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若是此事爆出,俞政廷向来没付出过行动和金钱,不会有任何危险。可时书豫就不一样了,他可是有实实在在的转账记录,一爆出,他可就完蛋了。
他老爹虽会花钱保他,可时家名声传出去,可就不好听了。所以,这件事是绝不能爆出。
俞政廷平日里虽然对时书豫很是不满,可到底还是自家兄弟,该保的还是得保。
他可不是为了这群狱警,他只是为了时书豫罢了。
“那工作……”狱警见俞政廷答应的如此爽快,不由自主地得寸进尺了。
俞政廷不高兴,抬眼冷冷地睨了他们一样,“我警告你们别得寸进尺!”
狱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是是是,俞总您说的是。”
而后,俞政廷才对着时书豫道:“吩咐好女子监狱的狱警,敢动阮嘉言,我要她们好看!”
阮成天的事情让他已经很对不起阮嘉言了,若是她在监狱里再不好过,他真的会愧疚死的。
他不想要阮嘉言被任何伤害。
时书豫不敢有任何异议,拿着手机就出去打电话了。
后面的事情便很简单了,尸检报告显示阮成天身上虽有多处伤口,但没有一处是致命伤,真正死因是天气寒冷,再加上被打后无力逃跑,被冻死的。
而那些动过手的人,无疑是间接凶手。大多被判处了死刑或无期徒刑,被刘哥威逼利诱扇巴掌的两人只是家刑了就结束了。
至于狱警们的后续,俞政廷无心去了解,只要不牵扯到时书豫,他也懒得去在乎他们的下场。
此事一出,叶喃岁那边自是瞒不住,俞政廷心有愧疚,抓着时书豫上门,让他给赶紧人家道歉。
一见到俞政廷,叶喃岁脸色都沉了几分,如同阴沉的雨天,“你来干什么!把嘉言送入狱中,还害死了阮伯伯,我不想见到你!”
俞政廷的面色一下子沉了,推了把时书豫,力道很重,差点让时书豫跌倒在地。
时书豫不敢反抗,连忙道:“叶小姐,这是……我的主意,和俞少无关,你要怪就怪我吧。”
叶喃岁却是满眼的“我不信”,冷笑道:“俞总,找个人来顶罪,大可不必!”
时书豫急了,这不解释清楚,回去可是要被俞政廷暴打一顿的啊!
于是乎,连忙拿出新买的手机找到转账记录,“喏,你看,是我吩咐的!我还给他转钱,当酬劳呢!”
不知为何,总觉得时书豫好像有点儿……洋洋得意?
这回,叶喃岁是信了,看向时书豫的脸色都沉的吓人,看俞政廷倒是多少缓和了些。
时书豫见此,终于松了口气,他才不在乎叶喃岁怎么看他呢,只要能给俞政廷这家伙洗白就好了。
虽然他也不懂,俞政廷向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干嘛没事找事跑来道歉啊。再说,要道歉也应该去找阮嘉言才对啊!
当然,是阮嘉言不肯见俞政廷,俞政廷才想着来找叶喃岁洗白,毕竟等阮嘉言出狱后,叶喃岁多少还能给他解释一下。
没有再在一起的可能了,可俞政廷多少还是想要让阮嘉言知道,他真的没那么无情,阮成天的事真的与他无关。
叶喃岁看着俞政廷,多少缓和了些语气,“俞总,既然阮伯伯的事情与你无关,我也不好怪罪你,等嘉言回来了,我会如实告诉她的。”
顿了下,继而道:“但,我不希望你们再出现在我和嘉言的面前了,我们不想再跟你们牵扯上一点儿关系了。
你们走吧,我一会儿还要去上班,慢走不送。”
话落,就径直关上了门,毫不留情。
时书豫摸了摸鼻尖,“哥,反正你和阮嘉言以后也没交集了嘛,何必来道歉多此一举。”
俞政廷睨了眼时书豫,“我凭什么要给你背锅?又不是我做的事。”
时书豫“哼哼”了两声,要不是为了帮你报仇,我才不敢这些事呢。
而后,还未等他开口,就又听见了俞政廷的声音,“而且,我不想让阮嘉言觉得我是那样的人。”
闻言,时书豫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完了,没药救了,这人已经犯见自虐十级了。
顿了顿,才开口正经道:“可是,你和阮嘉言都闹成这样了,哪还有可能啊。”
俞政廷勾了勾唇,唇边的笑意很淡,“我知道,这些事情一出,就代表我们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放心,我会放下她的。”
在前几晚酒精的刺激下,俞政廷到底还是彻底明白了自己对阮嘉言的心意,虽然已经迟了,所有事都已成定局。
而后,似是想明白了一般,舒坦开怀一笑,“不就是个女人嘛,能进来肯定能出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能这样想就好。”时书豫笑了下,果然,认清以后比糊涂时好多了,不用多加劝说,他自己能明白的。
俞政廷也跟着笑了下,“还有啊,你以后别尽给我出馊主意,替我报仇啥的,我俞政廷不需要。”
“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我自作多情了!”时书豫自黑着,面上却是笑着。
这样也挺好的,雨过便是天晴。
这三个月里,叶喃岁和何萧在一起了,何萧本想为了叶喃岁辞掉在俞政廷那边的工作,但在叶喃岁再三的劝说下,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叶喃岁觉得,她们的事和何萧无关,没必要扯上何萧。
当然,林霜和江家安在叶喃岁的提点下,也认清了自己对对方的心意,也在一起了,叶喃岁所谓规定的禁止办公室恋情也就作废了。
而俞政廷似是为了补偿阮嘉言和叶喃岁,明里暗里帮着工作室引了不少活。不过叶喃岁一点儿也不感激俞政廷,还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
如果能把阮嘉言放出来,她宁远不要这些活。
有了俞政廷的帮衬,慢慢的工作室又恢复了往日的辉煌,成为了平城炙手可热的工作室,许多公司都想要找他们合作。
俞政廷见此,便也不再帮忙了,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剩下的路就要靠他们自己了。
而说来,这三个月唯一不开心的事,或许便是……