中再无俞政廷这个人的地位!”
前天晚上,即使阮嘉言再三嘱咐何萧不要将他们的谈话告诉叶喃岁,但何萧到底还是不放心阮嘉言,在昨晚和叶喃岁的视频电话里,通通都说出来了。
叶喃岁是了解阮嘉言的,她表面上虽说自己不在乎,但既然会这么问,那么心底肯定就是在乎的,她阮嘉言压根就没放下那个男人。
“小岁,给我点时间。我喜欢他那么久了,哪能说放下就放下啊。”阮嘉言低着头,嗓音有点儿闷。
叶喃岁见阮嘉言都这么说了,也不再逼她,只是安静地看着来人。
出乎意料的是,来人并不是叶喃岁和阮嘉言所设想的俞政廷,而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男人很年轻,身上富有着年轻人独有的朝气蓬勃,看上去很是阳光。
即使他身着着严肃的正装,却丝毫掩盖不住他那阳光活泼的气质。
阮嘉言扯了扯叶喃岁腰间的裙子,“小岁,他是谁啊。”
叶喃岁前段时间见过这个男人,倒不是有什么交际,只是因为这厮从国外回来,也不知道脑子抽风了还是咋地,格外的高调。
她就不明白,不就是从多年未回国嘛,那么激动那么高调干什么。
那段时间,这位男士种种二缺的行为,搞得平城人尽皆知,大家都知道了孔家有个二少爷名为孔繁尧,又帅又有钱,脑子还有点毛病。
照微博上的话来说就是:我就喜欢这种又帅脑子又有点儿毛病的男人。
“孔繁尧,孔家二公子,挺二的一人。”叶喃岁不了解孔繁尧,只能根据最近认知,如此评价。
“孔家?”阮嘉言眉头微蹙,心中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他们孔家不是一向注重国外市场嘛,回来干嘛?”
叶喃岁很聪明,从小多少也在父亲那儿听了不少经商的事情,一下子就明白了阮嘉言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他们孔家回到平城是想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